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轮就淘汰。时盛的亲儿子更是糊涂,考上大学之后就自己创业,压根就不愿意进厨房。再高的天赋,人家不愿意去做,总不能刀架在人脖子上让他炒菜。真上去了,做出来的东西能不能吃还不一定。要是闹出什么事情,名声可就全完了!他这妹妹时枚虽然是个不着调的,可带回来的这丫头倒是有几分天赋。虽然是个女娃娃,不过对味道很灵敏,除了颠勺有点问题,其他方面一学就通。时盛打算让她去参加这次的美食大赛。厨艺或许不是最顶级的,但是时家这次是主办方,底下的评委多多少少会给一些面子。而且据他所知,参赛的其他家新一代的学徒也不怎么样。如今愿意学手艺的年轻人是越来越少,会做菜就不错了,哪里管什么方法手艺。他看啊,他这外甥女夺冠的机会还是很大的。范思雨也很乐意。虽说这是外祖家,但如舅妈刚刚说的那样,她到底不姓时,多多少少有点寄人篱下的味道。她平时敢在外面借用时家的名头,可在家里、尤其站在舅舅面前,还是有些畏惧。如果能跟着舅舅学厨,以后再进入思味居,也算是彻底成为时家的一份子了。所以这次美食大赛,她是愿意的。也准备了很久。现在时盛把她喊过去,无非是提醒她明天的一些规则,以及一些小技巧。毕竟是比赛,和平时在后厨做菜还是不一样。该注意到的规则,还是得和人讲清楚。时盛今天提前回来,目的便是这个。临时抱佛脚,记忆也深刻些。夜幕降临。容城临海酒店,顶层的总·统套房。女人的声音在房间里尖叫出声,似痛苦似愉悦。随后,归于平静。“滚吧,卡在门口的桌上,拿了自己离开。”
戴着银色面具的男人从女人身上起来,语气不带半点情绪。与床上动弹不得的女人不一样,他身上的衬衫都没有脱下,甚至西装裤都还工工整整。完全瞧不出一分钟前是掐着她脖子宛如禽·兽的男人。他捏着平板,不紧不慢地看着上面的一些照片。像是一个偷窥者的战绩,露出的薄唇挂着邪肆的笑。真有意思。那个小姑娘,竟然是商家的千金。也难怪,他请的那些废物居然一次次失败了。不过也怪他,没有用心去算计。否则,哪里容得她活命。也幸好,她还好好活着呢,不然多无聊啊。还有他那蠢弟弟,好像终于发现自己对这个小姑娘动了心呢?才发现呢。真有意思。人呐,可真是太有意思了。薄唇的笑意越来越深,随后,平板被随意地扔下。转身进入浴室的同时,丢下一句冰冷的话。“我出来之后希望你已经离开,否则,后果自负。”
女人不敢不听。她捂着差点被掐断的脖子起身,慌慌张张地把衣服穿上,也顾不上擦拭身上的脏东西,只想赶紧走人。当然,也没忘记带走门口的卡。仿佛经历了一场生死。好在这人还算大方,做了这一次,以后应该可以不用再做这一行了。她低着头进了电梯,劫后余生一般地想着自己以后的生活。抵达酒店一层,没太看路,直接撞上一个人。抬起眸,女人惊讶地睁大眼。“先生?”
他不是在楼上浴室吗?不过下一秒她就反应过来,连连道歉。“对不起,我认错人了!”
那个男人戴着面具,她都不知道人家长什么样子。甚至她都不知道对方叫什么。只知道那人喜欢让自己叫,然后喊他先生。其余,一概不知。方才猝不及防抬起头,看到面前这位先生的下颌和那薄唇,还以为就是楼上那位。实在是太像了,吓了她一跳。匆匆忙忙道歉之后,女人连忙离开,不敢多留。只留下酒店大堂面面相觑的傅北行和蒋延洲,脸上带着不解。“你认识?”
蒋延洲摸着下巴询问。傅北行冷眼扫他,“你没听到她说她认错了?”
蒋延洲啧了一声,不怀好意地上下打量他,“男人,谁清楚呢。毕竟你也一把岁数了,总得有那个啥的时候吧,次次都用五指姑娘,不好吧。”
傅北行听得只想给蒋延洲一拳,“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蒋延洲,你恶不恶心?”
蒋延洲一脸坦然,“我怎么了嘛,这是正常的好吧,还是说你不行啊?”
“……闭嘴。”
“不是吧,你真的不行啊?”
“……”—次日。三年一度的美食大赛也在宣传中打响。近几年以来,比赛的热度越来越高,甚至还利用起互联网的发展进行宣传。不光是发展美食文化,更重要的是餐饮行业的推广。毕竟如果不是为了吸引顾客,哪里会费这些心血。说到底,还是为了钱。若能在美食大赛博得头筹,更是宣传的一种噱头,能吸引到更多的食客。这投出去的钱,转眼就回来了。本次主办方容城的思味居,便是这样想的。姜予安对这比赛其实没多大兴趣。早些年比赛规则还没完全确定下来时,她就听师父讲过,每一届的冠军都是小南阁拿的。后来实在是比不过,于是改了规则,上一届的冠军不允许参加新一届的比试。于是小南阁就隔一届拿一次。今年恰好没有他们小南阁的学徒参赛,邀请小南阁是以评委的身份,顺带借小南阁的名头撑个场子。江城美食之光来当评委,多多少少能衬得这个大赛正规,不是什么草台班子办的。宴彬珂是应了,不过到了这天就开始当撒手掌柜了。直接把评委证扔给了姜予安,自己领着郭老不知道跑哪儿去了。无奈,姜予安只好承担这次重任。她本来也想过来玩玩,只不过起初的目的是打算陪陪宴老,再尝尝美食。没想到啊!看着周围一群一把年纪的老厨子,姜予安忽然有点心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