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萧念被逗得发笑,见某人脸色黑的厉害,忙收笑将手机还给他,“娱乐了大众,又提高了你的知名度,挺好的。”
“我是不是还得感谢你?”
“举手之劳,不用谢。”
“……”晏夙锦眯眸,突然有点……拿这个女人没办法。萧念不知他的心思,他不动,她也不敢妄动,反倒是秦九洲,不耐烦的推开晏夙锦,看着好好站在他面前的萧念,竟然有些不知所措起来,“有没有事?”
萧念展笑摇头,“我没事,倒是你,脸色怎么那么难看。”
秦九洲揉着后脑勺,状态很不佳,像是刚睡醒的样子,又像是即将入睡的困乏模样,“我去追你的时候,被这些警察拦住,非说我们在非法赛车,要拉我们去警局,我不肯,他们就把我打晕了,呐,就是准备去扫黄的那帮人。”
“他们怎么可以随便打人!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下?”
萧念面露急色,晏夙锦见了,垂眸看了眼胸口上鞭痕交错的伤口,心里酸酸的。她打了他,下手又那么重,怎么就不问问他有没有事?额前,布着细密的薄汗。晏夙锦忍了忍,拉开秦九洲,牵起萧念的手就往外走,“我送你去酒店,把东西收拾下跟我回别墅。”
秦九洲皱眉,迈开的脚步顿住,滞了几秒,放下,没有追上去。……外面,再次围满了记者,皆因一个视频赶了过来。闪光灯照的这里亮如白昼,也堵得这里水泄不通。今晚,晏氏夫妇同时现身,定能成为头条,势必博得最大新闻版面。精彩,绝对不容错过!面对着镜头,晏夙锦敛眸,俊美无俦的脸上,还留着那道鞭痕。不丑,反倒,添了几分邪美。面对记者的刁钻提问,今晚,他非常耐心的,又好脾气的一一回答着。记者:“晏先生,今晚你被带到警局的罪名真的是......吗?”
晏夙锦供认不讳:“是。”
记者哗然,萧念诧异抬眸,这……他是疯了么?!记者:“晏先生,视频上,你太太说是因为她给你的生活费不够才逼得你钱不够花才去......,这也是真的吗?”
晏夙锦坦然承认:“是。”
记者唏嘘,再问:“你太太一天给你多少生活费呢?”
晏夙锦想了想,伸出一只手:“五十块……人民币。”
记者:……萧念:……世界观、价值观、人生观、在晏夙锦说出那五十块生活费的时候,顷刻间颠覆。原来,晏氏总裁是个老婆奴,他的生活,竟然比他们这些小喽啰还不如!嗟叹之余,话筒,纷纷递向萧念,“晏太太,你真的连一百块都不舍得给晏先生吗?”
所有灯光,打在她身上,连晏夙锦,此刻也专注的看着她,眸里,竟……满含委屈!装!这男人,怎么不去演戏!萧念嘴角抽了抽,稳下心神,面对着众人的指责,清了清嗓子才缓缓道,“不是我不舍得给,只是我觉得……他只值五十块。”
晏夙锦:……记者:惊倒!冲击力太大,提问,暂歇。记者缓了缓,难得遇上这天大的好机会,忙继续追问下去,“晏太太,你为什么会觉得慕先生只值五十块呢?”
萧念说出这话的时候就想好了答案,为什么?因为他贱!但,话到嘴边,却被他抢先截走。只见他,松了松衣领,露出那要露不露的伤痕,眸底含柔,唇角,更是噙着那抹能要了人命的温存,“我太太她……有点不同寻常的爱好,都怪我,不太解风情,所以,她对我不满意也是应该的。”
记者追问:“哪方面的爱好?”
晏夙锦暧昧又羞涩的一笑:“今晚我确实......了,但......就是我太太,至于那一百块,是我辛苦费力的酬劳,夫妻之间嘛,偶尔也需要点情调来调剂调剂。”
一番话,石破天惊,记者堆里炸开了锅。萧念被他狠狠将了一军,气得直磨牙,寻着他的腰就忿忿得掐下去!晏夙锦吃疼,那抹邪笑僵在脸上,忍了忍,才强撑着开口,尽量保持声线不颤抖,“好了,就到这里吧,我太太快生气了,要是我说漏了嘴,今晚可真的要回去跪键盘了。”
镜头前,假恩爱,镜头后,真厮杀。冷战!比家暴更磨人心!车里,萧念冷着脸看向窗外,晏夙锦阖眼休憩,他的伤,并不轻。头,也开始昏沉起来。这一路,他一直忍着,而她,却丝毫没发现。无声的硝烟,弥漫。车,在酒店门口停下。晏夙锦睁开眼,在她下车前拉住了她,“我不陪你上去了,你快点,别让我等太久。”
萧念拧眉,嫌弃的甩开他的手,径自下了车,头也不回的进了酒店。凝着那抹背影,晏夙锦深吸了口气,给私人医生去了个电话,“我受伤了,来我别墅一趟。”
新伤,引发旧伤。晏夙锦睡意来袭,却又不敢让自己睡着,拿出手机,看着那视频,凝着里面的小人儿微微出神。……萧念回到房间,却见到秦九洲坐在沙发上,浅尝着一杯红酒。见到她回来,他启唇,悠然道,“回来了。”
“嗯。”
萧念走过去,在他脚边蹲下,就着他手里的小半杯红酒一口气喝下去,借着酒精,她向他坦白,“我要回别墅住几天,等离了婚,我马上搬出来,回到你身边。”
秦九洲没说话,又倒了杯酒,尝了口,而后,一口气饮下。指腹,拭去唇边的酒液,秦九洲嗤笑出声,“你把我当什么?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她就这么吃定了他么?走得时候,跟他打声招呼,回来的时候,理所当然的回来。就没想过他还肯不肯要她吗?秦九洲牵唇,眸底阴鸷一片,萧念想着晏夙锦给她的警告,握拳,咬唇出声,“对不起,我有我的苦衷,给我一点时间,我会解决好这件事,不会留一点麻烦。”
“要走就走吧!别那么多废话!”
秦九洲不耐烦的推开她,萧念只觉得眼窝酸酸的,狠了狠心,起身,去收拾着衣物。简单几件衣服,她收拾了半个小时。而秦九洲,喝着闷酒,再也没开口说一个字。萧念拉上行李箱的拉链,拖着它走至门口,回头,看向神情阴鸷的他,“对不起,我……尽快。”
门,开了,又合上。一瓶酒,见底。她离开了,他的心,也跟着空了。秦九洲面色狰狞,嚯的起身,抬手,狠力砸了酒杯,开门,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