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贺尊这么蛮不讲理。太自私,太野蛮。”
衡温暖还在生气,在公司的餐厅里,她丢人丢大发了。就算有问题,不能私下谈么?“老姐,我算是看出来了,姐夫气急败坏智商变弱,只有一个原因。”
“什么原因?”
狐疑地看向老弟。“姐夫爱你呗。”
“不可能!”
这话她不信。他和她在一起,难道不是他的脑袋瓜有点残了,她要赖着她,要她负责么?“姐夫就是吃醋了。”
衡用功很肯定,并且冒充过来人的口吻,“你是不了解我们男人。有一句话不是这么说的么?冲冠一怒为红颜。男人一旦为了情啊女人啊在,难免会失去控制。那个吴三桂不就为了那个陈圆圆这么做的么……”“行了。你懂什么!别胡扯!”
闹心着呢,也不相信老弟说的话。衡温暖的手机响起,一看是陌生的号码。狐疑了一下,她接听。“是贺太太么?”
她一听,声音有些熟悉,就是想不起来那是谁。“是,请问您是?”
“我是杰森医院的杰森医生,就是曾经替你家贺先生诊治过的那位。”
一愣,杰森医生怎么突然联系她。“贺太太,是这样的……”杰森医生压低了声音,“刚才我路过街上,在街道的一条僻静路段,遇到了一个喝得醉醺醺的男人躺在地上……”杰森开始编:“我仔细一看,原来是贺先生。贺先生喝得不轻,脸色很不好,我就把他带到了杰森医院。”
他喝酒了?衡温暖一惊。“贺先生吐了满地,夸张一点,他连胆都要吐出来了。贺太太,你快过来接他吧。”
杰森说道。想到今天他的野蛮行为,衡温暖觉得自己不能马上就心软,虽然心里也是有些记挂贺尊现在的情况,但嘴巴还是很硬气:“不接。”
杰森听到衡温暖气鼓鼓的话,一愣。“贺太太,我可把话带到了。你家先生在杰森医院。你不来接,小心老公被别的女人捡走。”
说着偷偷看了外间还在喝闷酒的贺尊一眼。“捡走拉到。”
“嘟嘟嘟……”“喂喂喂!”
杰森握着被衡温暖挂断的电话直摇头。他是偷偷瞒着贺尊给衡温暖打电话的。“结婚没几天就吵成这样!看来还是我明智!不结婚!”
杰森耸耸肩。8号别墅内。衡用功看着衡温暖:“老姐,姐夫真的是女人心目中的男神,你就不怕你这样粗心大意,放任自流,姐夫被别的女人捡走?”
“管好你自己。我的事情不用你操心。”
“老姐,姐夫真的……”“走。回你的卧室。”
将衡用功推回了卧室,总算耳根清净!喝那么多酒?吐得胆都要吐出来了?衡温暖不由有些担忧。但她连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心里的那一抹忧虑。衡用功在卧室里没闲着。他打电话给姐夫:“姐夫,喝酒呐?”
贺尊打了一个酒嗝。“姐夫别和我姐闹了,快回来吧。”
衡用功说道。“是她叫你打电话么?”
“不是……说错了,是的,是我姐叫我打的。”
衡用功比较机灵,连忙改口。只有这样说,说不定姐夫就会乖乖回来。“不回。”
还挺矫情。“其实我老姐和高远哥没什么的,也就是在高中的时候一起吃个麦当劳一起温习理数化什么的,正常的同学关系。”
这关系还不够么?不回。贺尊将电话挂了。衡用功却再次拨打过去:“姐夫,你回来吧。其实我姐和你在公司这么一闹,一直后悔呐。”
“后悔什么?”
“她说姐夫脾气大一点是有男人味,她不该和你生气。她还说,把你气跑之后她就后悔了,她想要主动找你解释的,可是就是抹不开面子。我姐就是这样,死要面子活受罪。”
衡用功卖力地编着。贺尊不说话,这女人真的是这么想的?“我姐其实在乎你的。她不能没有你。姐夫,差不多行了,我姐盼着你回来呐。你要是再不回来,到了明天,我姐的眼睛肯定肿成大核桃。”
贺尊沉默,想象着衡温暖的两只眼睛在哭成大核桃是什么一副样子。“姐夫,你回来我姐保证对你温柔体贴,像岛国的那些女人伺候丈夫一样没得挑。你快回来。”
贺尊有了一丝心动。“姐夫,你千万别说我告诉你这些。我老姐爱面子,要是知道我偷偷告诉你这些,她肯定会拿着刀子看怒砍我十条街。”
“好,我回来。”
结束了和姐夫的电话,衡用功马上去做老姐的思想工作。“其实我有当街道居委会主任的潜质,调解家庭矛盾还蛮拿手。”
不忘自己夸自己一句。轻声打开门,见衡温暖在厨房做菜,悄悄溜到了衡温暖的身后。“衡用功,你干嘛?鬼鬼祟祟的吓了我一跳。”
回头,一惊。“老姐,和你说个事情。”
抓抓头皮,似乎很难开口。“什么事?说。”
“老姐,刚刚在房间里,我偷偷给姐夫打了电话。你猜怎么着?”
