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依旧和没事人一样,继续操持家里的事物。他当妻子大度,所以哪怕知晓母亲待她不好,也没有说母亲什么,只是在其他方面补偿妻子。可今天当着他的面,听到这些话,时盛才知晓自己错得离谱。当着自己的面母亲都如此态度,可见平时他不在家,妻子过得是什么日子。她偶尔抱怨几句他有时累了还当她小题大做,如今来看,分明是欺人太甚!不光是母亲欺她,连时枚和范思雨都羞辱她。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牵住妻子的手,也不管时老太太的叨叨絮絮,径直离开,往他们夫妻的房间走去。时老太太心里一惊,“你们去哪儿?还说不得两句了是吧!”
时盛凶狠着一双眉眼回头,“妈不是说我被女人把自己魂都给丢了吗,我若还在这里住着,那魂可还在这儿呢!您看不惯阿锦,觉得阿锦是个外人,那我们便搬出去,省得碍你们的眼!”
他也是个牛脾气,说一出就做一出,拉着宋玉锦就去收拾行李。反正早年在外面已经置备了房子,目前就儿子住在那边,他带着阿锦过去,正好一家三口住着,正正好。“疯了!你真是疯了!”
时老太太见儿子是来真的,杵着拐杖起身,冲他们背影怒骂。时枚扶着她皱眉道:“妈,你身体要紧,可别因为大哥气坏了身子。大哥这会儿也在气头上,你让他冷静冷静,说不定出去住两天就好了。也是我不好,非得和大哥吵,才闹成这样……”时老太太拍了拍她手背,“和你有什么关系,我看就是那个女人怂恿你哥。都说儿子有了媳妇忘了娘,这话也是不假,还是女儿好,幸好你还在我身边,不然真被他们给气死!”
声音不小,故意冲着房间扯着嗓子说道,明显是有心说给房间里面两人听。正在收拾衣物的宋玉锦动作一顿,脸色也十分惨白。好在还有时盛。他扶着妻子在床上坐下,“那些话就听听,不用放在心上。等我们出去和儿子住,在小家和和美美过日子,也不用管这些烦心事。”
宋玉锦听到丈夫这话,心也静下来,脸上还露出微笑:“就是不知道儿子那性格,咱俩过去还不知道他乐不乐意呢。”
时盛也笑,“管他乐不乐意,房子是咱俩买的,他不乐意让他自己滚出去住。”
宋玉锦笑意更甚。时盛见妻子笑得开怀,心里的石头也放下来。他握住妻子的手,轻轻叹了一口气:“这么多年,委屈你了。”
宋玉锦顿时红了眼,点了点他胸·口:“你还说呢,要不是因为舍不得你,我早和你离婚!”
现在这年头,女人又不是离了男人就养不活自己。如果不是因为喜欢,她才不会和时盛一起过。她承受的委屈,她所有的忍让,无非是因为这个男人。只要他对她好,就够了。时盛听了这话,心口涌出一股暖意。他握住妻子的指尖,亲了一口:“你坐着歇息,我来收拾东西。等咱们去儿子那里,你就每天逛逛街、出去玩玩,饭我来做,让你解放!”
宋玉锦红着眼笑着看丈夫,也没把他说的话当回事。她哪里舍得什么都让丈夫去做。不过他有这个心,她已经十分满足。时盛说的话却是认真的。他时家也不是什么落魄家庭,什么家务还非得让他妻子来做,凭什么?也是他不争气,成天待在思味居没注意家里的事情,让才妻子受了委屈。现在知晓,自然是要让妻子享福的。像时枚每周去一次美容院,阿锦也得去;每个月买的什么包包裙子,阿锦也得有;还有那些什么护肤品,化妆品,阿锦也不能少。……不光他得护着,还得提醒一下他那个傻儿子,不能成天在外头玩,多多关心家人才是真理。时盛一边想着一边收拾衣物,忽然想起什么,扭头对妻子道。“对了,听我姐说圆圆过两天可能要来拜访爸妈,还有咱们。我们要是出去了,得提前和他们打声招呼。要不这样,一会儿去医院看过爸,回来就顺带去一趟商家,提前见见圆圆,把见面礼也备着,省得到时候还让圆圆多跑几趟。她在外头人生地不熟,回来恐怕认生,我们做长辈的,就多考虑一些,阿锦你觉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