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勇带来的人大大地加快了解决山匪的速度,弘明山吩咐人尽快处理好战场追上青石他们,毕竟前方是否安全还是未知数。“将军,这批人用的兵器都有特殊标记。”
林勇道“可有活口?”
弘明山道“未曾发现活口,但在有些人口中发现毒药,估计看失势后服毒自尽。”
林勇道“去查查兵器的来历,将这些人全部葬了吧。此次损失了多少兄弟?”
弘明山道“死了八个弟兄,重伤七个。”
林勇道“厚葬走了的兄弟,我会向皇上要追封。重伤的即刻转移回京,剩下的弟兄立即正和出发。”
弘明山道“属下领命”林勇转身开始吩咐将士弘明山带着剩下的兄弟一路追赶到青石时,已经快走出山口。青石听着后方马蹄声数量,瞬间警惕起来。低声吩咐道“按原计划隐蔽,弓箭手准备。”
所有的兄弟默契地将运送粮食的车马靠边,熄灭了火把,弓箭手一丝不苟地盯着路边,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喘息。马蹄声越来越近,青石扬起的手时刻准备打出放箭的手势,待看清马上的来人时,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下。“收,是将军。”
请示大喜过望地说着弘明山和林勇听到声音立刻勒马止步,看着草丛中钻出来的弟兄,赶忙下马问道“妥否?”
“一切正常”青石道,众人也将藏匿的车马粮食运出来,迅速成对。“好,过了这山头回京请大家吃肉喝酒,出发。”
弘明山一声令下,队伍浩浩荡荡地出发月光的身影在一层雾气中渐渐褪去了深夜地明亮,经过一夜修整的旭日开始睁开眼睑,远处天空开始浮现光亮。树林里的鸟儿,也开始为一天的生计开始忙活,叽叽喳喳地跳跃在枝头。经过一夜坚持不懈的前进,终于在黎明之际看到了一所驿站。景逸已经喝完好几壶茶,看着天边泛起的鱼肚白,放下茶杯眺望着蜿蜒的山路。各路探子已经将所有情况悉数上报,看来总是有人想让他出生入死的兄弟挨饿。桌上的茶壶因清晨的凉爽,早已褪去了温热的气息。远处一队伍,井然有序地向他走来,景逸立刻起身相迎。“将军受伤了?”
景逸皱眉道“无妨,这算什么伤。你带人去清点一下粮草,送到你小子手上我就放心了,后面的路得你自己筹划了。”
弘明山爽朗道,他曾经也是在生死边缘徘徊的人,要不是他家夫人,他可能早成了一堆白骨。“有劳将军,剩下的交给末将便可。”
景逸快速吩咐手下结果粮草。山里的清晨总是特别清幽,院子管家宋叔已经安排人清理完毕,毫无打斗的痕迹,仿佛昨晚什么都没发生。来人也是低估了弘明山对夫人的重视,更没想到童婉毓居然会武功,本想家中出事让弘明山分身乏术。童婉毓看着床上躺着的小丫头心疼不已,半年不到就受两次重创。完全有失对她母亲的承诺,且日子久了也对这孩子生出了感情。但眼下她必须清理一下这丫头身边的人,要不然以后危险更多。思及至此童婉毓对洪姑姑道“去叫青竹过来。”
洪姑姑看了眼床上还未苏醒的丫头,知道夫人的意思便出门。发现青竹就在门口不远处,望着天空发呆,摇了摇头。“青竹,夫人让你进去。”
洪姑姑道“是”青竹利落得整理了下衣衫进屋,进屋后直接跪在地上道“青竹给夫人请安”童婉毓看着眼前的青竹,这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也是自己选择要和哥哥在一起,所以一起进入了训练营。这也是有史以来第一次没有很好地完成自己交代的事情,可她不能允许童睿祺身边有这样的存在。青竹也一直未出声,默默地跪着。一炷香左右后,童婉毓缓缓开口。“青竹,派你去保护祺祺那天,我有没有说过:不管遇到什么事情你都要寸步不离的她左右”童婉毓“奴婢知错,愿接受任何责罚。”
