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凡满心欢喜,满以为这次事件之后,老丈母娘能够彻底改变看法,高看他一眼。没想到无论他怎么做,王涵都对他的鄙夷不屑,对他的嫌恶根深蒂固,是一时间无法改变。“妈,这不,还没到时间吗?你怎么……”“不要叫我妈,我们姜家已经彻底和你断绝关系,以后叫我阿姨。你放心就算你坐牢,阿姨也会去看你的,毕竟从小看着你长大,多少有些感情。”
“不过,叶凡,你太让我失望了,你怎么在大庭广众之下公然欺骗这些执法人员呢,难道你不知道因为你的欺骗和不学无术,你会草菅人命,做出杀人犯法的事?”
“妈……”“不要叫我妈,叫阿姨。”
王涵一声暴喝,满脸嫌恶。似乎叶凡就是人人痛恨的臭水沟,只要靠近就给人一种深恶痛绝的感受,甭说叶凡还叫她“妈”,就算叫她阿姨都感觉烦闷,最好立马划清界限,形同路人。山雨欲来风满楼,在场的这一大群男女老少可都是各衙门口有头有脸的人,他们只允许叶凡医好边董事长,是绝对不允许边董事长出现任何差错。现如今已经到了他们的君子约定时间,而医疗诊室的门却迟迟没有打开,也就是说,边董事长仍然处在危险之中。边董事长生死未卜,现场众人可都是责任人,他们就算不为边董事长生命安全担忧,也要为自己头上的乌纱担忧。于是人群之中一声暴喝,道:“叶凡,你三番五次的把我们赶出来,并口口声声以边董事长需要安静为由,我们忍了,现如今你们之间的君子协定已经到了时间点,而边董事长依然没脱离生命危险,那么我们便可以按照国家相关规定对你进行控制,直到最终出现结果,再对你进行裁决。”
周一围见证必须火上浇油。“叶凡,早就和你说过,你做初然的老公“不合格”,你连高中都没念完,整天游手好闲,一无是处。而初然从小就性子强,属于女强人,将初然嫁给你简直是糟蹋她的生命。”
“叶凡,还是刚才那句话,人得有自知之明,给你50万,滚出姜家,滚出上京,别让我看到你,见一次打一次。”
周一围每说一句话,便踏出一步,一直到把话说完,他已经排众而出,走到叶凡面前,对视而立,当然不让。在大庭广众之下,公然说出作奸犯科,强占他人老婆,公然无视法律法规,挑战国家法度,当着执法人员的面公然挑衅社会秩序,拆散他人婚姻家庭,而且性质极其恶劣,无比嚣张。叶凡若是被他这样挑衅,还无动于衷,那他便没有半分血性。当叶凡双眸之中环绕着骇人杀气,双手暗暗的攥紧,指甲都抠到肉里,即将爆发的时候。一个及其拥有穿透力的声音暴喝而出。“周一围,是谁给你的胆量公然挑衅国家法律法规,大庭广众之下拆散他人的家庭。”
“嘭”的一声,医疗美容诊室的门被人推开,只见得从诊室之中出来两个女人。中年贵妇每踏出一步,身上气势便暴涨一分,每踏出一步,便是一声断喝。“周一围,是谁给你的权利,让你在大庭广众之下公然挑衅他人幸福美满生活。”
“是谁给你的权利,当着国家执法人员的面公然恐吓圣手神医叶先生。”
“周一围,你觉得50万很多吗,那么好,我现在就给叶先生500万,让叶先生用500万砸你,告诉你滚出上京,若是不滚出去,见你一次就用500万砸你一次。”
边桂荣每说一句话,便靠近叶凡一步,直到她把话说完,她的手已经打老远伸出,她这是要给叶凡最尊敬的握手礼。“叶先生,真是对不起,对不起,我出来晚了,让您遭受非议,给您带来了不必要的麻烦。”
“我这就向您当众道歉。”
说着话,边桂荣便是一个90度鞠躬,那叫一个诚心诚意,绝没有半分虚假。“边董事长,您客气了,如果没什么事的话,能不能解除对QNM医疗美容机构的行政处罚,以及禁锢令,毕竟我老婆是个胆子小的人,没经历过这么大的场面,不知道这次事件会不会把他吓得晚上做噩梦。”
边桂荣听到叶凡的话,脸上顿时泛出歉意,连忙向姜初然点头致歉,并掏出一张支票,刷刷刷添上数字,道:“姜小姐,为了表示对这场事件的鲁莽,从而造成叶先生和姜小姐身心上的负担,这里是2000万,是赔偿也好,算是致谢也好,敬请收下。”
边桂荣刚刚把支票递给姜初然,一只强有力的大手便把边桂荣的手抓住。“边董事长,这件事原本就因为药物美容而起,若是说过错,应该是我们这边没有认真询问,就对边董事长进行药疗美容,这是我们的失误,若是说赔偿,应该我们这一方给予赔偿。”
此话一出,顿时迎来一阵喝彩。什么叫做诚信做人,什么叫做诚信经商,只有像叶凡这种先做人,在经商,才能把一个企业做强做大。“好,叶先生,你是我最佩服的人。”
边桂荣也不矫情,收起支票,再次和叶凡握了握手,道:“叶先生,记住你了,不知叶先生过几天有没有时间,待我从莫洛哥回来,不知能不能请叶先生吃顿便饭。”
“呵呵,边董事长,那样是不是太麻烦了,这些都应该是我们做的,边董事长没迁怒于姜小姐,在下已经感激不尽,至于,至于吃不吃饭,还是免了吧!”
