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在戚染染听来,却有一种其他暗示的错觉:我回来了,我需要你,过来。“我还在滨州道,一会儿回公司。”
男人听了,脱口而出道,“那我去滨州道接你。”
“哦哦,不必了,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恩。”
听到女人的拒绝,厉晟爵沉沉的应了一声后,便挂断了电话,那耀石黑的手机在厉晟爵的手指中灵活的翻转着,眸色也越来越深……这个女人,越来越会拒绝他了,以前她冲着他嬉皮笑脸从没有一句真心话、事事逢迎,那个时候,他希望她多一点真诚,可现在,他又贪婪的希望这个女人能像以前那样,多点热情,哪怕是魅惑……女人似乎在按照他希望的方向走,可走着走着,却又觉得哪里走偏了。这,令他的心很是不悦。厉晟爵在众人的拥护下步入了IU大堂,此时,戚染染手里正抱着一堆文件从一辆出租车上下来,她痴痴的望着那抹高贵华冷的背影逐渐消失,心里又是一阵阵狠狠的抽动。眼镜妹猛踩了一下地面,旋转椅冲着戚染染座位的方向转了过来,她趴在戚染染的面前,打量着她笔下的雪滴花设计题,眼前一亮,“染染,你这项链画得太别致了,叫什么名字啊?”
戚染染浅笑道,“距离。”
“距离?”
眼睛妹抓起设计图,盯着仔细看了看,设计图的右下方用娟娟的文字写着一段话,眼镜妹轻轻的念道,“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鱼与飞鸟的距离,一个翱翔天际,一个却深潜海底。”
“什么意思啊?”
眼镜妹端详了半天,却无法从中体会到具体的涵义,皱了皱眉眉,喃喃自语道,“呃,不懂,不过我倒是听过泰戈尔的一句话,叫什么来着……”戚染染淡然接道,“ Thefurthestdistanceintheworld/Isnotwhenpainlycannotresisttheyearning/yetpretendingyouhaveneverbeeninmyheart/butusingone"sindifferentheart/Todiganuncrossableriver/ Fortheonewholovesyou.”读起来时,如涓涓细流划过,抑扬顿挫,美到心底。眼镜妹眼睛瞪了老大,“染染,你这一口标准的英式英语从哪儿学的啊,太棒了,没想到你竟然能将泰戈尔的诗《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最后一小段背下来,说,背了多长时间?”
这个……戚染染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当年她以前还是千金大小姐的时候,和英国的外公呆过一段时间,外公有着漂亮的宛如大海一样的蓝眼睛,外婆很美,但却是中国很传统的女性,很早就去世了,在那几年,外公经常抓着她去参加各种上流社会的聚会,因此练就了一口标准的英式英语,不过自从母亲和英国的外公大吵一架嫁给尚昊天的时候,外公便彻底的与中国的亲人失去了联系。这七年来,外公从未找过她们,而她就算在最艰难的时刻,也没有去投靠他,毕竟他有他的生活。又或者,老人家心里还不能忘怀母亲对他造成的伤害,索性一起将中国的亲人全部从脑子里清除了吧。恰在此时,厉晟爵同艾雪樱出现在办公室内,正好听到戚染染那优美婉转的声音,宛如宁静的午后和平鸽飞过屋檐时候的静谧,这令厉晟爵眉头皱了皱。用自己冷漠的心对待你爱的人,掘了一条无法跨越的沟渠?厉晟爵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唇边不由自主的带了一抹揶揄的笑、女人,你故意读这一段,指代的是谁呢?艾雪樱故意咳嗽了一番,拍拍手,“来,大家注意一下,厉总有事和大家宣布。”
设计部顿时活络了起来,无数目光全部聚集在男人的身上,戚染染抬眸,恰好与厉晟爵那深邃的满含探究意味的眼眸对上,顿时,她“噌”地收回,停在了桌上那幅设计图上。“martha伯爵夫人邀请我们IU设计一款名字叫做“海洋之心”的项链,众所周知,海洋之心在《泰坦尼克号》中牵连这一段非常凄美的爱情故事,所以要想设计出这独一无二概念的珍品,必然要选取现在世面上为数不多的蓝宝石,最合适的便是有‘来自天堂的宝石’之称的KashmirSapphire。”
话音刚落,全场一片哗然,眼镜妹不明所以的凑近戚染染问,“什么意思啊?”
“喀什米尔蓝宝石。”
戚染染淡然回答道,“这种宝石在19世纪中期被人发现,可惜不过20年便开采枯竭了。”
“什么,停产了!”
眼镜妹不受控制的惊呼出了声。停产了的蓝宝石,还是要最精致的那一款,这偌大的烟市,估计应该也没有几个人有吧。艾雪樱瞪了一眼咋咋呼呼的眼镜妹,示意她坐下。“没错,喀什米尔蓝宝石,就是因为它停产了,所以才会显得珍贵,正因为如此,我们的海洋之心的“独一无二”的概念才会有意义。”
张楠道,“既然停产了,那我们要从哪里找啊?”
艾雪樱瞅了一眼厉晟爵,“爵,这件事情……”“就你吧。”
什么?戚染染大骇,此时厉晟爵的手指正指向自己,深邃的眼眸一望无际,看不出一点波澜。从方才她注意到他开始,她就觉察到始终有一股阴刺刺的光在自己身上逡巡着,这件事情虽然重大,可再大也不至于他亲自来宣布,现在厉晟爵又特意将这个任务交给她,不得不让人联想到其他的事情上去。众人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