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宁念稚就要摔个五体朝地,正在旁边透气的叶森然眼明手快地伸出手,搂住了她的腰。以为就要狼狈地摔倒的宁念稚被人扶住后,她满心感激,站稳后,她连胜道谢,可是,当她看清楚面前的人竟然是叶森然,她错愕地瞪大眼睛,脱口而出:“怎么是你?”
认出了宁念稚,看着她身上的打扮,叶森然的眉头轻轻地拧了起来,沉声说:“宁念稚,你究竟有多少份兼职?”
又是陪酒又是派传单,现在还跑来酒店里当服务员,他真不知道她还有多少他不知道的身份呢。站稳后拉开了和叶森然的距离,宁念稚笑着说:“我也算不清我有多少兼职了。我现在背负着巨额债务,总要开源节流的。”
挑眉看了宁念稚一眼,叶森然没好气地说:“我这个债主都不着急,你着急什么?”
看到叶森然此刻的模样,宁念稚轻笑着说:“早点把债给还了,人也会轻松的。”
虽然觉得还清债务那天还遥遥无期,不过,她只要一点点慢慢地还,总有能还清的那天的。叶森然正要说些什么,不过这个时候有客人走到了花园了,认出了他,叫了一声“叶总”。见到有人过来了,不想打扰他们,宁念稚对叶森然微微地点头,随即离开了。叶森然把视线从宁念稚的身上收回,他嘴角含笑地望向来人,和来人寒暄起来。站在不远处的安若素一开始还以为自己认错人了。可是,当她定睛一看,发现不远处的那个人真的是宁念稚,她顿时觉得冤家路窄。察觉安若素的异样,安君玉顺着她的视线望了过去,见到叶森然在和颜悦色地和一个女孩子说话,她心中微怔,说:“怎么了吗?”
“姑姑你看到那个和叶森然说话的女人了没有?”
见到安若素这激动的模样,安君玉不由得对那个女人好奇起来了,她挑眉看着安若素,说:“你认识她?她得罪过你?”
“何止得罪过我呢!”
安若素没好气地说:“那个女人不是省油的灯,她不仅手脚不干净,甚至还专门对有钱的男人出手,为了钱,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之前叶森然好像很讨厌她,可是现在却对她和颜悦色的,就足以证明她的手段了。姑姑,你最好看好姑丈了,别让姑丈成为她的下个目标。”
安若素的话音刚落,安君玉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了。察觉安君玉的脸色沉了下来,安若素继续添油加醋地说:“这个女人之前还去公司上班了呢,我一开始还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手段混进我们公司的,后来我打听了一下,听说是杨远呈让人安排她进去的。现在她又跑来这里当服务员,你说她究竟打的是什么主意啊!”
得知宁念稚之前竟然还进过公司,安君玉更加意外了,她问:“她进了公司的哪个部门?”
“广告部啊!”
听到安君玉主动询问,安若素就更加来兴致了,她说:“之前她还说杜志成性骚扰她,后来宋若词还帮她出头了呢!”
安君玉之前也听人说过杜志成性骚扰女职员的事情,不过,那阵子她正好出差,也不是那么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现在听到安若素说的这些事情,再联想到杜志成前阵子在工作上犯了个错误却被叶森然揪住不放的事情,她似乎也有些明白是什么原因了。安若素细细观察着安君玉的脸色,发现并不能从她的脸上看出她内心的真实想法,她忍不住说:“姑姑,难道我们就任由那个不要脸的女人勾引叶森然吗?”
瞥了激动的安若素一眼,安君玉没好气地说:“如果她真的要勾引叶森然,有陈茵芮出面解决她,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被安君玉这么一数落,安若素的脸色顿时变得尴尬了,她神情不自然地笑了笑,说:“我只是看不过眼。”
“看别人不顺眼是因为自己的修不够。”
安君玉语重心长地说:“你有时候也要给我改改你的脾气了,遇到什么事情都这么咋呼,什么时候都把心事写在脸上,这是做不了大事的。”
安若素尴尬地笑着,她搂住了安君玉的手臂,撒娇地说:“我知道了,我会记住姑姑的话,收敛我的脾气,不辜负姑姑对我的教诲的。”
看到安若素讨好的模样,安君玉的神情缓和了一下,她说:“今天来参加生日宴会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你好好表现。还有,有时间就去哄老爷子开心,他开心了就少不了你的好处。”
看着被众人围在中间的叶瑞明,安若素笑着说:“姑姑,我知道了,我不会辜负你对我的期望的。”
等到安若素离开后,安君玉又望向了叶森然和宁念稚说话的地方,不过,那里早已没有了宁念稚的身影。叶森然恰好侧过头里望向了宴会厅里,安君玉朝他露出了一抹讨好的得体的笑容,然而,叶森然却像是没有看到她一般,视线从她的身上掠过。主动示好却遭到了叶森然的无视,一股怒火从安君玉的脚底直直地往上窜了。她脸上虽然云淡风轻的,可是,心底已经风起云涌了。她不由得握紧了手中的酒杯。在花园里透了一会气,觉得头重脚轻的感觉没有刚才那么强烈了,宁念稚又回到了宴会厅里,继续给大家端酒。当她发现安若素站在不远处和人谈笑风生,她的心里“咯噔”了一下。想到每次遇见安若素都没有好事情发生,她本能地想要远离安若素。然而,就在她转身的时候,有一名冒失的宾客不小心碰了一下她的肩膀,她端着托盘的手抖了抖。托盘上那些装满了酒的酒杯倒下了,掉在光洁的大理石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甚至有一杯酒直直地泼到了一个女宾客的身上。被叶森然无视的安君玉心中盘旋着一股闷气,现在又被冒失的服务员泼了一身的酒水,她心里的怒火顿时到了顶点,她沉声呵斥:“你怎么做事情的?你没有眼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