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看走眼,你这小子,有点意思。”
算起来。这已经是姚康到场后的,第二次评价了。在其身后。众多成员面面相觑,开始有些不服气地打量起这位,让长老频频在意的男子。途中。姚康看了一眼关天玄,漠然道:“面对一个小小的五境,关家主竟然要老夫亲自出面,不觉得有点兴师动众了?”
言语中,隐隐有责怪之意。我姚康可是一介外堂长老,日理万机,你大费周章请我过来,就为了对付一个五境?若不是碍于关天玄身份显赫,他当场就发作了。闻言,关天玄沉默下去。被姚康这么一说,他也觉得自己有点惊吓过度了。这个叫周添覃的小子,不过是毁坏了几件公物,而自己身为一家之主,确实不该如此失态。“这次是我鲁莽了,”关天玄一脸歉然,朝姚康略一拱手,“但姚长老来都来了,不妨替我给这小子,来个教训。”
“哦?”
姚康挑起眉,“这小子干了什么,竟惹得关家主如此生气?”
关天玄冷冷看向周添覃。有姚康撑腰,他现在显然比先前要硬气得多。“这小子已连续两次,来我关府胡作非为,我年纪大了,受不得惊扰,还望姚长老代为提点一下这小子。”
“哦,这样。”
姚康顿时兴趣缺缺。原来只是家族纠纷而已。他朝周添覃打了个响指,漫不经心道:“既然关家主已经发话,你小子就别浪费老夫时间了。这样——”“你现在自斩一手,再向家主道个歉,今天这事就算了了,如何?”
听其语气。他这个方案,貌似是还是因为他姚康一时的仁慈。也就是说,如果周添覃不识趣,继续冥顽不灵的话,今天这事就要伤及性命了。见周添覃沉默半天。姚康以为他是吓傻了,不耐烦地催促:“怎么说?你要是再当哑巴,老夫当场杀了你。”
突然间。“噗嗤。”
一声轻蔑的冷笑,很不合时宜地响起。姚康一下子就沉下脸来,眼神不善盯着周添覃:“你小子笑什么?老夫说话有那么好笑?”
其身后的一干弟子,也怒声呵斥道:“对,你小子最好解释清楚,不然打死你!”
在众多愤怒的视线中,周添覃的笑声在几秒之内,已变成了放声大笑。“哈哈哈哈哈!”
“当场杀了周某?”
“你们的大掌门魏天河到来,也不敢如此大放厥词!”
魏天河?就在姚康等人错愕于,周添覃为何敢提这个名字的时候。周添覃两根修长的手指,已是朝前方的虚空,轻轻按下。轰轰轰!震耳欲聋的音爆声中。关府的墙体,摆放的文物等物件纷纷开始分崩离析,摇摇欲坠。仿佛大厦将倾。见到这一幕。姚康:“······”关天玄,众人:“······”两指碎山河。这小子,竟然不止六境?!周添覃这两指之下。高达六十三层的关府大厦,摇摇欲坠。唦唦唦!细碎的石灰不断从天花板的裂缝中淌落,一副将倒不倒的样子,这时,不知是谁在人群中喊了句:“关府要塌了,快跑!”
上百名家奴顿时一片慌乱,作鸟兽散。关天玄见状,脸色都变得铁青了:“一群废物,平时白养了!”
堂堂关府精锐,遇到突发情况竟就想着逃跑,成何体统?姚康冷哼一声,枯瘦的五指随手抓住一位逃跑的家奴,稍一用力。嗤!那家奴的头颅便如爆开的西瓜,有脑浆和血液四溅开来。“我看谁还敢跑,直接以死论处!”
人群这才安静下来,噤若寒蝉。姚康看向周添覃,一脸的惊疑不定。不到三十岁的六境。这都足以在总堂的天骄榜中,名列前茅了。花都何时出了这么一位后起之秀,他姚康竟丝毫不知情?至于周添覃先前那番针对魏天河的“豪言壮语”,姚康已自动忽略,权当年轻人一时狂妄,口不择言。毕竟大掌门魏天河的位置,实在太高,姚康一介凡俗,根本不敢想象。在略作沉吟后。姚康沉声道:“老夫自认为,对你已经评价甚高了,想不到,还是小看了你。”
“你这般实力,根本不至于会藉藉无名,你到底是何人?一直隐忍不发,有何居心?!”
一系列质问,劈头盖脸朝周添覃砸下来。但问题太多,周添覃向来懒得回答。他垂下眉眼,漫不经心地旋转着尾戒,声音淡淡:“周某今天来,是杀关天玄的。我就直问了,你这老不死的,要保他?”
竟直呼姚康为老不死。这般大不敬的举动,换做平日,姚康身后的年轻人早就忍不住站出来,争先批判一番了。但在周添覃露了这么一手后。这些个血气方刚、盛气凌人的年轻人,一个个跟哑巴一样,低着头,屁都不敢放一个。姚康将这一切看在眼里,脸色铁青,忍不住暗骂一群废物。但现在情况紧急,不是骂人的时候。姚康背负双手,迈出一步,不着痕迹地将关天玄挡在身后:“关家主是我们天武总局的贵客,你若是一意孤行,无异于和天武总局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