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拜天地!”
北都新年刚过,就迎来了一件大喜事。 耶律奇大婚已经热热闹闹地办了起来,萧乐山给耶律奇指派了丞相阿萨那的女儿。 年纪比耶律奇小三岁,但已经是婷婷丽丽的大姑娘了。 长得也是貌美如花,引得许多王公大臣们叫好。 丞相的女儿嫁给耶律奇,这当中自然不可能有令人羡慕的爱情,只有政治和利益的联姻。 这只要不是蠢材,都能明白,这样的联姻背后意味着什么。 耶律奇本就是众人心目中的皇储,如今大婚,也是萧乐山在拉拢政治资本,为未来登基作为铺垫。 毕竟现在的皇帝,已经太老了,老得没有了獠牙,没有了利爪,每天只知道酒池肉糜,不堪大用。 就连耶律奇的大婚,也并没有来参加,而是耶律奇的生母亲亲自前来,至于父亲的这一方位置,则是被萧乐山代替。 “二拜高堂!”
一身红袍加身的耶律奇,相貌堂堂,英气勃发,引得满堂叫好。 “唉,这一转眼,四皇子都这么大了!”
一些老臣看着满身红袍的新郎官,不禁一阵感叹:“当初四皇子出生的时候,老臣就在一旁看着,一晃这就二十多年过去了,真是岁月不饶人啊,若是老臣能再年轻几岁,定然是要为四皇子再征战几年!”
“哼,狼山大败,都是那萧迟无谋无略,愚蠢至极,若是换做老夫,必然是要取吴介匹夫的脑袋为四皇子做新婚贺礼!”
众人说起狼山大败,脸色无不难看了起来。 在他们看来,狼山大败,全然是萧迟无谋,明知道吴介带人攻打粮寨,不带人包抄支援,反而全军直袭天乾大营,落了个满盘皆输。 哪怕是怀疑有诈,不去支援,大不了退兵就是,反正也快冬天了,退兵也是合理的。 如今萧迟兵败,死伤无数,北蛮元气大伤,这都是拜萧迟所赐。 萧迟的妻儿子女,已经被逐出了萧家,剥夺了萧姓,改为贱民。 这个结果在众人看起来也是活该。 面对几位大臣的吐槽,一旁那小桌上的几个汉臣却是默默摇头。 其实大家心里都清楚,这些老家伙都是马后炮,真让他们指挥大军,估计吴介都能乐得在家放鞭炮庆祝了。 萧迟的战略其实不能说他有错,甚至可以说是极其正确致命的一击。 集中全部兵力,直接杀穿天乾大营,虽看似没有任何技巧,却是取胜的王道。 之所以败,只能说,是萧迟所托非人,据说负责冲锋打头阵的完颜虎水几次带兵往后撤,打了半天都没能撕开天乾大营的口子。 这就好比是让庖丁解牛,技术再好,你给了他一把钝刀,他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事后这几位曾经宣国的文臣做过推演,若是当初萧迟亲自上前线监军,或许结果就会截然不同。 但这种事情,无论怎么说都是马后炮的嫌疑,谁会为一个死人去喊冤,大家恨不得多踩上两脚,以此来避免四皇子名声受损。 “别说这些扫兴的事情了,不就是打了个败仗么,还怕天乾不成?大不了发动大诏令,咱们全国上下男丁随时都能再凑出一支十万大军!”
“对对对,四皇子大婚,咱们别说这些扫兴话。”
眼见这些老臣越说越不对劲,有人赶忙把话题岔开,一位打圆场的老将目光盯着耶律奇,低声道;“你们看,四皇子这神态,越来越有几分南院大王的风采了。”
众人目光望去,别说,还真是。 这老话说,外甥像舅,四皇子这神态,身姿,还真有几分和萧乐山相似之处。 “敬茶!”
这时两位新人端起茶盏,走到萧皇后和萧乐山面前。 “舅父请喝茶。”
接过新娘子手中的茶盏,萧乐山笑着点了点头,拿出一枚玉镯送给新娘。 不远处狄仇等几位江湖人士远远一瞧,无不面面相视。 那玉镯非是翡翠,浅粉色之中带着一缕银光,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天下奇珍,粉黛玉。 据说这种玉石佩戴在身上,可使得女子青春永驻,年岁不老。 你看那萧皇后如今依旧貌美如花,便是因为身上有一枚粉黛玉做的玉佩,这么大的玉镯那就更不是凡品了。 “舅舅喝茶!”
耶律奇将茶水送到萧乐山面前,萧乐山接过来轻饮上一口,欣慰地看着面前的耶律奇:“成家立业,舅舅没什么好送你的,就送你一个名头吧。”
萧乐山说完,目光看向门外。 这时候门外太监匆匆走进门,双膝一跪,便是将手中圣旨高举过头顶。 萧乐山站起身将圣旨拿在手上,展开圣旨,一时众人纷纷起身跪接。 “圣谕,四皇子耶律奇,忠心为国,其孝动人,人品德行为世人楷模,今日大婚已是成年,册立为东宫太子,国之储君,负责监理国政,督察百官!”