叶凡和边桂荣场面上的交流,说的不卑不亢,似乎一直在婉拒。他说者无心,在场的人却是听者有意。在场这一大群男女老少,可都是久经官场,是上京城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他们心中比谁都清楚边董事长的身份地位,甭说她主动邀请吃饭,就算在场的这些有头有脸的人主动预约,邀请吃饭,恐怕都得被她身边的秘书直接电话里回绝。在场的所有人心中已经有所打算,他们要找合适的机会结交一下面前这位年轻人。叶凡能够让边董事长起死回生,而且还让边董事长的容貌比原来不知漂亮多少倍。若是说招商引资时的边董事长神采奕奕,风姿卓越,有着一种久居上位的商业大鳄风范,那么现在她,不但拥有着绝美无双的脸孔,凝脂般的皮肤,还具备着雄霸一方的霸气。此时的她仿佛大变活人,若不是脸庞轮廓还是原来那副模样,众人绝不会相信这是刚才那个病殃殃,就差一口气吊着的边董事长。这说明什么,叶凡不但是圣手神医,他还拥有着一副鬼斧天工的妙手。在边董事长以年轻的容貌走出医疗诊室,在场的这一群人便懂得下面的事应该怎么做了。边董事长虽然没留下什么话,现场众人便不约而同的抛出了一个个愤怒的眼神。周一围见势不妙,正想溜之大吉,王哲一声断喝:“钟雷,你还等什么,这位周先生公然违反国家法律法规,拆散他人婚姻,这种违法乱纪的不法份子,不但该得到道德谴责,我想是不是应该叫到局子里进行教育,查一查这位周先生是否做过作奸犯科的事。”
“王妈妈,妈,您得救我啊!”
周一围顿时慌了神,又开始叫“妈”了。听到周一围的话,王涵心中一阵恶寒,在姜家这货大包大揽,一路上各种吹牛逼,不停的说不就是钱吗,10万不行50万,50万不行,那就砸他100万,总有把对方砸趴下的时候。这牛逼让他吹的都吹到天上了,结果刚上去说一句话,他就跟跟孙子一样灰溜溜的逃了。初然有难的时候不见他人影,而叶凡却是披荆斩棘,好容易杀出一条血路,拨云见日,他却是各种阻挠,往死里踩。王涵就仿佛没听到一般,挎着香奈儿小包包,快步走到叶凡身边。“哎呀,我的好姑爷,妈就知道你不同凡响,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你瞧瞧自打早晨能憋出话来,这可不是一鸣惊人吗。”
“哎呀,我的好姑爷,快跟妈回去,妈这就给你弄几个好菜,接风洗尘,庆祝一下。”
王涵再也顾不得丈母娘身份,挎着叶凡的手,似乎怕这位长了本事的姑爷,长一双翅膀飞了。“哎呀,我的好姑爷,快快,快告诉妈想吃点什么好的,咱们姜家虽说不算大富大贵,吃不起山珍海味,熊掌、鲨鱼刺,不过鲍鱼、龙虾,这些常见的咱们还是能吃的起。”
“好姑爷,快跟妈说,您是想吃鲍鱼还是龙虾,妈这就给你买去。”
“妈,如果没记错的话您可是让我叫你阿姨,真不知是叫你阿姨好呢,还是叫妈,”叶凡皱了皱眉,道:“您可是说了咱们已经断绝关系?”
“哎呀,我的好姑爷,怎么说话呢,你都叫了一年的妈,怎么这会犯浑了,呵呵,当然是叫妈妈。”
“哦,妈,您刚才不是拿初然的离婚协议书,告诉从此以后姜家和我再也没有任何关系,当众大声断喝从今以后叫您阿姨吗?”
