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
迷迷糊糊中,成清就这么上了周添覃的车,渐行渐远。至于她自己的车,倒是不用太担心。兰乔花园这种高档别墅区,向来都有提供自动泊车服务,想来,待成清用餐完毕,她的车就会停到她的府上了。不过......“就这么,让他走了?”
林聪面色恍惚,只感觉有些不真实。那个年轻人。公然扇了沈家千金,整整三个大耳光。然后,就这么大摇大摆地离去了?“呵呵,走个屁!”
沈玉目光怨毒,咬牙切齿地看着周添覃离去的方向,“看着吧,不出三天,本小姐让他人头点地!”
............风波过后,三人一车,迅速打道回府。一进门,齐山便捧着热腾腾的饭菜,从厨房走了出来。一桌子的各色菜肴,九菜一汤,堪称豪奢。“哟,小清也来啦?”
齐山一见成清的到来,登时眼睛一亮,连忙放下饭菜,拉开椅子,热情地招呼起来。成清连忙道,“齐叔,我自己来就可以啦。”
“嘿嘿,好嘞。”
尔后,齐山一脸坏笑,朝周添覃挤了个眼神,“小子,挺上道啊,知道是齐叔下厨,直接把别人请来吃饭了?”
“没想到你,还有齐叔当年的三分机敏。”
周添覃哑然失笑,一脸无奈。他看了一眼满桌目不暇接的菜肴,忍不住道,“齐叔,做这么多菜,吃得完吗?”
“最重要是开心嘛!”
齐山推推搡搡,直接应付过去。期间,齐山还别有一番用心。他老人家,并未和往常一样,在平时位置落座,反而是将周添覃旁边的位置,特意让给了成清。这一意味深长的举动,弄得成清满脸娇羞。“小清,平时在哪工作呐?”
正当众人吃至正酣的时候,齐山开始有一句,没一句地打听起成清的各种信息。成清想也没想,道:“我目前在金流大学任职,正担任金融学院的博士生导师。”
齐山一听,登时朗笑赞叹,“不错,真不错!”
而之后他下意识的一声嘴碎,再次把成清弄得满脸通红。“你在高校工作,添覃在兵部任职,一文一武,倒是挺好......”成清:“......”撮合之意,太过明显。周添覃顿时满脸无奈,没好气地给齐山夹了一只鸡腿,“齐叔,不好好吃饭,想啥呢!”
齐山闻言,顿时一脸的讪笑。“嘿嘿,情不自禁,情不自禁......”约莫四十分钟,饭桌四人,也差不多七八分饱。齐山拾起碗筷,陡然起身。他嘿嘿一笑,道,“我去客厅吃,你俩慢慢聊。”
说罢,他朝北斗使了个眼神,便往客厅走去。临走前,他还不忘,意味深长地拍了拍周添覃的肩膀。大有机会都给你了,要好好干的意思。数秒后,北斗也一脸坏笑地起身,道,“那周帅,我去陪齐老先生唠唠嗑,你......请慢用。”
周添覃当即没好气地看了这两人一眼。一唱一和,演双簧呢?“这小子。”
周添覃摇头,脸色有些无奈。嘶。饭桌上突然少了齐山这个话匣子,气氛顿时冷落不少。以致于齐山、北斗离开的这半分钟里,沉默的气氛,一直在饭桌上持续蔓延着。气氛微妙。成清默默扒着饭。她本就没有太多男女情爱之事的经验,眼下经齐山这么一搅和,她的耳根,就慢慢地羞红了起来。这倒不是什么坏事。因为直到刚刚,成清的心神,仍有些余悸未消。她仍然不由自主地,沉浸在沈玉的事件当中。毕竟,周添覃令人掌掴沈玉的那一幕,实在太过震撼心神。倒不是说,成清觉得周添覃太过粗鲁无礼。她只是没想到,竟真的有人敢忤逆沈玉的意思,挑战沈家的权威。甚至,对于周添覃身上那种,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气质,成清还觉得有点帅?一念至此,成清的耳根和脸颊又红了数分。她连忙低下头,装作专心吃饭的模样,同时对自己道,“打住打住!成清啊成清,你在想啥呢!”
但数秒后。她还是情不自禁的,用余光,偷偷打量着身旁的周添覃。从容笃定。锋芒毕露。甚至举手投足之间,还有种硬朗的气度在。这一点,很是罕见。成清在金流大学,接触过不少风度翩翩,自诩社会精英的年轻男士。可他们大部分,都金絮其外,败絮其中。与她身旁的周添覃比起来,简直是云泥之别。沉默又持续了半分钟。周添覃挠了挠头皮,主动开口道,“那个,齐叔平时这样,你不用太放在心上。”
他误以为,成清还在因齐山先前的举动而感到羞涩。“嗯,没事。”
成清轻声答道。片刻后,她忽然放下碗筷,满脸歉意道,“对了,沈玉的事情,很抱歉...把你牵连进来了,真的不好意思。”
周添覃摆摆手,示意成清无须在意,“本来就不你的事,是那个女人太蛮横了。”
“倒是你。”
周添覃的目光看向成清,“听沈玉说,你似乎有把柄在她手里?”
提起这事,成清顿时就满面愁容。“唉,也不算把柄吧。”
“我所任职的金流大学,被下了强制拆迁文书。再过两个月,就要被沈家旗下的太华地产集团推平了。”
“这个事情牵扯到很多深湾学生的前程。沈玉是太华地产的总裁,而我恰巧,和她又同住一片别墅区,所以想能不能劝说一下。没想到,一来就发生了这种事......”周添覃蹙眉,提出了自己的疑问,“一个太华集团,应该没资格下达强拆文书才对,你求沈玉做什么?”
“太华地产确实没这个资格,可它背后的沈家有啊。”
成清叹了口气,有些气馁道。有些话,不必多说。沈家这种盘踞已久的地头蛇。其爪牙和势力,早就渗透了本地的各个权利部门。它想要得到区区的一纸文书,确实没什么难度。周添覃这才恍然地点点头。他阔别深湾多年,两个月前重临深湾,也算是初来乍到。他并未想到,沈家的触手,原来已经伸得如此之远。“唉,现在我们学校,已经有很多学生和老师,都开始着手张罗,今后的规划了。”
成清喟然长叹,沮丧不已。金流大学的拆迁,可谓是牵扯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