圣旨一出,众人无不欣喜若狂。 这道圣旨代表着从今天开始,耶律奇就正式为北蛮储君,而且监理国政,这是老皇帝放权,意思是耶律奇这个太子可不是虚设,上朝监国,处理政务,加上萧乐山的支持,如今耶律奇与那皇帝的位置就差了那么一个名号了。 萧乐山将圣旨送到耶律奇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虽是政务繁忙,但修行上的事情也不得怠慢,数日后,你就去元气神庙,代天祭神吧。”
一时耶律奇激动得面红耳赤,他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当即领旨谢恩。 眼见耶律奇已经接旨谢恩,一众老臣才赶忙向耶律奇道贺,口中称呼一改,便是直称为太子。 这下耶律奇真的是高兴坏了。 赶忙请众人起身,嘴上说上一些客套话。 殊不知此刻,站在一旁端着喜酒的常公公脸上也已经是乐开了花。 耶律奇入主东宫,自己这身份是不是也要改一改了,最关键的是,这以后皇宫里面藏的那些宝贝:“哎,这次是真的血赚啊。”
“咦!”
此刻远在另一处邺城外,只见神武营的队伍已经早早就列成两排,等候许范车队的车队,只等车队一到,他们就不会再停留即刻启程。 徐童披着那件浑天披风与曹俊坐在凉亭里,把酒言欢,以作告别。 这时徐童眉头微扬,心道:“这家伙运气还真好。”
常无拘已经将耶律奇大婚的消息传了过来,徐童也不得不感叹,有个牛逼且心疼自己的好舅舅是真让人羡慕。 一旁曹俊见他神色有异,便是开口问道:“武侯可是不舒服?”
“并没有,只是近来承蒙曹兄照应,今日离开,难免有些不舍,只等我出使归来,再与曹兄把酒共欢。”
徐童并没有说这些扫兴的事情,而是向曹俊拱手道谢,在邺城这几天,曹俊是真心款待自己,让徐童心里对其有不少的好感。 和许范那种带着明显功利性的示好不一样。 曹俊对徐童,不……应该说是对杨洪,几乎有点追星粉丝的那种狂热。 所以曹俊对徐童的招待,那是真心实意只想要让你好,也单纯地希望过得舒服而已。 其实这样难怪,邺城距离狼山很近,仅仅只有一江之隔,狼山的战报情况如何,他最是清楚。 本来连他也不看好这次狼山之战,没想到最后打了个狼山大捷,其中许多细节,别人不知道,曹俊却是清楚,故而才会对徐童如此崇拜。 “扬兄客气了,只恨我手无缚鸡之力,否则也定是随兄而去,去看看那北国风光,杀杀那北蛮的威风。”
曹俊说着举起酒杯一敬徐童。 便是在此时,远处一行车马队伍已经逐渐出现在了视野中。 车队正前方悬挂着使旗,后面坐着许家的马车,自然不会是别人。 眼见使臣队伍已到,徐童便是起身与曹俊拜别。 临别之际,徐童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回赠给曹俊的,便是留下了三道紫霄雷神符,算是以作报答了。 随后徐童翻身上马,只待车队行过,朝着曹俊一拱手,便是策马而去。 “扬兄,一路保重啊!!”
曹俊眼看着车马渐行渐远,一只手撩起长袍,快步奔走上前追了几步,却是连鞋子都跑掉,才驻足停下,双手高举,向着徐童一拱手:“保重!!”
曹俊目光望着徐童身后那一缕鲜红的披风在风中挥动,逐渐远去,才恋恋不舍地转身而去。 人生就是这样,总会有几个陌生人一见如故,相见很晚,说不上几句话,便是要匆匆离去…… 车队向前缓缓前行,没走多久便是过了狼山。 狼山大营早已经不见,只剩下了一些被大雪覆盖的烂木头,放眼望去,满地白霜,徐童在不远处还看到了元气战车的残骸立在雪地里。 周围全然是密密麻麻的野兽脚印,那些被填埋的尸体,也不知道是被狼还是被熊给抛了出来,啃得已经只剩下骨头。 可见这段时间,山林里的野兽是过了一个没有挨饿的冬天。 徐童带人上前,拿出贡品,洒上三瓶好酒,又将早早准备好的引路钱,一并随风泼洒出去。 没一会漫山遍野便是满地的引路钱。 “唉,一将功成万骨枯,但愿天下早一统,到时候士兵就不用再打仗了。”
许范从马车里走下来,看着面前这片荒野不禁感叹万千。 徐童点了点头:“但愿有这一天吧,不过敌人永远不会少的,落后就会挨打,这也是自古不变的东西。”
“落后就挨打,这话虽是直白,可也不失为真理。”
许范琢磨了琢磨,越琢磨越觉得这话说得没错。 徐童瞥了他一眼:“当然,用命换来的,血粼粼的真理!”
