他满意地勾唇一笑,“很好,下去吧。”
维克托离开后,任恺重新回到自己的房间。顾小韫已经醒了,见到任恺,她立即往被子里缩了缩。“不要过来!”
顾小韫大叫起来,眼前的男人如同恶魔般,破坏了她期待已久的婚礼,残忍地将她关起来,剥夺了她的自由,只为了那些莫须有的罪名。任恺很快来到床边,顾小韫见状,立即用被子将自己裹成一个圆滚滚的球,只剩下脸露在外面,一双古灵精怪的大眼睛警惕的瞪着任恺,仿佛这样就能阻止男人接下来的动作。任恺玩味的目光落在顾小韫身上,他身边的女人从来都是投怀送抱,像顾小韫这样避之不及的,还是头一个。他倒要看看,这个女人能装到什么时候。任恺将刚才洛西炀签字的文件扔到顾小韫面前,“女人,你的未婚夫已经把你卖给我了。从现在开始,你是我任恺的女人。”
“不可能,西炀不是那样的人!”
顾小韫生气了,说她可以,但是不能说她的爱人!“呵。”
任恺冷笑,眼底寒意凛冽。这个亲密的称呼,让他想要了洛西炀的命。“自己看吧。”
任恺把那份文件丢在顾小韫身边。“不看!”
顾小韫赌气似的转头。任恺伸手,将那份文件在顾小韫面前展开。顾小韫从上到下看了一遍,在看到最后熟悉的字迹时,脸色不由得苍白了几分。那是洛西炀的字迹。他们朝夕相处了两年了,她又怎么会不认得洛西炀的字。任恺说得全部都是真的,她真的被洛西炀抛弃了。顾小韫垂下眼睛,房间里陷入死寂。她眼里的光慢慢的消失不见,最后通通变成绝望的灰暗。就连刚才被关起来时,她都没有露出这样的表情。任恺看着她疲惫的神情,毫无理由的觉得心头一阵烦躁,这股烦躁愈演愈烈,最后清晰地演变为一股横冲直撞的怒意。他握住顾小韫的手腕,将她从床上拽起来。对上任恺燃烧着熊熊怒意的双眼,顾小韫不由得有些瑟缩,却不知道,她无意识流露出来的害怕,更加的激怒了任恺。“女人,被洛西炀抛弃,你就这么伤心?”
任恺的话语咄咄逼人,虽然他说的都是事实,但这些残酷的话,对顾小韫来说,无异于锋利的匕首,一刀一刀的扎在她的心上。“呵,你这么爱洛西炀,只可惜,他把你当作交换自由的筹码。在洛西炀心里,你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下贱床伴罢了!”
“任恺,你别太过分!”
顾小韫再也听不下去,她久久的瞪着任恺,“洛西炀和我交往到现在,都没有发生任何关系!不要以为每个人都像你那么龌龊!”
顾小韫的手腕被他捏得生疼,她倔强地同任恺对视,眼里早已雾气弥漫,却是硬撑着不让自己的眼泪落下。“哦?”
任恺唇边扬起一抹邪肆的笑,笑意里却透着几分残酷。“你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信么?”
“信不信是你的事,说不说是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