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顾小韫跪在冰冷的地上,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淌。她的心,已经痛的没有知觉了,她愿意放弃全部的尊严,来让任恺回心转意。然而,任恺没有任何反应,表情依旧冰冷,看着她的眼神就像看着什么脏东西似的。“来人,把她带进去!”
任恺命令道。他身后的几个保镖立即一拥而上,把顾小韫从任恺身边拖走。“不要!!不要!!”
顾小韫撕心裂肺的大喊起来,“不要夺走我的孩子!”
她被强行抓进手术室,一个医生在她身上打了一针麻醉,她挣扎的力道很快小了下去。接着,她被抬到了手术台上,冰冷的手术刀来到了她的腹部,向下划去。顾小韫用尽最后的力气,在自己手上用力咬了一口,剧烈的刺痛从手上传来,鲜血顿时从手上溢出。“啊!”
顾小韫尖叫着从床上坐起来,头上全是冷汗。她的手,还在流血。梦里的景象太过真实可怕,令她坐立难安。“夫人,怎么了?”
女佣推门走进来。“我的身体有点不舒服,叫维克托开车送我去医院。”
顾小韫回过神来,对着女佣命令道。“我去帮您叫陈医生。”
“不用,”顾小韫断然拒绝,“我最近总是觉得身体不舒服,想去医院做个全面的检查。”
“那好吧。我去告诉管家。”
女佣离开后,顾小韫立刻换好衣服,戴上墨镜和鸭舌帽,防止被记者认出来。她必须去医院做个全面的检查,以确定梦境中发生的那些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她不知道,该以何种面目,再去面对任恺。“夫人,请问您准备好了吗?”
维克托在外面敲门。顾小韫的思绪被他打断,只能勉强收敛心神,干笑着回答道,“好了,我马上出来。”
她将脖子上的赤红玉髓取下,扔在一边。维克托带着顾小韫前往医院,一路上,顾小韫心事重重,一言不发,面色煞白,嘴唇还在不断颤抖。如果任恺真的是夺去孩子的魔鬼,那她又该如何逃离任恺的身边。那人的势力如此之大,她能逃得了吗?车子很快驶到医院,维克托陪着顾小韫来到妇产科。“对不起,你能不能回避一下?”
顾小韫向维克托说道。维克托识趣的退到外面。顾小韫开始进行各项检查,检查她有没有做过流产手术。与此同时,维克托也将她的全部异状告诉任恺。“你说什么,她去了妇产科检查?”
任恺听到维克托的话,一下子站起来,“怎么会这样?我们一直有做避孕措施,她不可能怀孕,况且,我也不想让她现在就怀孕。”
“夫人的脸色看上去非常差,”维克托神情肃然,最开始,他以为顾小韫只是要去做个常规的体检,因此只是随便向任恺说了说这边的情况,在得到任恺的允许后就带着顾小韫出去了。“在车上,她甚至快要哭出来。”
维克托的话并没有半点夸张。任恺感到疑惑不解,“你不要告诉她,我现在过来。”
到底是出什么事了?早上分开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任恺百思不得其解。“是,少爷。”
“等等,我走以后,小韫发生了什么?”
任恺走进电梯,“事无巨细的,全部都告诉我。”
“夫人吃了些东西,就去睡觉了,她似乎是做了噩梦,在梦中尖叫起来,女佣进去看她。”
维克托仔细回想着现场的情况,“然后,夫人就提出要去医院检查身体的要求,女佣告诉了我,我告诉了您。”
“睡觉……做噩梦……”任恺心中猛地一惊,“我知道了,你看住她,我现在就过来。”
任恺说着,把司机叫过来。是不是想起了什么过去的事?任恺有些紧张,却又有些期待。要是能够想起来,那该有多好。顾小韫正在等待检查结果。“医生,请问我到底有没有怀过孕,做过流产?”
顾小韫紧张的问道。“顾小姐,为什么你会有这样的疑惑?”
医生对于顾小韫的话语感到很不解,“您从未怀过孕。”
这种事情,当事人不是应该更加清楚么?为什么现在反过来问他这个医生?“……”听到他的回答,顾小韫只觉得整个人都松了一口气。那只是一个梦,并没有真正发生那样的事……任恺心急如焚的赶到医院,“小韫在哪里!”
顾小韫沉思,她的梦,并不是一个简单的梦,与其说那是梦,更不如说是她的记忆。没错,她很确定,那些东西并不是什么虚无缥缈的梦境,而是根植于她脑中的记忆。那些记忆曾经沉在她的心底,现在却因为某些不知名的刺激,重新浮上心头。“医生,”顾小韫突然打断医生的话语,问道,“医学上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改变一个人原有的记忆?”
医生惊讶于她的问题,思忖半刻后还是给出答案,“有很多办法,最简单的便是催眠。”
“催眠……”顾小韫抿着嘴唇,想起那首梦中的婚礼,“我明白了,谢谢您。”
事实已经很明了了。“顾小姐。”
医生在后面惊疑不定的看着顾小韫。顾小韫拎着包站起来,“我还有事,先走了。”
与此同时,任恺也拉开了门,顾小韫和他撞了个正着。“小韫,你没事吧?”
任恺满头大汗道。“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顾小韫盯着他的眼睛,低声说道。“什么?”
“催眠。”
从顾小韫嘴巴里听到这两个字,任恺的表情立刻僵了一下。“是。”
“为什么不告诉我?理由?”
顾小韫表情异常平常,但却蕴含着隐隐的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