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朔轻轻的松开她,喻可沁凌乱的发丝任由寒风不停的吹拂着。少部分的发丝夹在嘴边,发疯般的她看上去十分的苍白。心里被狠狠地揪了一下,疼的厉害。多日不见,她来找他,他理应是高兴的。可让她看到了误会的一面,解释不清,他懊悔又自责。他低下头,亲吻着她的唇。唇部冰冷的就像地上的积雪一样,让他的身子情不自禁颤抖了一下。喻可沁用力的推开他,一脸嫌弃的擦干嘴巴,冷笑道:“不要碰我,我觉得脏!”
“喻可沁!”
凌朔赤红着双眼怒视着她:“你就不能相信我?”
“眼见为实叫我如何相信?”
“我可以解释,依依也可以解释。整件事情的不是你想的这样!”
“我不想听,也不需要解释。”
“那你想怎样?”
他袭着白衬衣没有穿外套,单薄的身子在大雪纷飞的夜晚显得十分的凄凉。喻可沁知道凌氏变成如今这番模样,他现在一定很难过。她看见的事情也不愿相信,可事实就是事实。如果她今天没有撞见这一幕,那现在是不是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从此,他又多了一个名正言顺的女人?不,这些她接受不了,接受不了!两人站在雪地里很久,头发上已经积了一些雪花。雪花在灯光下照着,渐渐融化成了冰水。喻可沁沉默了许久,最终绝望的缓缓道:“离婚吧。”
“离婚?”
他身体微微一怔,诧异的望着她,不敢相信。她知道离婚一事不是她说的算,可如今,却别无他法。她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子,见不得他和别的女人亲热。如果要她和别的女人共享一个男人,还不如叫她去死。见她目光坚定如铁,凌朔心里也已经明白。现在的她,不会相信自己。再多解释,也是徒劳。他的脸色又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冷漠,眼底异常的冰冷。“离婚是你说离就离的?”
“我知道不是我说的算,这件事我会去找爷爷。”
她淡漠的低下眼,嘴角溢着冷笑:“我们也不过是逢场作戏,不要当真。”
她转身离开,没有丝毫的情绪。看着渐渐离去的声音,他的眼底逐渐被一层阴霾盖住。只知道前行不要回头,双眼被一层雾气弥漫,模糊了双眼。心痛的无法呼吸,雪花落在脸上一异常的冰凉。她该去哪里?此刻只想找一处温暖的地方待着。可她还能去哪?别墅?那回不去了。欧阳轩?她已经麻烦他太多了。现在又是夜晚,去找他,太不方便。回父母家那更是不可能了,她不想还没进房间就受不了父亲那不断的辱骂而逃之夭夭。唯一想到的人,那就只有林晴了。可是那天……想了许久,她还是给林晴打了电话。本以为现在的她应该已经睡觉,却不知拨打的下一秒电话就接痛了。“喂。”
“喂。”
同样的语调,电话那边的声音却有些沙哑。她蓦然一惊,问道:“你怎么了?”
“没怎么,这么晚打电话,有事吗?”
“今晚可不可以,住你那里?”
林晴在电话那沉默了一会儿,破天荒的没有询问她理由。点点头,让她过去。喻可沁走了好远的路才拦了辆出租车,到了林晴住的地方,打开门,发现她双眼通红,鼻子红肿。“怎么了?哭了?”
喻可沁原以为自己是来倾述的,却没想到林晴倒是比自己更伤心。“进来吧。”
她抽了抽鼻子,走进房内。她关上门,见林晴坐在沙发上,客厅里到处都堆落着纸巾团。“我和夏鸥分手了。”
她又抽了张纸巾,使劲的醒了鼻涕。喻可沁微微一愣,没想到林晴也失恋了。不过她倒是有些欣慰,毕竟林晴分手对她自己来说,是一件好事。她走过去,坐在旁边,没有说话。林晴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继续说道:“夏鸥这个贱人,一边和我谈着一边却在医院勾搭其他的女人。那晚他值班,我去医院给他送宵夜,却看到他和其他的女护士亲亲我我!可沁,你说的是对的!”
说着,她又嚎啕大哭起来。趴在她的肩上,使劲的骂着夏鸥。等她哭完了,整个人才慢慢平静下来。“你怎么一声不吭?”
她察觉到喻可沁的沉默,不安的看着她。喻可沁漠然的望着前方,无神的眨了眨眼,轻轻笑道:“我要离婚了。”
“离婚?”
她蓦然从沙发上坐起,瞪着双眼吃惊道:“你居然要离婚?喻可沁,你脑子是不是瓦特了?”
“如果让你和另外一个女人分享同一个男人,你愿意吗?”
她转头看她,认真的表情让林晴已心知肚明。她黯然的沉下眸子,眼底迷上一层苦涩,笑道:“男人,真是没有一个好东西。当初我还羡慕你嫁入豪门,可没想到,那凌朔居然也是个花花肠子!”
“正好我买了好多酒,我们来一醉方休!”
她心情似乎好了许多,起身走向冰箱。喻可沁深深吐了口气,也好,有一个人陪着自己发泄,倒是一件挺不错的事情。她也的确该发泄发泄了,这一晚恐怕是睡不着了。还不如好好的喝一场,喝的烂醉如泥,什么事都不去想。这一夜看似欢声笑语,发着酒疯。被邻居投诉,表面开心。可心里,却如同被碾过的鸡蛋,粉碎不堪。醒来是被一阵铃声吵醒,她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已经接近中午。铃声并不是自己手机传来的,而是一旁睡着的林晴的手机。“小晴,手机响了。”
她推了推她,继续昏睡过去。林晴刚睁眼睛,又被刺眼的阳光顶了回去。趴在床上摸索着手机,最终在枕头下摸到了震动的手机,按了接听键。还没说话,里面便传来一声怒吼,将林晴和喻可沁两个人吓得从床上惊起。“现在已经几点钟了你还没来上班?林晴你现在胆子大了竟然敢旷工!你现在立刻给我来公司,脸皮简直越长越厚了。敢旷工,你以为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