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也想不到夏启会这样肆无忌惮地对她。来的时候皇兄不是和她分析过夏朝的形式了吗。夏朝现在还不敢得罪揽月国,所以她去了夏朝,只要是做的不太过份,什么事都不会让她怎么样的。可现在,这群下贱的人不仅拿鞭子抽打她,还想要作贱她。前脚刚踏进最里面那牢房门口处的夏谦听到这求饶的声音后,突地停了下来。站在离牢房不远处观看起来。跟在他身后的春阳与清逸也守份地站在了一旁,低垂着眸子似是什么也没有听到。“芙蓉郡主是揽月国的郡主,你们就是这样对待一国的郡主的吗?”
蔷薇颤抖地护在白芙蓉的身前,小脸紧张地凑在一起,害怕却又让像护犊的老牛一样忠诚。“哟嗬,这里还会有郡主呢!我们只知道安容郡主,从来都不知道有芙蓉郡主,兄弟们,你们说是吧!”
一狱卒面露嘲讽朝着身后的几名同伴大声笑嬉笑道,随后也不又是瞧了眼身上早已一片凌乱了的蔷薇,眼底下闪现出一股淫荡的意味,“你这小妞长得也不懒嘛。”
说着双眼直往那衣破烂处露出雪白肌肤处盯去,嘴角淌出一串水哈子。原来是这么回事。夏谦望了眼紧缩在墙角用身体挡住身后的白芙蓉,见到她身上早已破烂不堪,且衣裳也有被撕扯过的痕迹,眉心轻皱。虽然他对这个郡主没什么好感,但是那个人希望她能成为他的王妃。一想到这心底就一阵郁闷,跨步从牢房外走了出来。“谦王!”
眼尖的狱卒见到那袭红衫后,硬生生地打愣跪倒在了那里一动也不敢动。夏谦朝着那些人抬了抬手,手中的令牌顿时出现在那些人眼前,那原本想要走到牢中去的那名狱卒此时更是吓得目瞪口呆不知所措,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凤眼轻挑的夏谦望了眼跪在地上的人,沉声道,“皇上有令,令本王接回本王的未来王妃。”
说着朝着身后的人扬了扬手,清逸见此连忙上前将神色发滞的白芙蓉给拖了出来。春阳望着神色有些痴然的白芙蓉不禁暗自皱眉,这样子的女人,还真的该死,只是如果能用她换得王想要的,不让她死也是值得。清逸拖着白芙蓉一点都不讲究,但在春阳的一声轻咳下停了下来,那张俊脸不自然地染上一丝绯红之意,又望了眼不动声色的夏谦,将其抗在了肩膀上。好窘!春阳只得憋住笑,小心地偷瞄了眼夏谦,见到他脸色无异后才让出道来。二话不说的夏谦抬脚就往牢外走去。“谦王,请您救救我家丫鬟,我只有这么一陪着我的人了。”
被抗在肩上的白芙蓉随着清逸的迈步,突然抬起头,伸出双手紧紧地抓住从她身边经过的夏谦,尖叫着求救。“郡主!”
被落下的蔷薇见到自己的主人在走的时候还向别人求救她,心底突地涌起一股热流,直涌上鼻尖,红了双眼,低低地抽泣起来。“求求您求我的丫鬟。”
紧抓着衣袖不放的白芙蓉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那娇容早已似一朵频临凋谢的芙蓉花,让人看了心里直道可怜。夏谦回过头,捏着食指与中指,轻轻地捏住白芙蓉那不成形了的衣袖,轻而易举地将其拉下,眯着眸子凑到她的面前,“你若想救她,那你得拿东西来换。”
“行行行,只要你肯救得她下来,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白芙蓉头点的像小鸡啄米似的,梨花带雨的娇容有说不出来的怜悯感。只是这一切落在夏谦的眼底却是觉得无比的厌恶。“她也是皇上恩准了的。”
夏谦说完后便头也不回地迈步走出牢房。紧跟在他身后的春阳朝着牢里的几人吩咐道,“王爷先回府了,这丫鬟就放在这里,你们好生看管着,不许出差错知道了吗?”
白芙蓉听得这话心里头直泛苦,神色戚戚地望着牢里呜咽着目送她离开的蔷薇,心里头堵的慌。这个丫头是皇兄送给她的,且这丫头至从昨日被关在这里起,便事事都挡在了她的身前,替她受尽了许多折磨。如果没有她挡着,她白芙蓉怕是早就失了清白之身了。虽然没能带得她出来,但也得到了一个口谕,这也可以安她心神了。想到这,紧崩着的心弦一放松,头一歪便倒在清逸的肩头昏睡过去了。好痛。全身都在痛。好像整个人都在被火烤一样,整个痛直从外延伸到心底深处。被疼痛折磨已久的辛娆年缓缓地睁开眼眸,微弱的火把光线落入她的眼底,鼻尖处传来阵阵诡异的怪味,令她心头警钟大作,刚想要动手时却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地绑住吊在了半空中。左手手臂早已痛的的麻木没有知觉了。“终于醒了么!”