“妈,我什么时候写过离婚协议书,您手上那一份离婚协议书怎么回事?”
“给我拿过来看看。”
姜初然和叶凡虽说是合同夫妻,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内心深处已经有一个声音,虽说在她心里还是很抵触叶凡,不过冥冥之中她已经离不开他了,似乎很依赖这样的婚姻。王涵怎么可能让姜初然看到那一份离婚协议书,脸色极为难看的掏出小包包里的那张纸,没等姜初然出手,王涵就将那张伪造的离婚协议书撕得粉碎。她脸色略带尴尬的看向叶凡,最终还是带着笑脸,道:“姑爷,你要理解妈的一片苦心啊,妈老了,没能耐了,胆小怕事,怕女儿受牵连。姑爷,你不也不愿意初然有事吗,咱们都是为了初然好啊。”
王涵开始打温情牌,“妈做的确实有点过,不过,看在妈是为了初然好的份上,原谅妈的不近人情吧!”
王涵世故圆滑,明明是她贪财怕死,想着姜初然为她拼命赚钱,好享福,过阔太太的生活,却说得悲天悯人,叶凡眸光闪了闪,王涵毕竟是初然的妈,这种事说不出理表。“初然,晚上想吃什么?”
叶凡没搭理王涵,把目光慢慢的转向姜初然,他的眼神似乎与之前完全不一样,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见姜初然木然而立,仿佛在思索着什么,叶凡只好把目光落在王涵身上,“妈,晚饭还是我做吧。”
“行行行,姑爷,妈就知道你会原谅妈的。我女儿可是真的有福,能找到你这么一个知疼知热的老公,真是三生有幸。咱今天必须庆祝,好好的庆祝,那么就买点龙虾、鲍鱼,海参、鲨鱼翅……”王涵点了一大堆山珍海味,却没见她掏一分钱。就在王涵兴致勃勃的报菜名,不远处一个极为清厉冰冷的声音响起。“叶凡,你给我站住,好哇,原来你不是半语子,你为什么一直欺骗我?你若不说清楚,咱们今天没完。”
姜初然身上气势暴涨,冰美绝艳的眸子里迸射着骇人的光芒。“妈。”
叶凡像条泥鳅一般从姜初然身边溜走,躲到王涵身后,道:“妈,你得给我作证,告诉她我也是才能开口说话。”
王涵在叶凡身上看到则是一堆又一堆的钞票,这时正是拉近母子关系的时候,他怎么可能闭口不言,王涵身上气势暴涨,一声断喝。“初然,你要干什么,还反了你了,妈没教过你吗,在公共场合要给自己男人面子,这么浅显的道理你还不懂吗,还不赶紧退下,在这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妈。”
姜初然气得脸都红了,直跺脚。“妈什么妈,还不赶紧滚回去,打理生意。你是想我们母子俩以后喝西北风吗?”
姜初然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叶凡,赌气的喝道:“叶凡,等晚上回去,有你好看。”
说过话,姜初然就气囔囔的一甩衣袖,回医疗美容机构。叶凡没和王涵、姜赫然一起回家,他答应晚上做丰盛的晚餐,不过不等于和她们一起回家。叶凡激活了上古传承的同时,也激活了对世态万物的独到品鉴性。他要寻觅上古传承下来的绝世银针,只有具备灵力,特殊材料铸造的传世银针宝器,才能配得上他这个神医圣手。如今在他眼中唯有修炼,寻觅天材地宝,才能解忧。他知道边桂荣参加那个什么国际交流会之后,便会想尽各种办法交好他,所以边家那一株天眷花早已经被他预定,是任谁也抢不走的天材地宝。叶凡从小就羡慕医生,特别是资深老中医,他很小的时候就来过济世堂,为爷爷看病,可是因为穷连门槛都没迈进去。济世堂依旧像十几年前那样,人满为患,大厅之中坐满着病患。济世堂的大厅古色古香,刚刚踏入就给人一种浓厚的文化底蕴,让人不得不肃然起敬。叶凡负手踱步,走到柜台前,负责接待他的是一个学徒模样的年轻伙计,见他长发遮眼,脸上带着淡淡的颓废,一身地摊货,便不太客气的从鼻子里发出声音。“挂号、抓药,都得到那边排队去。”
柜台伙计瞟了一眼叶凡,非但不客气,说完话就把叶凡晾到一边。这让叶凡想起了十几年前的场景,何为济世堂,何为济世救人,他济世堂一个小伙计就已经牛气冲天,那么大医师得牛成什么样子,这又怎么济世救人?叶凡心里咯噔一下。不过,他只是过来买几根上好的银针,济世堂能立于上京,而且是百年老字号,百姓口口相传,那些坐堂的师傅们自然有他独到之处。叶凡算是过客,济世堂如何立门开馆,说句不好听的话,还真不关他什么事。“小先生,我想看一看推功走穴所用的银针,不知咱们济世堂可有上好的九针。”
“九针?”
