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凡听欧阳兰兰的话这个生气,道:“欧阳兰兰,我再和你重申一遍,我是救人,不是害人,而且为了证明清白我还得勉为其难再救老爷子一次。让你爷爷亲口告诉你什么叫做被人诬陷,什么叫做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说完话,叶凡便不再理会欧阳兰兰,而是跨步到欧老爷子身边。古院长没出言阻止,他身边的一位年轻医师却是眼神一凝,厉声喝道:“没见我们在抢救病人吗,你过来干什么,还不赶紧到一边儿去。”
没等叶凡说话,年轻医师已经下逐客令,且瞧他那眼神,那叫一个满满的鄙夷不屑,可以说根本没把叶凡当成医生,而是像欧阳兰兰口中所述的那样,叶凡就是一个杀人犯法的凶徒。像他这样说话已经是客气,如果不是院长、主任在面前,他会毫不客气的告诉叶凡,你这个杀人犯,还不赶紧滚出去。像年轻医师这种人叶凡见得多了,他没时间和面前这个狗眼看人低的年轻医师废话,而是转过脸,把目光转向古云,道:“古院长,欧老爷子已经危在旦夕,如果不及时救治,再晚恐怕神仙来了也治不活欧老爷子。”
古云知道叶凡身份之后,他却没像年轻医师那样,满脸鄙夷不屑,字里行间带着嘲讽和斥责。他怎么看叶凡都不像杀人犯法的凶徒,特别是他的眼睛,总能给人一种自信、深邃,让他觉得眼前这位年轻人,不一般。不过,听到叶凡的话,古云倒是不觉得叶凡能够救治欧老先生,叶凡说的没错,确实像他说的那样,欧老先生再不用特殊手法进行救治,恐怕真的回天无力了。处于与欧阳家世代的关系,古云不由得摇头叹息,苦笑一声,甚是感叹的说道:“咳,咳,如果季天笙,季老在此恐怕会是另外一个局面,不过季老师多年前就已经金盆洗手,潜心篆刻收集整理黄帝内经,皇家密不外传的医术秘籍,不再过问患者的事,目前济世堂的一切对外事务全权交给杜生打理。”
“咳,咳,恐怕任谁也请不动季老先生!”
古云医者仁心,说到这里声音前所未有的沙哑,看向欧阳老爷子的目光之中仿佛没有任何希望。“古叔叔。”
欧阳兰兰听到古云的话,眼圈再一红,差点没哭,若不是身份地位在那摆着,她早就扑到爷爷身边,放声痛哭。“古叔叔,求您再给季老打个电话吧,能不能再求求他。”
古云摇头叹息,苦笑连连,道:“大侄女,不是古叔叔不帮忙,实在是古叔叔没那个资格与季老直接通话,你走之后我便给季老先生首席大弟子杜生通过电话,让他帮忙沟通。”
咳咳。古云更是苦笑连连,仿佛脸上能滴出苦水一般,道:“怎奈何,不知为什么,这位济世堂的首席大弟子被季老先生罚跪,跪在济世堂大殿中央,不许起来,更没有资格说话。”
“大侄女,不是古叔叔不帮忙,实在是古叔叔的能力有限啊!”
叶凡见古院长一脸为难,连给季天笙打电话的资格都不够,欧阳兰兰急得直蹦,却是毫无办法。而他们面前却站着季天笙的老师,或者说季天笙想做他徒弟都没那个资格。面对着一个真正的圣手神医他们不苦苦哀求,不好好说话,不珍惜。却绕着一个大弯子,在叶凡面前不停的尊敬、崇拜连做他学生都不够资格的季天笙,这让叶凡真是有些哭笑不得。叶凡“哦”了一声,饶有兴趣的看着古院长,道:“古院长,这么说你有杜生的电话,或者说你有季天笙的电话。”
叶凡总是对那个年轻人有些不托底,毕竟这已经好一会,也不见季天笙给他回电话。……然而叶凡的随便一问,却是引起轩然大波。此话一出,古云脸色微微一怔,不可置信的看了一眼叶凡,心说:这个年轻人好大的口气,一张嘴竟然直呼季老的名字。季老是何许人物,那可是,德高望重的传世奇人,目前正在整理和收集黄帝内经的皇家版,是在为国家和人民,乃至于全世界人民做出不可磨灭贡献的人。这样一位让人尊敬的老者,他叶凡竟敢直呼大名,这不但是对季老的不敬,而且还是对国粹中医界的不敬。古云闻言,脸色不大好看,虽然没对叶凡一声断喝,却是字里行间不大满意。“这位小先生,季老先生可是德高望重备受人尊敬的长者,你怎么可以直呼季老先生大名,你这样说话是对季老先生不敬,对中医界人士不敬,希望你能道歉。”
古云的话说的还算客气,并不是他没对叶凡有看法,而是几十年的城府压着内心的怒火,才让他说的还算客气。叶凡闻言,道:“古院长,你不知道这姓季的老头竟然关机,他打着济世救人的幌子,却不能真正的济世救人,这算什么狗屁济世堂,算什么狗屁德高望重,在我眼里他就是个老匹夫,太看得起自己了。”
叶凡措辞犀利,是没给季天笙留任何情面。骂了一通季天笙之后,叶凡才感觉心里痛快,当他看向古云时,才发现这位老院长的脸色极为难看,似乎即将要爆发,完全是城府压着内心的怒火,让他没有发飙。古院长压着内心的怒火,没发作,不代表其他医生同意叶凡的话。年轻医师很有眼力见,见古院长怒发冲冠,几欲发作,这是他讨好巴结领导的最好时机。于是,年轻医师猛的踏出一步,厉声断喝:“刚才没和你说这里是重症监护室吗,让你到一边去,你却来劲了,竟然口出狂言,大放厥词,辱骂中医界泰山北斗人物季老先生,你是无知者无畏,还是天生狂妄,是谁给你的胆量公然挑衅医学界,公然挑衅国粹中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