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安竣靇说话,司徒翔天开口了,只见他一脸严肃,伸手拉住一脸愤慨的司徒叶,有些不满的道:“叶儿,不要闹了,这是安兄的家事,都是陈年往事了,不提也罢啊。”
司徒翔天此时开口,又说出这番话,乍一听来,是再劝导司徒叶,仔细体会他话中的意思,分明是在告诉所有人,那些陈年往事,他是知道的。安竣靇看到司徒翔天开口了,反而笑了起来,他等这一刻很久了,狐狸终于露出尾巴了,他倒要看看,这只老狐狸今天打算演一场什么戏,他不介意奉陪到底,让众人知道当年的真相。司徒翔天此话一出,现场那些知道当年事情的人,本就对他的出现感到惊讶,现在更是惊讶于他的发话,好些人想不明白,他今天是来砸场子的吗。安思冉看着司徒翔天又站了出来,看似是在劝导司徒叶,实际是在煽风点火,她冷笑,这个男人当年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择手段,连自己的儿子都对他心存怨恨,这么多年过去,还是死性不改。海寒月眼中闪过一丝狡猾的光芒,他微微转头,对着安思冉轻声道:“亲爱的,我看这个老东西实在是不顺眼,你看需要为夫怎么收拾?”
“噗!”
安思冉着实没憋住,她真的不是想吸引大众的目光,实在是她如何也想不到平时无比高冷的海寒月会说出这样的话。“怎么?为夫说得有何不对吗?”
海寒月见安思冉憋红的脸,丝毫不去在意周围人的目光,轻轻为她拍背,很无辜的问道。“海寒月,你想呛死我就直说,不要搞突然袭击。”
安思冉憋着笑,无辜的瞪着眼睛不去看周围,想也知道有很多人现在想拍死自己。“呵呵,我哪舍得啊,不过,我一直见你恨不得把眼前的两个老东西生托活剥的表情,怕你一个人消受不了,想要替你分担一下,为夫我多体谅你啊。”
海寒月轻抚着安思冉的背,避免她呛咳出声,不过这个小妮子还真是个人才,能让自己口水呛着的人,实在是不多啊。“大哥,我拜托你了,能不能消停一会啊……”心中甚是无力,安思冉垮下肩膀,不过嘴角却是挂着一丝笑。“OK。”
海寒月倒也痛快,轻拍着安思冉的背,就不再说话,继续扭头看戏。不过,就是刚才他俩那看似声音不大,却足以让现在安静的众人听个七八分,包括司徒翔天与司徒叶,两个人的脸色是白里透红,红里透青,青黑交杂,煞是好看。两个人心中都很恼怒,虽然两个人一个五十多岁,一个四十多岁,但是保养都算不错是,看起来与实际年龄还是有十岁的差别的,但是现在却成了海寒月口中的老东西,让他俩能不窝火吗。虽然窝火,但是当两人看到说风凉话的是海寒月时,两个人的怒火给硬生生的压下去,眼前这位,可是个惹不起的主,而对于安思冉,司徒叶是怒目相视,她并不知道这个一脸冷笑的女孩子就是安竣靇的女儿。而司徒翔天早就看到了安思冉与海寒月的出现,他让司徒叶出头,本是想让安思冉按捺不住的站出来,这样下面的事情才好继续,可是没想到这个丫头不似小时候那么的单纯了,只是那双冷冽的眼睛,就再也没有了小时候的影子。就在两人敢怒不敢言的时候,就听到安竣靇开口了,他自是也听到了刚才海寒月与安思冉的话,眼中的冷意淡去了几分,声音也柔和了一点,“不知道司徒先生所说的陈年往事是何事?”
海寒月轻轻揽住安思冉的肩膀,手指轻轻压了两下,示意她好戏开始了,他从今天的接触已经发现,安竣靇果不其然是安思冉的父亲,杀人在无形之间,从他一直就淡定的表现看,这个男人今天是有备而来的。稍微调整了个姿势,海寒月决定要好好的看场戏,他倒要看看司徒翔天这个老家伙打算做什么,前些时日不再着急与御风的合作,他就感到有问题,今天才知道,这只老狐狸是在打安氏的注意。司徒翔天很是懊恼,他今天是彻底失算了,原本以为安思冉会像在新闻发布会上那么犀利,会忍不住跳出来,没想到她却能耐住性子,他现在是骑虎难下了。不过,既然来了,不得到一点利好,怎么甘心,想到此,司徒翔天也就不再想那么多了,轻叹一声,“安兄,你又是何必呢,叶儿不懂事,你就多多体谅一下。”
转身又是一脸厉色,“叶儿不要闹了,今天就到此为止。”
司徒叶心中有气,对自己哥哥态度的转变更是不满,她仍是一脸倔强,她今天非要让安竣靇身败名裂不可。而司徒翔天的话一出,全场又是一片哗然,如此看来,这三人原来早就认识,那刚才的质问,定是当年发生了什么事情,似乎安竣靇并不想认司徒兄妹,可是后者却是在不断的暗示他们之间的关系。安竣靇嘴角上扬,笑了,他那属于中年男人独有的魅力,让在场的不少女人都两眼直冒火花,“司徒先生,既然你提起来,何不让我们把当年的事情说给大家听听,也顺便让大家了解一下君爱,了解一下兰煌集团以及司徒世家。”
司徒翔天的嘴角有些抽,他现在有着不好的预感,总觉得安竣靇似乎知道什么不该知道的事情。“安兄,都是陈年往事了,不说也罢,不说也罢。”
说完,拉着司徒叶就要落座,这一次他是真的不想提陈年往事了。但是,他的动作却被安竣靇给喝住了:“慢着!”
安竣靇突然的冷喝,让在场的人都一个激灵,再看他阴沉的脸色,众人才有些后知后觉,事实上,一直掌控全场的是站在台前的男人。安思冉柳眉微皱,她看着冷怒的父亲,似乎很多年没有看过他如此愤怒却又压抑的表情了,此时对于司徒翔天,心中更是多了丝疑惑,这个男人当年到底做了什么,能让父亲时隔多年,仍是如此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