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医院传真过来的报告,席绍礼的唇角慢慢地向上扬起。他阴沉的眼睛里闪过了一抹得意的光芒。“把那份检验报告快递给叶森然,越来越好。我迫不及待想要知道他是什么心情了”这一次,他知道他是胜券在握了。叶森然拿起了挂在一旁的外套,就要离开公司。然而,这个时候,他的另外一个助理却拿着一份快递走了进来。“叶总,这是你的快递。”
“放在办公桌上。”
一心想要赶回别墅的叶森然并不打算理会。“叶总,对方说了这份文件很重要,你会想要看到,还说这份文件事关你现在最在意的人。”
叶森然那迈出的脚步硬生生地停住了。他疑惑地看着助理,随后才接过了快递。当他打开之后,看到里面的内容,他一贯冷静的脸色顿时变得凝重了。“是谁送来的?人呢?”
极少见到叶森然这副模样,助理愣了一下,回过神来后说:“走了,刚走不久。”
“让人拦住他。”
叶森然当机立断地说:“快,马上让人拦住他。”
虽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助理还是按照他说的做了。等到助理离开后,叶森然再三查看着手中的检验报告。检验报告上清晰地写着,宁念稚已经怀孕了。想到她这阵子动不动就呕吐,想到她有可能真的如报告上说的那样,已经怀孕了,他的心顿时揪成了一团。无论如何,他都要尽快找到她和乐乐。只是,他现在掌握的资料实在是太少了。想要找到她们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不久后,他接到了助理的电话。“叶总,已经找到了那个送快递的人了。现在人在保安室里。”
叶森然一秒钟都没有耽误,以最快的速度来到了保安室里。他打量着眼前那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再三确认。“这份快递是你送来的?”
“是啊!怎么了吗?”
少年忐忑地望着围住他的那些人。“谁让你送来的?”
叶森然沉声询问。“我刚才在打球,一个不认识的男人给我一百块,让我送过来的。”
少年飞快地解释说:“这里面该不会有什么违法的东西吧?我不过是赚了点外快而已,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
叶森然细细地观察着少年的神色,并没有在少年的脸上发现撒谎的神色,他心里多少都有些泄气的。不过,他也知道事情不会这么顺利的。他说:“让你送东西的人长什么样?”
少年思索片刻才说:“牛高马大的,看起来很粗犷。还有,头发短短的,对了,他的手腕上有一个刺青,那刺青很像壁虎。”
“他是在哪里把这些东西交给你的?”
叶森然又问。“就是球场附近。”
叶森然连忙让人到附近去查看,想要看看附近有没有监控摄像头,有没有拍下那个人的样子。不过,最后还是一无所获。一如昨晚。昨晚宁念稚被绑架后,他曾让人去查看了公车站附近的监控。虽然有拍到那辆疑似绑架了宁念稚的车子,不过,车牌却是假的。即使手中掌握的线索有限,他也还是告诫自己不能泄气。宁念稚坐在房间的落地窗前,她觉得前所未有的无助。她喃喃自语地说:“你快点来啊,快点来,我很想见到你。”
想到这短短的一天时间里遭遇了那么多的事情,她的脑子都是乱糟糟的。正当她觉得无助的时候,房间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他看起来很震惊呢!”
席绍礼心情大好地说:“真是一个愚蠢的男人呢!竟然让女人怀孕了还不知道。”
“你有什么好开心的?”
宁念稚没好气地反驳。即使她无数次在心里告诫自己不要惹怒席绍礼,可是,她还是没有办法控住自己的心情。“我当然开心啊!”
席绍礼笑道:“我很快就能看到叶森然痛苦不堪的模样了。很快的,他就能尝到我当年的痛苦了。”
“你当年究竟都经历了什么?”
趁着席绍礼的心情不错,宁念稚放软了态度,说:“你和乐乐看起来是真心相爱的。”
席绍礼拉了张椅子坐下,他嘴角含笑地望着宁念稚,说:“我和乐乐当然是真心相爱的。”
“嗯。”
宁念稚轻轻地应了一声。她打起十二分精神来看着席绍礼。“乐乐是我见到过的最天真善良的女孩子。”
席绍礼说话的时候嘴角浮现了淡淡的笑容,“她很喜欢笑,很喜欢小动物。”
一想起乐乐当年的模样,他的心都被融化了。“你被乐乐吸引了?”
“是啊!我被她吸引了。”
席绍礼的目光望向了远方,感慨地说,“任何都没有办法拒绝乐乐这样的女孩子。”
当年的乐乐是那么地乐观,小小的身体里似乎有无限的能量。她总用她的笑容去感染身边的人。“她确实是一个很可爱的女孩子。”
宁念稚顺着席绍礼的话,附和地说。“我们是真心相爱的,却遭到了阻止。那个人不是乐乐的母亲,你知道那个人是谁吗?”
宁念稚发现像是的眼光一点点地变冷,她的心中不由得“咯噔”了一下。她小心翼翼地说:“是叶森然?”
“就是他!”
一说到叶森然,席绍礼顿时就又咬牙切齿了,“他根本就是妒忌我!我知道的,他也喜欢乐乐,他妒忌我赢得了乐乐的心,所以他处处阻挠我和乐乐在一起。”
“他都做了些什么?”
宁念稚轻声地询问。“他做了什么?”
席绍礼冷笑着说:“他到处中伤我,不断地给乐乐洗脑,蛊惑乐乐离开我。他甚至让人把乐乐关在家里了!”
宁念稚错愕地瞪大了眼睛,她总觉得席绍礼根本就是在中伤叶森然。叶森然并不是一个会在背后中伤别人的人。“我一直在忍耐,一直在耐心地等待乐乐长大,等待叶家的人接受我。”
席绍礼说话的时候神情变得痛苦起来了。察觉席绍礼情绪不对劲,宁念稚小心翼翼地问:“后来呢?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后来到了乐乐的演奏会。”
一听到“演奏会”这三个字,宁念稚的神经就紧紧地绷起来了。她已经不仅一次从乐乐的口中听到“演奏会”这件事情了。她总觉得,那场演奏会对乐乐来说至关重要,甚至改变了乐乐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