青竹和哥哥青石是弘明山意外救下的孩子,她们的父母都被歹徒杀害,弘明山看他们无家可归年龄又小无法自保,便将他们领回家。兄妹俩一直在暗卫队里训练,哥哥年长为人聪明,武功进步也极快,因此跟随在将军身边办事。本来是给自己女儿准备的护卫,后来因为不幸去世就不了了之。后来因为童睿祺的到来,她是唯一的女暗卫便被童婉毓派到童睿祺身边保护,从心底讲,她是不愿意的。她想保护夫人,想报答将军的救命之恩和夫人的养育之情。却保护着一个和将军夫人无关的人,这让她多少有些抵触。“看来你是没明白我的意思,要是觉得这里不合适,你随时可以离开”童婉毓道“夫人,青竹绝无此意,请夫人恕罪。”
青竹道,夫人从未对自己说如此重话,这样青竹慌了神跪在地上磕头不敢起来洪姑姑看着青竹多少有些不忍“夫人,青竹只是看你陷入危机失了分寸。”
青竹对夫人定无二心。只是这一次,可能是大家都小看了童睿祺在夫人心中的分量。其实她能感受到夫人最近的变化,以前姥爷不在夫人总是沉默寡言,可自从小丫头出现后,夫人总是眉开眼笑。她现在只祈祷屋里躺在床上的小丫头,赶紧醒来要不然青竹真的有可能被赶出去。可要是小丫头会帮青竹吗?童睿祺一直在做梦,梦里她回到了现代的家。可父母貌似已经走出阴霾,孟晗灵也穿越到了现代,将父母照顾的很好。看着家人很好,童睿祺心里却说不出的难受,眼泪大颗大颗的滴落。她有种自己回不去的感觉,心里五味杂陈。突然疼痛来袭,将她又拉回了那个不想回到的年代。眼泪充满了整个眼眶,模糊的睁开眼,还是那个房间,心情更加的低落了。“夫人,姑娘醒了”丫鬟云梅出来说道,看青竹跪在地上,也不敢说什么童婉毓听后立刻转身进屋,见童睿祺正发呆。“怎么了?疼得厉害吗?祺祺”童睿祺正在想,自己挡箭都没能把自己送回去,关键是伤口好疼,这个没有麻药的年代太难受了,瞬间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她再也见不到自己的爸爸妈妈,再也享受不了美好的大学生活,再也回不去了。哭到眼睛都肿了,还是伤口牵扯到疼了,才渐渐地平息下来。童婉毓手足无措安抚着她“没事了,没事了,都怪师傅不好,师傅没有保护好祺祺”大概是情绪发泄了,童睿祺渐渐的止住了哭声,不过还是一抽一抽的问到“师……傅,我最近是不是犯太岁啊?”
童婉毓看了一眼洪姑姑,洪姑姑摇摇头。还没想好怎么回答,童婉毓道“那个放箭的人抓到了吗?抓到了我一定揍他一顿。怎么办?手臂要是留疤了怎么办?不会我手上的经脉也断了吧?以后是不是不能用我的手啊?”
说着试着去抬起自己的右手,除了有些疼但也能活动。童婉毓被她醒来这前言不搭后语的一连窜问题,问的不知先回答哪个?“不会,手臂只是受伤了并未伤及经脉,养一段时间就会好。至于伤疤,师傅会尽量想办法”童婉毓捡着最后一个问题回答道童睿祺该发泄的也发泄完了,听师傅这么说了之后。心想算了,既来之则安之地安慰着自己。再次确认到“手臂真的没事吗?”
童婉毓无奈道“师傅的话都不信了?你哭就是因为这个?”
“我习惯用右手,要是我右手用不了了多难受。还得去花时间习惯左手,要像右手这么灵活我不得花个七八年呢”童睿祺胡乱的编话,总不能告诉她想父母了。童婉毓宠溺的点点童睿祺的头“你这孩子,吓师傅一跳。师傅还以为你吓坏了呢?”
