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不光是记者被问得哑口无言,就连安思冉也扭过头看着意气风发的海寒月,在心底暗道,海大疯子,我什么时候承认过你的身份啊,再说了,你是什么身份啊!“各位先前在报道中怀疑说安小姐是兰煌集团或者御风集团少东的情妇,我们当然不是这种关系。”
海寒月很成功的把所有人都给饶了进去,他笑着继续说道:“我与安小姐的婚约从二十四年前就已经定下了,当然这个安小姐并不清楚。”
安思冉僵硬的转过头,瞪着一双大眼睛,跟看鬼一样的看着海寒月,这个男人莫非吃饭吃到脑袋里了,这是睁眼说得什么胡话啊。记者们此时也是大眼瞪小眼,海寒月的话让他们都无法反应了,这二十多年前的事情,台上的两人不就是小娃娃吗?敢情这年头还有指腹为婚的说法?海寒月仍是笑得无比的灿烂,他很满意安思冉的反应,他盯着台下的记者们,继续扔下重磅炸弹:“家父与安小姐的父亲乃生死兄弟,当年曾定下婚约,当然因为安小姐一直留学国外,刚刚回国,这些事情本该是我们的家事。”
“但是我相信,因为一些别有用心的人的安排,大家对于我们的关系都产生了误会,所以今天我把事情的真相告诉媒体的朋友,希望得到你们的祝福。”
海寒月的话让现场再次陷入了诡异的安静中,记者们对于这个消息有些消化不了,昨日司徒煌烈刚刚说安思冉是他的青梅竹马,今天海寒月就说安思冉是他指腹为婚的妻子。这样的落差,这样的刺激,让人都感到如同做梦一般。安思冉此刻已经从最初的震惊与愤怒中回过神了,想到先前的那个合约,此时对于海寒月的所有话,她都当他是胡说八道了。随便他怎么说吧,安思冉冷笑,至少未婚妻这个名头听起来比女佣要强多了吧。“恭喜海先生与安小姐,请问两位何时举行婚礼,我们能否到现场报道呢?”
现场安静了几分钟,总算是有记者反应过来了。“当然。”
海寒月依然回答的很干脆。安思冉已经把海寒月说得所以的话自动屏蔽了,反正这个家伙什么幺蛾子都能整出来,就由着他说吧,反正合约规定了,她只是他的女佣,而不是所谓的未婚妻。许诺与冷夜骆此时却是淡定不了了,皇子殿下,您这是打算让我们这些长老跟特使回去被老爷子扔到深海喂鱼啊。冷夜骆的俊脸此时笑得如同雕塑,他现在除了笑,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内心的震撼了,他真心搞不懂海寒月的想法了。虽然他不知道海寒月对于十八年前的事情是如何调查的,可是安思冉的身份就是安氏集团的千金,如何会成为海寒月的未婚妻呢。难道真的是指腹为婚?但是海皇殿下都十多年不见踪迹了,谁能知道当年的事情呢。虽然冷夜骆不想相信这些事情,但是他知道,海寒月不会在媒体前开这样的玩笑,只能说二十四年前真有此事,但是到底是真的指腹为婚,还是双方父母的玩笑,那就看海寒月他的安排了。海寒月的任何行为,都有他的目的,冷夜骆对于安思冉,从心底多了丝同情,这样一个真性情的女孩子怎么就卷入了海族的恩怨中了呢,哎,希望海寒月是真的对安思冉动心了,要不然,对于安思冉的伤害,或许是他永远都弥补不了的。冷夜骆看着仍旧在与媒体客套的海寒月,心情变得有些沉重,自己看的很清楚,海寒月对于安思冉的占有欲,完全就是一个男人对于自己女人的占有欲,但是他自己是否意识到了呢,或许就算他自己意识到,大概也不会承认吧。除了冷夜骆,此时同样感到震撼的还有安竣靇,当他听到海寒月的话时,心中的惊骇几乎让他差点把电脑摔掉。当年,他与海皇曾经约定,如若季冉生的是男孩,那么就与海寒月成为兄弟,如若生的是女儿,两家就联姻,但是两家联姻却是有一个大前提的。安竣靇浓眉紧皱,他相信海寒月作为海族的皇子,一定知道这个大前提的,如若他知道还在公众面前声明安思冉是他的未婚妻,难道自己的女儿真的拥有那诡异的能力吗。安竣靇叹口气,悲伤涌上心头,那诡异的能力,如若雨姿真的拥有,对于她,是福还是祸呢,他好怕啊,好怕十八年前的悲剧会在自己女儿身上重演。他看着台上一脸无所谓的女儿,或许自己这么多年的对于女儿的隐瞒,让她并不知道自己对于海族是怎样的存在。安竣靇合上电脑,他吩咐司机急速回去公司,虽然海皇说新药需要半年时间,但是他很害怕,害怕再有半年的时间,事情会超出他们的能力可控范围。自己现在就要跟海皇谈谈,谈谈儿女的事情,如若两个年轻人产生了感情,那是好事,但是如果产生了仇恨,即使新药成功了,那还有什么意义呢。当安竣靇的车开停车场的时候,一辆黑色的路虎越野车上,戴着面具的夏言凌抬起了他的头,银色的面具反射出冷寒的光,微微勾起的薄唇,显示他此刻心情似乎很好。“焱,你说我们要不要把老爷子给弄来啊?”
声音慵懒又邪魅,听在一边的焱耳朵里,却如同冷寒的剑一般,让他心脏直发抖。“少主,我不太明白,为什么要让老爷子来?”
焱问得小心翼翼,心里哀嚎,小王子,您就别玩了,老爷子是我们说弄就能弄来的吗,在这么玩下去,真的会玩死人的。夏言凌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指向电脑中的安思冉,愉快的笑道:“你不觉得,老爷子应该来认识一下他的孙媳妇吗?”
焱听了,低下头,嘴角抽搐,孙媳妇,哎,小王子,您就别跟着皇子殿下瞎掺和了,这就够乱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