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默站在办公室,心里也是越想越不痛快,这都什么事,明明大家都是你情我愿的,怎到头来就变成了我一个人的错了。司南渊坐在位置上看文件,时不时的看一眼站在一旁的人。这今天又抽的什么疯,整个人像是被霜打的茄子的一样。“司默,今天放你假,你回去休息休息吧。”
“……”没人理他,他只好再次扬声:“放你假,让你回去休息,你有没有听见。”
“奥,我知道了。”
他只回答着,并没有挪动自己的脚步。算了,随你。好不容易下班了,司南渊拿起衣架上的外套,准备去早已定好的饭店,去取食物,再去见卢静潇。他看了一眼还处于梦游的人,摇摇头,直接走人。梦游的人终于醒过来了,抬手一看表,快九点了。他走出办公大楼,开着车找了一家饭馆,吃完饭才十点半。他觉得今天真是漫长,自己又不想这么早回家,他漫无目的的开着车,不知不自觉的与开车来到了夜色酒吧。算了,既然无聊,不如进去嗨一把,没准还能有什么艳遇,他自己安慰着。推开夜色的大门,果然,有一份惊喜等着自己。还是一样的夜色,一样的吵杂,唯一不同的是,吧台上不再是一个女人,而是一群人混乱的围在一起,中间的就是昨晚翻脸不认人的主,连主角都没换。原来,上次被杨千媚一巴掌打跑的男人,回去越想越不甘心,这不,天天带着人蹲点,就为能够再次逮住那女人,自己好狠狠的教训她。“这次看你还往哪跑,你不是很厉害吗?今天你倒是再打一个试试!”
杨千媚今天没有喝多少酒,看着周围围着的全是不怀好意的人,她害怕了,她慌张的拿出包里的钱:“我这里有钱,都给你们,放过我吧!那天我喝多了,真不是故意的。”
“老子不缺你那点钱,要是你今晚陪我一晚,我倒是可以……”他猥琐的看着面前火辣辣的身段。“你们,你们知道我是谁么?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们也别想安稳的活着。”
她威胁着,希望能够让他们害怕。“呵,你是谁啊,老子还真就不怕!兄弟们,上。”
“慢着。”
司默站在一旁,把情况了解了一个大概,自己不能眼睁睁按着她被带走,或出任何一点闪失。毕竟,她是老板的未婚妻,如果她出了事情,杨家那边也会不好交代。杨千媚看着司默走了过来,她微微错开眼睛,脸上的表情微微不自然。“呦,哪里来的小子,想要英雄救美吗?好啊,我成全你!兄弟们,别愣着了,上。”
杨千媚站在一旁,担忧的看着孤军奋战的他,害怕别人伤到他。但是,司默毕竟是练过的,这帮人撑死就是一群小混混,都是一些花拳绣腿。他打了几下,对面直接认怂。“你没事吧,有没有上带哪里?”
见战斗结束,她赶紧上前查看。看着她一脸的担心,司默心里终于不再那么憋屈了。他回答:“没事,我送你回去吧!”
确定他完好无损,她才松了一口气,点点头。杨家门口,杨千媚坐在车里欲言又止,司默见她迟迟不下车,有些疑问:“到家了,你不下去吗?”
“司默,虽然我很感谢你这次救了我,但是,我还是不会接受你的,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那晚只是一个错误,你我都不要记起,就让它慢慢过去吧。”
“杨小姐,我想你搞错了。”
司默沉了沉声音,无感情的开口:“我去酒吧只是为了解闷,并不是为了遇见你。其次,就算今晚是一个陌生女子被调戏,我也会义无反顾的冲上去,就下她。”
“而且,我救你,只是因为你是我老板的未婚妻,仅此而已。希望我的行为不会对你造成什么不必要的误解,如果有,我在这里向您道歉。”
杨千媚看着眼前面无表情的男人,一句话都说不出,短暂的沉默之后,她才艰难的开口:“不是我想的那样最好,记住你今天说过的每一句话,再见。”
看着她下车,那坚决又孤单的背影,司默心中微疼。这种感觉以前也有过一次,那是什么时候了,反正她不记得了,当时是为了卢静潇。那么这次是为了什么呢?杨千媚失魂落魄的回到家中,杨振明放下手中的报纸,看着她暗淡无色的脸,生气的说着:“不是让你最近不要出去的吗?你当耳旁风吗?”
“我只是心情不好,出去走走。”
她有气无力的回答着。“还有,送你回来的那是谁?”
“你查我?”
她突然抬头,语气微怒:“你怎么能够做出这样的事!”
她害怕自己荒唐事被查出来,那后果就严重了。看着自家女儿不正常的反应,黄凝责怪的看着杨振明一眼,上前搂住她:“你爸爸就是关心你一下,车停在门口那么明显,不查也能看见啊。”
反应过来是自己过激了,杨千媚尴尬的搂住自己的妈妈,小声撒娇:“说让他不说清楚的!”
“你还有理了是不是!”
“哎呀!爸爸,我知道错了,下次不犯,你最好了。”
她放开妈妈,上前搂住爸爸的脖颈,赖皮的撒娇着。“你还没有说,送你回来的是谁?”
“奥,是司南渊的助理司默,你不会不知道吧!我去找了他,他就让助手送我回来了。”
“哼,他还没有像我解释网上的那些传闻,你不要再去上赶着找他了,这两天,我会找他谈谈的。”
“爸爸,有什么啊,我都不在乎,毕竟我们还没有结婚。”
她急忙开口阻止。“不行,这事没得商量,你也洗洗歇着吧!”
“……”回到楼上,杨千媚靠在窗前,拨打着一个号码。“你好,哪位?”
“你不用知道我是谁,现在我要交代你去做两件事,事成之后,我会把十万块打进你的账号。”
她故意用低沉的声音说话。“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我会先把五万块的定金打给你。”
“好吧,需要我做什么?”
“你只需要去……”挂断电话,她抬头看向天空,依旧那么黑,仿佛能够掩藏所有的肮脏与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