童睿祺尴尬的摇了摇头,像只小白兔一样窝进被子里。装傻充愣她还是会的,毕竟那二十年里自己经常这样。正当她内急想找青竹时,发现换成了师傅身边的云梅,想了一会儿开口道“师傅,青竹姐姐呢?”
洪姑姑正想说什么的时候,童婉毓却说道“昨晚受伤了,养伤去了。”
童婉毓抬头看了一眼洪姑姑,又看了眼师傅。“师傅,你是不是罚青竹姐姐了?”
童婉毓看了自己徒儿半天,也不像说谎。转身道“洪姑姑去把青竹叫过来,她没有保护好你。我准备派她去干别的差事,你看云梅姐姐怎么样?”
童睿祺看了眼云梅道“云梅姐姐很好,但是青竹姐姐也很好。还能帮我保护师傅,要不是青竹姐姐我昨晚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青竹进屋的时候她正好听见她们的谈话,心里内疚不已。但让她再选一次,她也不会犹豫。“青竹,你想清楚了吗?”
童婉毓道青竹低着的头瞬间抬起,看着一脸认真的夫人。童睿祺听到这话也一脸惊讶,青竹也并未受伤。“师傅让姐姐想什么?”青竹一直低头不语,也不强求开口道“从今往后童睿祺就是我的干女儿,他就是弘家小姐,你们要是再有什么别的心思,就请另谋高就吧、”童睿祺听到这里哪里还能不明白师傅的一片苦心,知道师傅维护自己。虽说师傅对自己很好,可是下人一直对自己都很客气,但这也是人之常情。看着师傅的维护,她突然想到了现实的父母对自己的爱护。鼻子一酸,默默的低下头开始流泪。童婉毓以为她伤口疼,关切道“伤口很疼吗?刚才哭得太厉害了伤口崩开了吗?”
童睿祺摇头道“师傅,你们对我这么好,都不知道如何报答你们?”
“说什么呢?傻孩子,以后啊这里就是你的家,管你那个后母要干什么,你可愿意做我的干女儿?”
童婉毓道“真的可以吗?”
童睿祺道“当然,师傅什么时候骗你了?不对现在应该叫义母”童婉毓道童瑞祺挣扎着要下床,童婉毓和洪姑姑吓了一跳,不知她要干什么,在她的坚持下,洪姑姑扶着她下床。童睿琪认真地跪在地上道“义母在上,请受孟晗灵一拜。”
“好好好,快起来,你还有伤呢。”
童婉毓道“你以后记住,不管什么情况一定要保护好自己,不能将自己至于危险之中知道吗?”
童婉毓严肃道“祺儿知道,让义母担心了。”
说着开心地笑着,老天爷对自己是好的,有虽然见不到父母,但有义母和哥哥在,或许这里自己也能闯出一片天地来。青竹思虑很久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一般,跪在童睿祺面前“奴婢以后任姑娘差遣,还请姑娘责罚。”
童睿祺被突然跪在自己跟前的青竹吓一跳,立刻起身道“青竹姐姐你比我年长,可别跪,要折寿的”“请姑娘责罚!”
青竹也不管童睿祺反应,头埋的更低了童睿祺苦哈哈看着一边的童婉毓和洪姑姑,希望她们帮忙。她们却一付满意地样子,据她这段时间观察,这姐姐就是一根经。想了一会儿道“那就罚你……罚你出去在院儿里跑两圈”说完还不忘看看童婉毓和洪姑姑,两人表情尤为怪异,童睿祺不确定到“要不五圈?”
。转头发现她们更怪异坚定道“那就十圈,不能再多了”洪姑姑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道“是老奴多心了”说完和童婉毓也笑个不停青竹刚开始听到这个“惩罚”的时候,以为自己听错了。后来一听真是这样哭笑不得的领命道“是!”
至此以后,青竹就有了第二个名字青十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