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她直接面对死亡,有时候她实在是不明白,为什么老天爷偏偏要给一而再再而三的给她安排这样场景,先是父母,然后就是朋友……“她什么时候醒?”
厉晟爵揪着徐谦的领子,怒瞪着他。徐谦无助的瞄了一眼床上的戚染染,“快了,急火攻心导致的休克,多休息休息。”
听到徐谦说戚染染没什么大事,他才轻松的呼出了一口气,橘黄色的灯光下,女人的脸色已经是惨白一片,浑身冰冷,她安静的躺在蚕丝被中,男人走过去,将正在输液的手轻轻往被子里塞了塞。“出去吧。”
于是,徐谦像是解放了一样赶紧冲出去了,房间里只剩下二人,他抚摸着戚染染额前的碎发,唇边溢出一抹苦涩的笑容,“反正在你心里我就是个无恶不作的恶棍,,如果这样能让我帮你多承担一点,也未尝不可呢。”
女人均匀的呼吸着,厉晟爵说的话,她没有听到,但依稀间,戚染染眼睫毛一动的时候,朦胧中似乎发现一个男人正坐在自己的身边。那股强大的安全感令她感觉到分外的舒适。谁也不曾想到,戚染染一睡便睡两天,后来好不容易醒了,又将身边的人全部都赶了出去,硬是将房间门闭的紧紧地,自己躺在床上又睡了一天。景苑的人谁都不敢敲那扇门,大家都知道,夫人因为宋菲菲的突然死去,一时间受了打击,恐怕一段时间内都不会有什么好的心情,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第四天,戚染染突然精神饱满的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头发精干的扎起,一身牛仔衣,看起来十分的干练!她走出大门,一道黑色的车影赫然袭了过来,戚染染看清了,里面坐的人的确是厉晟爵。她拦住车,“天佑,下车。”
天佑被戚染染这么突如其来的一下给吓了一跳,忙转过身盯着厉晟爵看,他优雅的摘下墨镜,冲着天佑眼神示意了一下,天佑便出去了。车门被狠狠地关上,戚染染坐在一边直勾勾的盯着一旁的男人,“厉晟爵,我再问你最后一遍,在天台上你和菲菲说了什么,她的自杀和你有没有关系?”
“阿染,你认为是什么答案,我如果说我上天台只是为了阻止她寻死你会信我么?”
“信,为什么不信?”
戚染染冷声道,“但请给我一个相信的理由!”
车里顿时陷入了沉默,男人重新戴上眼睛,目视着前方,脸上写满了孤傲,“哦,说到底跟我是有关系。”
如果当时他再努力一点,再靠近她一些,也许就能劝住她,也许就能抓住她,也许后面的一切悲剧就都不复存在了!“你真是……”戚染染冷唇翕动,扬起的手骤然在空中停住,她往上一看,厉晟爵的大手正握着她的手,并且露出邪魅的笑容。戚染染实在是不想看到他了,看到他就响起那天惨烈的情景,“我发现,我走不进你的心啊,厉晟爵。”
这句话带了多少的苍凉和无奈。他愣了愣,没有回答。“走吧,今天宋菲菲的葬礼。”
“不用了,我自己去。”
戚染染下车,在男人的目光注视下,重新打了出粗车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