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还是陪柳盼儿吃过饭，才到研究中心见顾鸿飞。不只顾鸿飞在，秦颂也在，另外还有两个人。陈默一看都认识，军科院院长余江，以及电磁炮项目组组长张若凡。看到这二位，他就知道顾鸿飞为什么急着找自己了。看到精神奕奕走进来的陈默，顾鸿飞就得意地对秦颂说道：“我就说他休息够了吧你不信，看看多有精神！”
“休息够啥呀，你这左一个电话右一个电话，我想再眯会儿都不行。”
陈默边吐槽，边把几人请到自己办公室。“余院长和张组长都来了，这是要问灯塔电磁炮的事吧？”
落座之后，陈默开门见山。“对，我们就是为了这事来打扰默神的。”
张若凡脸上浮现出一缕焦虑。“我们看了飞天一号传来的影像，灯塔的电磁炮虽然性能上落后于我们，但已经开发出自行电磁炮，比我们走得还要远些。”
比起灯塔的自行电磁炮，陈默从系统商城兑换的【陆基电磁炮】更像是近代的炮台。倒也不是无法移动，只是因为所需电量太大，必须配备百万瓦级别超大功率电源系统。而现在有的移动电源系统根本无法提供如此规模的电源，只能依靠固定电源。这就使得【陆基电磁炮】成为了纯防御性武器。看到灯塔研制出了自行电磁炮，张若凡怎么会不急。“张组长你想多了。”
陈默笑着摆了摆手。“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灯塔的电磁炮和我们的就不是一个级别，至少落后我们三四十年。”
“这个我承认，我仔细研究了飞天一号记录下来的视频，他们电磁炮初速大约为6马赫，射程也只就是三百公里左右，和我们确实不在一个级别。但是——”张若凡面色纠结。“他们可以参加前线战斗，我们却只能当作防御武器。”
“那么你觉得，他们的电磁炮真的有实用性吗？他们随身配备的电源系统，又能够支撑他们发射几次？”
陈默伸手比了个六。“六次，这是他们的极限。”
“只有六次？”
张若凡将信将疑。如果真的只能发射六次，那么自行电磁炮还真不足惧。电磁炮属于动能武器，无法造成范围性杀伤。另外还有个射击精度问题。别看【陆基电磁炮】可以精确制导，那是使用了超时代的制导技术，而这种技术灯塔拥有的可能性可以忽略不计。没有精确制导，单靠调整弹道很难准确击中目标。既没有大范围杀伤，又没有精确制导，自行电磁炮的实用性委实不高。“就是六次。”
陈默笑着点了点头。“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到灯塔电磁炮被摧毁时的细节，虽然它们被炸得四分五裂，但并没有起火爆炸。”
“我注意到了。”
“那你就应该知道，它的供电系统靠的是我们的超级电容。但是它的体积，注定携带不了多少超级电容，六次都是我高估灯塔了。”
“可是……”张若凡欲言又止。“可是什么？没事，有话你尽管说。”
陈默笑道。“可是我们怀疑，灯塔有更好的供电方式。”
张若凡说道。“什么方式？”
陈默好奇地问道。“比如说，超大功率的无线远距离电力传输技术。”
张若凡的语气并不是很确定。“绝不可能！”
陈默十分自信地回道。他浏览系统商城时，看到过超大功率无线远离电力传输技术。那可是货真价实的2级科技。别说是灯塔，就连陈默现在都捣鼓不出来。研究中心好几个2级科技项目呢，理论完整现在都没研究出来。不想张若凡却表示反对。“这个还真有可能。”
“张组长，我知道之前灯塔在科技始终压着我们一头，但那是以前，现在已经没有必要再迷信他们了，你可以站起来了。”
陈默心里很是不悦，语气也很重。跪久了站不起来属于是！其他领域的科学家跪就算了，你个军科院的科学家也踏马跪？建国之初条件比现在艰苦一百倍，先辈们都能挺直腰杆，打破技术封锁研制出两弹一星。现在华国崛起了，你居然还跪着。真是岂有此理！先辈的脸都被你丢尽了！陈默的言外之意谁都听得懂，张若凡脸色顿时涨得通红。“我没有跪过！”
他腾地一下站了起来。“默神，你怎么说我都可以，但是你绝不能说我给灯塔跪过，你可以随便去问，我张若凡是那种人吗？！”
“陈默，你这话说过了，赶快道歉！”
顾鸿飞和秦颂异口同声道。余江和陈默不大熟，没法像这两位一样当面直斥，但也正色说道。“陈默，我以我的人格担保，若凡绝不是你说的那种人！”
三位大佬同时担保，看来是真误会了。“张组长，我向你道歉，请原谅我出言不逊。”
陈默立刻起身，向着张若凡深深鞠躬下去。鞠完躬也不起来，大有你若不原谅我我就一直这么躬着之意。“算了，算了，你也是对国一片赤诚，没有恶意。”
张若凡把陈默扶了起来。“其实也怪我，没有把话说明白。”
“谢谢张组长原谅，您快请坐。”
陈默忙让张若凡坐下，然后好奇地问道。“张组长既然说出这个技术，想来不是空穴无风，我可以知道原因吗？”
“当然可以。”
张若凡也不是小肚鸡肠的人，事过去就过去了，没有继续和陈默计较。“我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一个人，这个人你肯定听说过，他叫尼古拉斯特拉斯。”
陈默当然知道。上个世纪初期灯塔著名科学家，一生共有上千项发明专利，其中最惠及大众的莫过于他发明的各种交流电机。磁感应强度单位就是以他命名，马库斯的特拉斯公司也是为了纪念他。“我知道他，但是他和超大功率无线远离电力传输技术又有什么关系呢？”
“这是他生前未完成的研究之一。”
有这么牛逼吗？上个世纪就开始研究2级科技了？陈默眉头微挑，仔细回忆了一下特拉斯的生平。“我不记得他研究过这个技术啊。”
张若凡没说话，秦颂笑着接过话来。“因为你太年轻了，你所了解到的特拉斯并不是真正的他，而是经过灯塔的修改。”
“真正的特拉斯是一个传奇，真正的传奇，永远不灭的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