突地虚空中响起一道阴冷的地情的声音。辛娆年努力地抬起头寻向那发声之地。是昔知礼。阴冷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却让人在触碰到后只觉得心底发毛,那种如同从地狱里吹来的阴风一般直掠人心魄。“怎么样,对这种还活着的礼遇还满意吧!”
昔知礼眼角划过一丝冷笑,望着被铁链绑起来吊在半空中呈大字拉开的辛娆年,昔知礼又是一阵得意地狂笑。辛娆年不去看那张狂妄的嘴脸。小心地转着头打量着这间关她的屋子。在见到同样被绑起来的郦清岚与慕星野后,心底突地松了口气,幸好这俩人都还在。只是,这俩人怎么还没有醒过来呢?想到这小腹处那封印又是一阵转动,一股看不见的灵力缓缓地从那流了出来。原来是这!昔知礼缓步走到身子上早已布满了鞭痕的辛娆年身前,拿起放在一旁的一根藤条,赤青色,一尺多长,细细的,却浑身布满了尖尖的倒刺。辛娆年看着拿着藤条走近她的昔知礼,唇角一片抽搐,感情她身上的灼热疼痛就是此物造成的了。笑的近似狰狞的昔知礼伸着手指在虚空中打了个响指,立马从一堵墙面闪现出来两名中年男子来。昔知礼将手中的藤条交到其中一名男子手上,那男子立马明白过来,拿着就朝着吊在半空中的辛娆年身上抽去。嘶!真是狠毒。“这种细小的藤条又有韧性,细刺又长,打在人身上时只会觉得皮肤麻辣火烧一般,又不会一下子将人给打死,且藤条上的倒刺也会随着抽入你的皮肤内,与你亲密接触哦!”
昔知礼缓缓地将另一藤条递到另一男子手上,轻声吩咐,“别太急了,我想多看一会。”
说完后竟然找了个位子坐在了辛娆年的对面,欣赏起来。随着藤条的抽打落下,即便是重活了的辛娆年,也难以忍受得住,不稍两下便紧绷着身子,紧咬着唇,尽量不让自已出声。十指紧紧地扣住铁链,忍痛仰着脖子,露出那纤细完美的锁骨,深入骨髓的疼在整个身体上蔓延。坐在一旁的昔知礼只觉得心血都在沸腾,这么好玩的事令她也忍不住手持着藤条走到了辛娆年身前。居然敢抢我师兄,还敢伤我手臂,今日这笔帐都要一一算清楚。一想到这便怒火丛升,扬着手中的藤条就肆意地朝着辛娆年身上抽去。不消一会,辛娆年便在这三人的同时伺候下昏厥过去。“把她泼醒。”
毫无感情的声音机械地下着命令。身边的一男子连忙走到一旁舀了一瓢水全数全泼在了辛娆年身上。疼。被疼痛击醒的辛娆年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尝到唇角的水流的味道后,辛娆年直在心底怒骂,靠,居然是盐水。这个婆娘倒底想干吗来着。想要杀她,看着像,可又不像。折磨?像,可是她与她没仇啊。心头快速分析着的辛娆年眸子里突然闪过一丝阴冷的杀意,这个毒婆娘居然在水中下了消魂散。昔知礼像是个温柔不谙世事的孩子一般地睁大眼睛望着转醒过来的辛娆年,心底闪过无数的嗜血之意,她要毁了她那双与揽月师兄一起跳过舞的足,还有手,她要彻彻底底地废了她,让她永生都站不起来,手指也无法再动弹。“拿刑具上来。”
缓缓站起身来的昔知礼声音很是狠戾。一灰衣男子利落地递上早已放在一把匕首。昔知礼接过后放在唇上亲密地亲吻一口,伴着寒光,可以看到她眼底的毒狠。缓缓靠近的昔知礼执着匕首如蜻蜓点水般地落在了辛娆年的那张绝美的脸庞上,轻轻地吹了口气,“相信你知道我给你下了什么,消魂散,顾名思义就是会让人的感观放大,会让人感受到身体的最大限度的感觉。”
说完后首刃在辛娆年的脸上轻轻地划过,直到露出的纤细锁骨处才停下手来。辛娆年只觉得全身的毛细孔全都在放大,她能清晰地感受到那刃锋在她皮肤上划过时带来的寒意,她不怕被毁容,但她怕疼。因为从来没有谁让她真正的疼过。鲜血顺着她的脸颊缓缓地流了下来,打在她那身早已破烂不堪的衣衫上。她甚至都能听到鲜血流动的声音,表皮被尖锐冰冷划开,那种被划破表皮的声音在她的心头响起,听觉,触觉,感觉全在这一刻同时打开,放大十倍,二十倍,一般的疼痛在消魂散的作用下更是放大至一百倍。“听着自己皮肤被划开,听到鲜血流动,疼痛感更加真实,感觉一定很美妙吧!”
昔知礼伸着头凑到紧咬合着唇,却又不敢咬下去的辛娆年,眼底全是戏谑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