脸色难堪。“他的事情我不想听。”
和贺尊一样,衡温暖也会死鸭子嘴硬。“我听到姐夫的身边有女人的声音,那女人好像在对姐夫说呀魅碟。”
“呀魅碟是什么意思?是一句外文吧?外国女人?”
一脸正气的懵逼。衡用功捂脸暴汗,纯洁的老姐根本没看过岛国爱动片,根本没办法从这三个字上联想到那些血脉涌胀的画面。“老姐,讲白了吧。从电话那头声音来听,姐夫和女人可能在嘿嘿嘿……”“啪!”
衡温暖手里的西红柿落地。嘿嘿嘿她懂是什么意思。“老姐,你真的不管姐夫了?”
继续怂恿。不管有没有感情,他怎么可以给她戴绿帽?她可不能做绿毛龟。也不怄气了,衡温暖解开围裙,准备去捉奸。衡用功一把拉住衡温暖:“哎哎哎!老姐,你别激动,我是故意激你的,没女人。你就承认了吧,其实你嘴上这样说,心里也是在乎姐夫的。”
被老弟气得无语,不过细细想来,对贺尊,她也不是一点也不在乎,只是看不习惯他的那种霸道。“老姐,其实刚才在电话里,姐夫和我说了一些掏心窝子的话。”
吧啦吧啦的,衡用功又将刚才编给贺尊听的那一番话说了一遍。不过是反过来了,说贺尊是死要面子活受罪,明明是觉得自己错了,还不承认,其实心里是那么牵挂衡温暖之类的。“老姐,我看你也别端着架子了。去接一下姐夫吧。”
衡用功的一番话,让衡温暖心里的气消了不少。她拿起了车钥匙:“我去接它,你在家做饭。”
“老姐,去接我姐夫的时候,千万别说我告诉你这些。看得出来,我姐夫很爱面子,要是让他知道我偷偷告诉你这些,一定会拿着刀子,怒砍我一百条街。”
没过多久,衡温暖来了杰森医院。一路找到了杰森的办公室。“咚!咚咚!”
敲门,“打搅,请问贺尊在么?”
原本拿着啤酒罐正在萎靡对饮的两个男人忽然一惊。听到是衡温暖的声音,贺尊的心里突然一暖,她还是来找他了。不管男人或者女人,其实是一样的,希望被某些人在乎。“来了。来了。”
杰森起身,打开门。“杰森医生,打搅你了。贺尊在么?”
杰森指指身后沙发上的男人。衡温暖看到了贺尊,见他神情有些落寞,在看到桌上那一堆空的啤酒罐,不由皱了皱眉。她走过去,没说什么,只是将他手上的啤酒罐拿了下来。之后,衡温暖转身:“杰森医生,给您添麻烦了。今天的事情,谢谢您。”
“不用客气。我觉得我和你们夫妻挺有缘分的,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
因为怕衡温暖知道他们联手撒谎欺骗她,所以杰森和贺尊一直装着不认识,正好趁着这一次机会,让衡温暖以为他们彼此是新交的朋友,方便以后往来。“很荣幸。也很谢谢。”
衡温暖说道。感谢过杰森,衡温暖要抚贺尊上车。“不用,我自己能行!”
贺尊的身子晃了晃,没让衡温暖扶。其实他是挺想要在老婆面前撒个小娇的,但考虑到衡温暖接触了她之后,会不会又引发高热之类的。这个想法,他罢休。而衡温暖却误以为,贺尊还在装着生她气。其实,按照实际情况来说,是贺尊不对。但是想到老弟的一番话,衡温暖觉得自己的态度也应该修正一点。“还是我来扶着你。喝酒多了伤身,你以后少喝一点。”
说着上来扶着贺尊。想了想,贺尊没有推脱,好在隔着袖子,没有肌肤接触,应该不会引发衡温暖的高热或者巨大等反应。上车之后,他坐在副驾驶,她开车,两人之间,谁也没说话。好像隔阂已经消失,又好像不是。衡温暖觉得,多多少少有那么一丝尴尬。开到半路,衡温暖将车子停在了一家药店的门口。“你在车里等我。”
说着关上了车门,迅速朝着药店走去。贺尊正看着衡温暖的背影,突然收到了杰森的微信:“判了有妻徒刑的男人,你现在还好么?”
“还在半路。她进药店了,也不知道干嘛?”
贺尊吐槽。“哈哈,那还用说么?买冈本和杜蕾斯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