“受教了!”
许范一拱手,把这句话给记在了心里。 稍作休整,队伍就继续赶路,春雪还未消融,一行人行过便是在雪地上留下一排漆黑的泥印。 从天乾到北蛮中都,按照正常的速度来说,至少要半个多月的时间。 但徐童等人的动作迅速,日夜兼程,每一个战士都是两匹骏马换乘而行,速度比寻常队伍还要快上几分。 路上徐童将曹俊送给自己的披风解了下来,收入了道具册中,这披风太鲜艳了一些,要装13,也至少要找到有人的地方才行,这荒山野岭,自己穿得这么风骚,一点用都没有。 不过话说回来,曹俊这个人不错,这披风更是不一般。 【浑天披风】 传闻乃是狻猊之皮所制,穿戴者可有狻猊之力加身。 被动技能1:祥瑞 祥瑞加身,运气提升20% 被动技能2:龙威 穿戴后,自身的运气之中,会有一缕龙威加持,运气不受天地时间等自然因素影响。 主动技能1:浑天遮 消耗3000点剧本分,可令披风展开,遮盖附近方圆两公里苍穹,在披风之下的所有人,运气将被消减30% 这件披风虽然没有什么令人为之惊艳的能力,但却是罕见宝物,穿戴在身上,等于给自己的运气之中加持了一件镇物,还能提升自己的运气,算是十分难得的宝物了。 眼看着已到了北蛮国境线上,放眼望去,众人顿时沉默了下来。 荒凉! 放眼望去,满是残墙断壁满地狼藉。 即便是进了城池,城中的百姓也是面色如菜,目光无神。 曾几何时,此地位置连北蛮、天乾、宣坤三国要道,也算是富饶之地。 而今放眼望去,已经再没有了当初那般锦绣繁华,街道上一眼望去,那些乞丐蜷缩在角落里,身上披挂着一层又一层的衣服。 这些衣服应该是从其他冻死的乞丐身上扒下来的,只有这样才能自己活下来。 面对徐童一行人的到来,这些乞丐眼神中反而流露出憎恨的目光。 “嗖!”
突然徐童侧过头去,一颗石头从眼前飞过,斜眼一瞧,便是见丢石头的小孩,转身就跑。 “放肆!”
一旁葛卓脸色一沉,便是准备去追,但被徐童给拦了下来。 车厢里,传来许范的声音:“杨哥,进马车吧,这些人可不再是你的家乡人了。”
狼山大败,那些逃窜回来的北蛮战士就把怒火发泄在了这些边疆城镇的居民身上。 在他们眼中,这些卑贱的汉民和天乾人都是一个种类,拿他们撒气也自是理所应当。 于是乎,那一天,原本还算是繁华的城镇,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所以许范才会说,这些人已经不再是徐童的家乡人,他们听到杨洪的名字,不会心生敬意,不会去感谢杨洪报仇。 他们更多的是觉得杨洪这个混蛋,害了他们的家,害了他们的亲人,恨不得把杨洪碎尸万段他们才开心。 徐童知道许范说得有道理,但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扮演的杨洪记忆里那段国仇家恨太深,此刻反而有种说不出来的郁闷之感。 “站住!”
这时远处有一支队伍疾驰而来,徐童眉头一沉,这支队伍并非是北蛮的蛮兵,而是一支汉人组成的卫军。 为首的男子握着一把大刀,脸色骄横地瞥了一眼徐童等人,啐上一口吐沫在地上,神色乖张的叫嚣道:“谁是杨洪!”
“大胆!”
眼见此人竟敢直呼自家将军大名,身后三千骑兵无不虎目圆睁,齐刷刷的一声大呵之声响起,一时周围地动山摇。 那些原本就已经只剩下残墙断壁的老屋,顷刻间便是成片地倒塌下来。 可怕的杀气弥漫开来,原本那还神色凶横的几人,顿时被这一声怒吼吓得脸色阵阵发白,整个人如堕冰窟一般。 “我便是杨洪,你是谁?何故拦我去路?”
徐童眯着眼皮,上下打量眼前男子一眼,神色平静地问道。 “我……我……” 被三千虎狼之师怒视着,别说男子仅仅只是一个区区的入道境,就算是成道天人,也恐怕是要一阵心惊胆战。 结结巴巴说了半天,才勉强把话说全乎。 “我是奉命,请您前往东边风波亭,我家先生在此等候阁下!”
