聋老太太看到许大茂这样给傻柱使坏,这下可是真气着了,举起拐杖指着许大茂就没好话:“许大茂,你个坏胚子,你……” 正说着,段鸿轩赶紧上前,拍着聋老太太的后背帮她顺着气,按下她手里的拐杖,嘴里安慰着聋老太太:“奶奶,您别生这么大的气,气坏了身子可就不值了!”
“乖孙,你来了,还不是许大茂这坏种!”
“好了,奶奶,凡事有我呢! 大茂哥,今儿可是柱子哥大喜的日子,你就别再找事儿了好不好!”
“鸿轩啊,哪是哥哥我找事啊,这不领导问我话,正好话赶话说到这儿了,我也不能在领导面前说假话欺骗领导不是!”
许大茂一直还是拿段鸿轩当个没成年的学生看待,根本就没把他当回事,这也是段鸿轩一直以来刻意给许大茂留下的印象,所以尽管有段鸿轩出头,可许大茂根本就毫不在乎,他只是有点气愤段鸿轩这时候出头,多管闲事。 按他对傻柱的了解,要不是段鸿轩突然出现,傻柱可能已经都忍不住要动手了。 段鸿轩这一出现,也算是把许大茂造成的尴尬的场面给打破了。 不管怎么样,今天是傻柱结婚,厂领导就算是对傻柱有看法,也不可能在婚礼上表现出来。 可许大茂都把话说到这了,这让厂领导很难办,继续往下问吧,今天的场合有点不合适,装聋作哑吧,好像也不对头。 段鸿轩的插入就像救星一样,给了几位领导一个台阶,杨厂长赶紧开口招呼:“段鸿轩同学,你辛苦了,你的厨艺可是让我们大家大饱口福啊! 刚才从你奶奶和你干妈那对你有了个初步了解,简直让我们大开眼界啊,想不到这小小的四合院竟然还藏龙卧虎! 你会喝酒吧?要是可以的话,今天我一定要和你喝一杯!”
段鸿轩赶紧客气地回答:“杨厂长,您过誉了!酒我还是能喝一点的,您和各位领导能来参加柱子哥的婚礼,您能当他的证婚人,怎么着我也得敬您一杯,几位领导,我也得敬一杯!”
“好!爽快!”
杨厂长大喜。 段鸿轩端起聋老太太的酒杯,先敬了杨厂长一杯,然后又敬了另外两个副厂长一杯。 敬完了酒,段鸿轩对王主任说道:“干妈,您我就不敬了啊,回头我去你们家,咱娘俩在家里慢慢喝!”
王主任嗔怪道:“你少喝点酒,忙了半天了,先吃点菜!”
段鸿轩一来,结果没人理会许大茂了。 心里稍微有点谱的这时候就应该明白,再呆下去就不合适了,应该退场了。 毕竟作为领导,许大茂提起了这个话题就不合适,领导表态不对,不表态还是不对,会让领导很难堪。 段鸿轩的到来,让领导有了台阶,自然不可能再继续和许大茂搭话了,许大茂要是有眼色这时候就应该告辞。 可这小子一来是真不明白,二来他就是来给傻柱搞事情来的,只想想办法能让傻柱动手打他,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撤退了! 许大茂知道傻柱嘴笨,不爱和人讲道理,看大家都去和段鸿轩说话,把他凉到一边了,哪能甘心啊。 这家伙眼珠子一转,大声说道:“柱子,你还不赶紧带着你这抢来的新娘子再给领导敬杯酒!”
许大茂这话一出口,不但傻柱他们忍不住了,就连领导们也纷纷皱起了眉头。 这下他们总算是看出来了,不管许大茂说的是真是假,但他这分明是来给傻柱找事来了。 在人家大喜的婚宴上,现场还有这么多男女双方的亲朋好友,还有这么多领导,许大茂竟然不顾场合的搞事情,这让在座的领导对许大茂的印象首先就坏到了极点。 段鸿轩一看着情景,许大茂分明就是不依不饶,他要是再不出手,还真不好收场了 段鸿轩走过来,伸手揽着许大茂的肩膀,手上顺道就按上了许大茂后脖子的几个穴位,让许大茂忽然就没法发声了,脸色也开始变红了。 “大茂哥,大家都知道你和柱子哥俩人从小就不对付,你们俩互相看对方都不顺眼! 可说实话,你就这事儿做有点过了! 抢媳妇这种话纯粹就是胡说八道,你问问院里的人,还有那边坐着的媒人胡大妈。 于莉姐是先和别人相的对象,但是双方连面还没见呢,只是媒人介绍了,互相有了见面的意向,男方就听说于莉姐身体不好,马上就反悔了,不但连面都不愿意见,还把给媒人的谢媒礼都要回去! 你说说看,这能算是别人的媳妇吗? 柱子哥是在医院办事去了,正好碰见了在医院住院的于莉姐,当时就看上了。 柱子哥不顾于莉身体不好,就是看上于莉姐这个人了,顶着满院子的人笑话他娶个病秧子,也要和于莉姐结婚,这可是真正的自由恋爱,真正的爱情! 不过我想大茂哥您是不懂的。 满四合院谁不知道,你许大茂每回去乡下放电影,那可是村村当新郎啊! 你又是城里人,又是电影放映员,嘴皮子还能说会道的,去乡下放电影,乡下的干部可都是把你当爷敬着。 乡下那些有点姿色的寡妇,凭你这条件你这嘴皮子,再加上给她们点好处,你这新郎官不知道当得多舒服,怎么可能找个媳妇把自己管着,为了一棵树,失去一大片森林呢!”
段鸿轩这话让许大茂傻眼了,可他就是干张嘴,发不出声音。 聋老太太一众人可是乐坏了。 就听段鸿轩继续说道:“大茂哥,你知道为什么院里绝大多数人都不喜欢你吗? 因为你每次从乡下放电影回来,手里都提着大包小包,乡下各种的土特产,各种鸡鸭鱼肉。 大家伙肚子都吃不饱,你这一天油水不断,还从来没说给院里谁分点,你说大家能不记恨你吗? 我可听说轧钢厂一直都只有一个放映员,一开始是你爸,后来成了你。 我一直挺纳闷的,这么大个轧钢厂,又要保证厂子里的电影放映,又要去给乡下放电影,就不能多弄几个放映员吗? 后来我才知道,厂里让你爸带学徒,你爸找各种借口就是不带,非等你高中毕业了,考上了放映员的证,你爸才让你接了他的班。 结果你也不带徒弟,合着你们老许家这是要把轧钢厂放映员这个工作给垄断了。 你们父子俩真厉害,够有心机的,这样一来,轧钢厂就离不开你们了! 俗话说,最了解你的往往是你的敌人。 你和柱子哥从小掐到大,说是敌人也不为过,凭你这聪明的脑袋瓜子,你对柱子哥太了解了,知道他这人就是个直脾气,暴脾气,从来不懂得耍什么花招,使什么阴谋诡计。 有事向来都是当面解决,嘴上也不会说,看不惯了就动手。 你和他恰恰相反,看谁不顺眼,从来不当面解决,都是在背后里暗戳戳的下黑手,使阴招! 你今天就是想惹怒柱子哥,好让他当着大伙面动手打你,现场这么多人,就算他动手也会被人拦着,但是你的目的也达到了,坏了他的名声不说,还捣乱了他的婚礼,更给大家留下一个坏印象,你心里就舒坦了! 你呀,你把领导们想的太简单了! 得了,你也别在这给大家添堵了,走,咱们到一边喝酒去!”
段鸿轩这番话,让在坐的所有人脸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