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想法,就是头皮发麻,然后转身就想走。还好,犯事之人,似乎与这帮不好惹的烫手山芋,也有过节。或者说,这帮烫手山芋,也瞧犯事之人不爽,立马就在那里告刁状。这下,县尉大人差点没当场笑出声来。先拱手,好歹也像模像样,朝一众童生问候了一声,其实这县尉连半天的书都没读过,却也想显示自己的儒雅翩翩。这才把矛头指向王尘,“就是你在闹事?”
王尘没说话,静静看着他。张彦新捂着自己脑袋过来叫天屈:“程叔,他打我。”
一般情况下,堂堂吏部天官公子,是不屑于鸟一个地方县尉的。以往都是“程三”“程三”的叫,此时却喊了一声“程叔”,当即是让这位程县尉受宠若惊。“哎哟我的公子爷,您这是怎么了?”
一阵嘘寒问暖,看的王尘都想吐。旁边,儒衣店老板文子石也在那里‘哎哟’:“哎哟,哎哟,老夫这把老骨头,怕是活不成了……”他捂着胸口,以示自己刚才被气得不轻。身子骨孱弱,似乎是要当场断过气去。这一下,可把程县尉吓得够呛:“老夫子,老夫子,您怎么了?哎哟,这该死的小孽障,造的都是什么孽啊!”
一指王尘,他虎目圆瞪,发须尽张,“来人,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