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法院黄英翻阅着手里的文件,听着下面各方律师的夹枪带棍的辩驳,这类案子本来只算是商业欺诈,但是恰巧的是这两家公司都跟国家在某些项目上有所接触,加上向阳集团的涉案金额之庞大,黄英请示上级后,综合各种情况,决定将两案并为一案,一查到底。唐季楠跟慕天赐两人在庭外相遇,慕天赐一见唐季楠就没个好脸色,唐季楠倒是笑眯眯的对慕天赐问候道:“慕叔,你也来了啊。”
慕天赐吹胡子瞪眼的看着唐季楠:“说什么话,这法院是你家开的?你能来我不能来?”
唐季楠思索片刻说道:“哦,对啊,慕叔当然可以来,不过我想想,慕叔你是原告呢还是被告呢?”
慕天赐脸上跟一个调色盘一样,咬着牙扔下一句:“莫名其妙!”
便匆匆离去。唐季楠得意洋洋的望着慕天赐一行人的背影大声叫道:“慕叔,你可得注意点你啊,万一摔着了,这地硬,可别把你摔坏了啊!”
“请被告回答原告律师的问题。”
黄英猛击法槌,试图唤回蔡向阳的注意力,蔡向阳从上庭开始就一直在东张西望,好像在找些什么。黄英:“被告,请你尊重法庭!”
蔡向阳扯着嗓子尖声怪气道:“法官大人,刚刚原告律师说什么我没听懂!”
黄英威严的看一眼蔡向阳:“被告,本法官希望你不要扰乱法庭秩序。”
慕天赐脸色不是很好的从门进到法庭上,眼尖的蔡向阳看到慕天赐来了突然就安静下来,原告律师问什么就答什么,没一会儿,简单的程序算是走了一次了,唐季楠一直在不远处观察着慕天赐,下庭后,慕天赐偷偷摸摸的上了一辆车走了。唐季楠想了想,给人打了个电话,说清楚情况后,开车去慕寒那里了。病房前唐季楠偷偷摸摸的贴在门上听墙根,左听右听感觉这里面咋就那么安静呢?纪小小跟慕寒两人回来的时候就看到这样一幅场景,唐季楠侧耳贴在门上,偷偷摸摸的像个十足的偷窥狂。纪小小暗骂一声:“神经病!”
唐季楠像被抓住做坏事的小孩一样,猛的往旁边一蹦,干笑道:“啊哈哈,我就说你们不在吧,果然不在,啊哈哈哈。”
纪小小推着慕寒一脸嫌弃的撞开唐季楠,唐季楠在纪小小的心里印象又刷了一个新高度了。唐季楠:“真的,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刚刚那是不小心撞门了。”
纪小小回头:“我看你不是被门撞了,你那是被门夹了。”
慕寒颇为赞同的点点头:“有道理。”
唐季楠无语,进门嚷道:“你们什么意思啊,我在那精疲力竭的斗狐狸,你们两个还合起伙来欺负我,真不够意思!”
纪小小:“斗狐狸?”
慕寒轻咳一声说道:“行了,知道你辛苦了,给你准备了好东西就在那柜子里。”
唐季楠一听眉飞色舞的跑过去开柜子,还一边不要脸的说道:“哎呀,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嘛,咱们都认识….我擦,这什么破玩意,一堆垃圾!”
唐季楠一脸嫌弃的关上柜子门,什么人嘛,居然就给自己准备了那么一柜子零食,真小气。唐季楠:“不管,我要吃大餐!”
纪小小白一眼慕寒,慕寒洋洋得意,那样子好像在说,就说了是垃圾,你还不信的样子。纪小小怒视唐季楠:“吃你的大餐去,这是刘医生给我的零食,爱吃不吃!”
唐季楠眨眨眼:“你冲我发啥…刘韵给你这么多零食干嘛?”
纪小小头一扬:“要你管!”
唐季楠认输投降,对纪小小服软,跟纪小小闹了一阵后唐季楠才看向慕寒:“刚刚去院子里散步了吗?”
纪小小脸上的笑戛然而止,沉默的看着慕寒,慕寒神色未改,摇摇头:“不是,刚刚去检查。”
唐季楠疑惑道:“不是上午就去检查了吗?检查了一天啊?”
慕寒:“常规的术前检查。”
“什么术前?”
唐季楠眼睛死死盯着慕寒:“你要做什么手术?”
慕寒:“一场手术而已,不用大惊小怪。”
唐季楠双眼微凸:“你为什么不跟我商量就答应了手术?”
慕寒皱眉:“你是医生?我需要跟你商量?”
唐季楠不可置信的看着慕寒,突然像发疯了一样往外面冲:“疯了,我看你是疯了!”
纪小小想追出去跟唐季楠解释,慕寒叫住纪小小:“别管他,一天不疯一下,他过不去。”
纪小小叹口气:“他也是担心你。”
慕寒:“嗯。”
“刘韵!”
唐季楠直接冲进刘韵的办公室,里面除了刘韵外其他人都被唐季楠吓了一跳,还以为这是医闹来了。刘韵懒懒抬头看一眼唐季楠,那眼神好像早就知道了唐季楠会来。刘韵对身边的人说道:“你们先把这个拿下去好好分析下,,明天之前一定要想好方案,要做到万无一失。”
“好的,刘医生。”
办公室的人像是避瘟神一样,避着唐季楠走。刘韵坐在椅子上懒懒的看着唐季楠:“看你这脸色,谁把你给气着了?”
唐季楠怒视刘韵:“你要给慕寒做什么手术?为什么不先告诉我一声!”
刘韵浅笑:“你是医生吗?告诉你,你能告诉他该不该做吗?”
唐季楠脸色更加不好看:“那你也该给我知会一声。”
刘韵求饶道:“行行行,下次有什么我都先知会你一声行了吧?那你下次也不要这么凶神恶煞的冲到我办公室来好吗?你看你刚刚把我同事都吓成什么样子了。”
唐季楠撇撇嘴:“不给你点教训,你怎么长记性!”
“哎呦,还想给我长记性是吧?信不信我立马给小姨打电话,让她抓你回去相亲。”
刘韵脸上挂着温和无害的笑。“你个小胖子,你再说,你再说!”
唐季楠急了,这小胖子还敢欺负到自己头上来了,几步走到刘韵面前,一把框住对方的头,狠狠蹂躏人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