“你家先生,你先生算什么东西,也配让我家侯爷去见他,你们这帮杂碎玩意,赶紧滚开,别以为这里是北蛮之地,我等三千铁骑,不日就能冲破你们大都去!”
葛卓单手握刀,眼神如电。 如今他早已经不是那昔日只知道混日子的兵油子,而是真正身经百战,从尸山血海之中杀出来的一员猛将。 加上这数月时间,顾曦白的训练,现如今葛卓虽只有大宗师之境,可眼神之中迸发的那股锐利杀气,已是媲美尖刀弓箭直指人心。 经他一番怒骂,那为首的男子竟只觉得自己心头砰砰乱跳,额头汗珠都滚落下来。 但若是这般灰溜溜地滚回去,恐怕也没有什么好果子吃,只能硬着头皮道:“我家先生,乃是当朝大儒,中都书院的院长周亚圣,奉王命,与神武侯在风波亭论道。”
“什么周亚圣,王半仙,阿猫阿狗都滚蛋,我们是使臣,不是来和你们做买卖的。”
一旁高卓有些不耐烦了,两眼阴沉地扫视在几人身上,心里已经是有要把这几个人全都炼成活尸的打算。 只是此话刚落,徐童耳边一动,就听远处传来一声洪亮沉厚的冷笑声。 “神武侯好大的威风,莫不是成了别人家的王侯,就忘了自己家乡的礼仪,忘了做客之道。”
高卓闻言就要骂街了。 但徐童将他拦了下来,他其实也懒得搭理这些人,但既然对方都开始摆开了龙门阵,自己若是不闯一闯,那更是对不起自己此刻心中的这一团恶气。 当即便是笑道:“如此盛情,杨某怎敢不从。”
说罢便是示意这些人带路,带着队伍调转方向往东边行去。 “小心点,这个周亚圣不是什么好东西!”
车厢里许范探出头,悄声向徐童说道。 顾曦白回头看向许范问道;“怎么这老头实力很强么??”
许范挠了挠头:“倒不是强不强的问题,此人是宣国旧臣,后入北蛮,饶是北蛮人对宣国旧臣多有不屑,但无论是萧乐山还是当即北蛮皇帝,都对此人很客气。 因为此人是文坛大家,一代巨儒,才气惊人,据说已是有半圣之姿,故称为周亚圣!”
儒家圣人虽不修行道法神通,但并不代表人家实力很差。 相反君子六艺当中特别就强调了射、御、便是骑马射箭,而儒家更是多出剑道高手。 虽不通神通道法,可却是有才气加持,言出法随,实力说不上比得过陆地神仙,但也是非同小可。 周亚圣虽是半圣,但只能说他运气不好,恰逢这儒家势衰气薄的时候,如若是在儒家鼎盛时代,早就借儒家气运入圣之列。 只等徐童带着人马而去,远远就见一处硕大的凉亭之中,里外都站满了学子在等候着徐童到来。 见状,徐童便是示意高卓等人在此等候自己,随后下马一跃跳上凉亭。 那些学子们只是觉得眼前一晃,等回过神的时候,徐童人都已经走进了亭中。 顿时间脸色一沉,大喊道:“无礼!” 齐声呐喊,无形之中便是有一股力量压向了徐童。 这是儒家才气,更是儒家的礼数。 哪知道这股力量还未靠近徐童,徐童的运气之中便是发出一声虎啸之声,将这股才气撕得粉碎。 徐童大步上前,目光环视四周,看到凉亭内竟是已经坐满人,这些人都是宣国旧臣儒生,如今却是全然聚集在此,显然用屁股想也知道不是什么好事。 不过徐童来这里,正是为了出上一口心中闷气,眼见众人虎视眈眈地望向他。 徐童冷眸一扫,便是径直的坐在了周亚夫的面前:“老先生,有话就说吧,我时间紧,可听不得你们在这里讲道理。”
徐童的态度,令周亚圣也极其意外,本以为这神武侯,说到底也是他们儒家出身的书生,礼数规矩自是不会乱来,没想到竟是如此野蛮。 不等周亚圣开口,一旁一位老臣就率先开口发难:“狂悖之徒,殊不知,天下万事,离不开道理两字,你身为晚辈后生,行径竟是如此乖张,你……” “啪!”
此人话没说完,徐童轻轻抬手一拨,众人只觉得耳边一声爆响,这位老臣便是像断线的风筝一样,从凉亭中飞出去,一路滚下凉亭。 这下众人无不一呆,没想到徐童竟然敢动手。 徐童一撇嘴,看到一众人满脸惊骇的神情,不急不慢地说道:“天大地大,道理最大,这话说得没错,可有一句话,叫秀才遇到兵,有理也说不清,和一个带兵的将军说道理,这本身就没有道理,这就叫功大欺理!”
说完徐童晃了晃脖子,懒洋洋地歪着脑袋,环顾众人之后,不急不慢道:“下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