狗眼看人低的坐堂伙计不由得皱了皱眉,用眼皮夹了一眼叶凡。俗话说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叶凡一张嘴就说出了九针。伙计看了看叶凡,怎么看都是一身地摊货,不论是年龄还是气质,他怎么看都不像中医世家传承子弟。“喂?何谓九针,那么你可知九针十二法?”
明显是狗眼看人低,叶凡也不计较,于是笑笑,道:“小先生,我是问咱们济世堂可有九针,若是有的话我想看看。”
叶凡不打算与伙计计较,是心里知道兜里有多少银子。“嘿嘿,小子,刚才问你的话还没回答,我这里是济世堂,不是杂货铺,岂是什么人都可以道听途说,然后随便就能看到九针。”
“哼哼!你当我济世堂是什么地方,自选商场吗?”
一个外堂伙计按规矩应该八面玲珑,有求必应,笑脸相迎,这才是开门立店应该做的。就算济世堂店大欺客,百年老字号,有着颇丰的底蕴,可以说不差一两个顾客,不差一两个病人。不过,这种狗眼看人低的伙计,实属让叶凡心里不痛快。“喂?这位小先生,我可是顾客,今非昔比,难道你们济世堂仗着老字号,仗着几百年的文化底蕴,店大欺客,完全不顾商业规则,不懂得顾客就是上帝吗?”
“呦呦,说你胖还喘上了,小子,不是笑话你,就凭你,你也配看九针,若是不设一个门槛,这什么人都看九针,你以为我济世堂是观光游览区吗?”
叶凡见伙计那一脸欠揍的表情,原本心里就不痛快,顿时火了,大声道:“济世堂,这是店大欺客,我要见你们管事的,把大师傅给我叫出来。”
叶凡原本是想着先看看九针,如果觉得还可以,过一阵子把钱凑齐了,先买一套用着,毕竟带有灵力的宝器可遇不可求,不是说能碰到就能碰到的。可是面前这位跑堂伙计一张嘴就是百般刁难,狗眼看人低,没把叶凡当成顾客,似乎打发臭要饭一般,这让叶凡心里火气甚大,声音也就大了点。“是谁在外面吵吵闹闹,不知道这是济世堂吗,没看到额匾下几个大字,禁止喧哗吗?”
一位身穿白大褂,头戴金丝边眼镜,身材略胖中年人从后堂走出来,一张嘴便是斥责,语风犀利,直指叶凡。“呵呵。”
叶凡冷笑,当仁不让的看向中年男人,道:“这么说,你是这的管事,医馆的掌事师傅了?”
“是又如何,这里是济世堂,是医馆,不是菜市场,买土豆、茄子、豆角,可以大声吆喝,可着嗓子喧哗,懂吗?”
柜台伙计见掌堂大师兄替他撑腰,顿时来了精神,怒手一指叶凡,喝道:“大师兄,就是他张嘴闭嘴要看九针,最好是世祖传承,师傅他老人家那一套宝器。而我只是按照规矩说出九针十二法,他就骂大街。”
“大师兄,您说这是你不是来咱们济世堂踢场子。”
坐堂伙计有的说没的也说,就是怕事小,不但鹦鹉学舌,还添油加醋。“呵呵。”
杜生听闻师弟所诉,一声冷笑,鄙夷的看了一眼叶凡,道:“既然这位先生提到了九针,想必也是中医世家传人。”
“既然是同行,来咱们济世堂挑堂口,那么好吧,咱们就先说说上古九针,都有哪几针。”
杜生脸色阴沉,身上释放出一股子世代世袭的气息,似乎颇具传承底蕴,那种排山倒海般的强大压势扑面而来。“哦?你在考我吗?”
叶凡脸色淡然,双眸之中同样极其平淡。“不错,既然是你提到九针,而且还说需要那种上古传承宝器,那么连这九针之中每一样针石都答不出来,若是我济世堂还拿你当上帝,岂不是被后人贻笑大方了?”
杜生每说一句话,身上气势便暴涨一分,那一股子家大业大,颇具底蕴的大师风范让他表演得淋漓尽致,盛气凌人。“哼哼!小伙子,那么你可知道黄帝内经中的“灵枢九针论”,你可知道“素问针解”?你可知道九针十二法、四象移动针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