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波攻势都接不住,说败就败,难道是这些年喝海水喝傻了,故意在丢我们东神洲道统的脸?”
“谁说不是呢。”
旁边有人马上接道:“以前只听说海石圣地如何如何强盛,独霸东海,无人可缨其锋芒,谁能想到,面对外敌,他们就这副怂样。要我说,这东神洲道门扛鼎之人还得是咱们擎天圣地。拿木鱼的,哪打得过拿剑的啊。”
“那可不是。要我说,得亏那帮贼秃是从东海而来,要是敢从咱们西部入洲,擎天剑宗的那帮煞星,非教他们做人不可……”一群人正说着话,突然,一阵喧杂传来。能吃问盲这碗饭,无疑都是极机敏之人。几乎是骚动传来的一瞬间,几人马上停止闲谈,目光一闪间,大步便往声音方向走。“今儿咱们东区有什么热闹吗?”
“人都跑去了东边,能有什么热闹。”
“那这边吵吵闹闹地做什么?咦,那块区域……是崆真道教的地盘?”
程三眼睛一亮,视线掠过前方的人潮,却是看到,有一群人此时正围着崆真道教商铺的大门,要将门上悬挂着的崆真道教牌匾给拆下来。当即,程三惊讶了:“不是吧,居然有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东神洲西州的局势,总的可以用四个字概括,那就是一超多强。一超指的自然就是擎天剑宗。而多强,撇开那些异族势力不谈,作为四大一级宗门之一的崆真道教,绝对可以占有一席之地。仙道集市海纳百川,势力盘根错节,但总的来说,还都是秉持着一个原则,那就是强者至上。越是强大的宗门,越是可以在这里占到越好的地段。就比如程三他们此刻脚下的土地。城门以东,是为东区。而东区之中,地段最好,也最为赚钱的所在,便是此刻崆真道教器行商铺的所在。这地段,哪怕以崆真道教的实力都得来不易。所以为了巩固住自已的地盘,也为了彰显自已在东区地界的绝对主宰地位,以往,但凡是有敢来器行闹事,崆真道教从来都不姑息,有理没理,腿先打断,但凡有人反抗的,就地格杀都属常态。而今天,居然有这么多人将崆真道教的器行包围,还有人上前,要将他们的商铺牌匾摘掉?这,这是打算摸一摸老虎的屁股啊?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程三激灵灵打了一个寒颤,马上就想跑。神仙打架,池鱼遭殃。敢惹崆真道教的,无论是不是认知出了问题,最起码对付他这种筑基期小虾米,还是一捏一个死的。能成为仙道集市的问盲人,程三无疑是极机敏之辈。当下,他就想远离这种是非之地。然而,还没等他有所动作,便听旁边有人出声:“那……那好像是崆真道教自已的人?”
程三身形当即顿住。抬眼再仔细一看,拆牌匾之人身上的衣袍上,可不正跟器行的众人一样,打着崆真道教的独特烙印?再看那以往一直以来以行事霸道,手段狠辣著称的器行大掌事,此时跟鹌鹑一样,低头乖巧站在一旁,程三猜测,此时在拆牌匾的人,即便不是崆真道教的掌教,也必是长老、高层一类。这就有意思了。“自家人拆自家人的招牌,崆真道教……这是打算干什么?”
程三一脸懵逼。牌匾是招牌,更是脸面。敢拆崆真道教器行的招牌,无疑就是在打崆真道教的脸。如果是以往,此刻肯定有一场大战。然而,让人懵逼的是,此时在拆崆真道教器行招牌的,居然是他们自家人!这算什么,我打我自已?不仅是程三,听到动静,跑过来看热闹的人说有不少。此时,人群议论纷纷,皆被崆真道教这一手莫名其妙的操作搞得一头雾水。崆真道教动作不慢,一块牌匾卸下,马上,门脸上的其他装饰之物也被拆下。要知道,这都是崆真道教用来装点门脸的东西,只从器物的等级上来看,便都不一般。装上麻烦,拆下也是很麻烦。当崆真道教器行大门处,所有属于崆真道教独有的标志性之物都被拆光的瞬间,人群一片哗然。“什么意思,崆真道教这是要从东区搬走?!”
“他们这器行……不干了?!”
未等人群议论声炸开,很快,一块新的牌匾被那名崆真道教的长老抬了上去。牌匾笔走龙蛇,三个鎏金大字:尘剑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