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带沙不怒自威,身上的那一股子上位者气息就可以把人压迫的喘不上气,更何况现在是怒气上浮,动了真火。一名负责胡乱来情报的工作人员慌忙的跑过来,吓得脸都白了,结结巴巴的说道:“雪带小姐,刚刚得到情报,胡乱来失手,姜初然跑了……”不等情报人员把话说完,就被雪带沙直接扇个嘴巴,怒喝:“还站在这干什么,还不赶紧组织人员把她给我抓了。”
“只要姜初然在咱们手中,只要她中了金蚕蛊毒,就不相信叶凡不为我所用。”
雪带沙双眼阴暗,眼角处带出一丝狠戾,“叶凡,别想逃出我的手心。”
雪带沙的一声令下,会馆中的武士倾巢出动,几十名带刀武士以各种方式出行,疯狂的奔向姜氏集团。姜初然的手软脚软,整个人几乎瘫了,她虽然和叶凡经历过不少血腥场面,不过,那是和叶凡一起经历,有叶凡在身边,她就仿佛有主心骨,感觉就是天塌下来,她都是安全的。然而,让她独立面对这血腥场面,一时间,她还真无法承受这种恐怖如斯的惊悚场面。“叶凡,叶凡,你,你还在雪带沙那里吗?”
“叶凡……我、我、我好怕……”姜初然脑海之中全是惊恐的画面。胡乱来,拖着广凡一步一步的向小电梯这边走来。他们满身是血,特别是广凡,不仅仅是满身是血,脑袋似乎被砸了一个大窟窿,鲜血如泉涌,一蹿多高,场面恐怖如斯,宛如美国大片羔羊医生的惊悚场面。姜初然虽然冰美冷艳,给人一种处事不惊的感觉,不过,那是在她正常情况下,是面对着排山倒海般的商战,她睿智冷静,不会被任何事物压垮。这不代表在这种恐怖如斯的暴力之下,她还能hold得住场。女人天生胆子就小,姜初然在这种强暴力之下,能够坚持到现在已经是奇迹,已经是女中豪杰。胡乱来拖着广凡,广凡似乎已经昏死过去,不过他依然死死的抱着胡乱来的大腿,无论胡乱来如何甩他,甚至用脚踹他,广凡依然死死的咬着他的大腿,就算昏迷也没松口。不过,这也没影响胡乱来对姜初然的追杀。胡乱来的手刚刚触碰到电梯键,姜初然拼尽了全身力气终于按下了关门按钮。随着电梯向下一沉,那无比紧张的心绪终于一松,随之姜初然整个人都垮了下来,瘫坐在电梯间里,似乎站都站不起来。“老公,老公,你在哪里,快回来啊!”
此时此刻,姜初然眼前除了胡乱来那一副狰狞的画面,便是一幅幅叶凡的模样,如果不是想起叶凡经常说的那句话,她恐怕都没那个勇气按下关键的一指。“老婆,不用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就是这一句话激励了她,让她在最关键的时候,鼓足了最后的力量,按下那一指。姜初然知道胡乱来会冲到员工电梯那边,现如今她必须必须冷静,如果不能有效的拖延时间,不能与胡乱来斗智斗勇,那么必定胡乱来为刀俎,她为鱼肉。姜初然再次想起叶凡的一句话,遇事一定要冷静,不管发生多大的劫难,只要睿智冷静,都可以化解。姜初然不知道,这个时候胡乱来是否还是在小电梯那观望,不过她还是做出了一个选择,她在电梯行至38楼的时候,突然按下28层。姜初然并不是要在28层下楼,而是兵不厌诈,她就是赌胡乱来再观望,观望她是否在中途下梯。如果赌博成功的话,能够很好的拖延时间,能够给胡乱来造成谜团。叶凡疯狂的驾驶着动机摩托车,当他正在向姜氏集团疯狂行驶的时候,手机铃声响起,那是张晓婷给他拨打的电话。叶凡扫了一眼电话号码之后,他没有时间接听张晓婷打过来的电话,因为他知道自己被调虎离山,被雪带沙那条毒蛇给圈套了。现如今争分夺秒,哪有时间理会张晓婷,况且,他家那只母老虎已经在他和张晓婷的关系上严重吃醋,就算为了避嫌也不能接她的电话。然而,张晓婷一遍一遍的给他打电话,期间还给他发了数条短信。这样一来叶凡不得不分心掏出老人机,扫了一眼之后,叶凡顿时双眼喷火。要知道想象是一回事,真实发生是另外一回事。叶凡推测雪带沙蛇蝎心肠,恐怕是中了调虎离山之际,所以他疯狂的往回赶,这是他的想象。然而,当他看到张晓婷发来的短信,告诉他姜初然出事了,正被安保队长进行追杀。这尼玛,还真的被他猜中。叶凡防火防盗,防内鬼,结果还真的出了内鬼。他早就看胡乱来不准,认为这货见异思迁,是一个贪图利益,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卖主求荣的家伙。所以他在安保队伍中看中了广凡,认为这小伙子不错,却不曾想,这一天来得这么快,这个胡乱来竟然与雪带沙勾搭一起。叶凡怒火中烧,他同样没回张晓婷的电话,知道姜初然正在受着威胁,叶凡的重机摩托车行驶的更加疯狂。随着重机马达强大的轰鸣声,就算路上行驶的车辆都有意避让。这个时候,叶凡还哪管红灯绿灯,哪管横穿马路的行驶车辆,他的眼睛都红了,充满着血丝,他要以最快的速度赶往姜氏集团。姜初然的人身安全已然大过他的自身安全。只是几个呼吸之间,叶凡的重机摩托车行驶速度已经飙升到200多迈,并且迈速表还在不停的飙升。此时,叶凡和重机摩托车在马路上带过一道道残影,就仿佛贴着地面飞掠而过的箭矢。卧槽。不管是马路上的行人,还是行驶的汽车,在叶凡飞飙而过,带着一股子强大的劲风,带过一道残影,皆是心头一惊,然后骂骂咧咧,认为叶凡这种行为就是找死。叶凡没时间没心情与他们计较,不管被多少骂,他都要争分夺秒,可是人命关天,可是老婆正在遭受劫难,他怎么顾得了个人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