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皇大帝没了,犼也消灭了,就连三魔王也随着禁忌之法的施展也永远泯灭于时间了。天魔塔则被羲和剑打的彻底制服了。六界恢复了太平。作为扶桑大帝转世的慕景铄,被推举为天界和灵界的统治者,且灵界归属于天界。与此同时,其他四界也递了归顺书,从此后天界统管六界,而慕景铄是他们唯一的皇,至于其他几界原先的统治者则自降一等,由皇降为王。六界一片祥和之色,当真是应了老天爷当年的那句预言。然而,与六界的一片祥和相比,清华宫的众人却是被一片愁云笼罩着。原因不为别的,自然是为了清华宫的主子向忆瑶。自从慕向昊和慕向暖离去后,向忆瑶便再未展露笑颜,这可愁坏了慕景铄,也愁坏了其他人。可是,除了慕景铄隐约觉得那两个孩子可能转世去了人间外,其他人却是都和向忆瑶一样,觉得两个孩子是因为禁忌之术救苍生,而和陈伟泽一起魂飞魄散了。慕景铄原本是想和向忆瑶说他的猜测的,但是那日向忆瑶晕过去后,过了很多日才醒过来,而在她昏迷的这段时间里,慕景铄还有许多的事情要处理,便只能吩咐身边的人帮忙照顾好向忆瑶,自己则去忙公事了。结果,这一忙就忙到了现在,期间他也有来见过向忆瑶,从手下的人告知他向忆瑶醒来的那一次一直到现在,他已经不知道来了几次清华宫,可是每每都是向忆瑶身边的人将他拦在宫门外,说向忆瑶不想见她。按照慕景铄这性子,那就是向忆瑶不想见他,他早就应该闯进去见向忆瑶,跟向忆瑶说个清楚了。可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纯心要和他作对,每次他准备要闯进去,都总有这些那些的事情要他处理,且都是紧急事情。他和向忆瑶两人兜兜转转这么多年,慕景铄明白有些事情不能急于一时,再者那件事也只是他的猜测,他后来还曾询问了女娲娘娘,但是女娲娘娘是和等人,又岂会透露半分出来。这倒是让慕景铄更加不能肯定了。万一他的猜测是假的,那岂不是等于给了向忆瑶一场空念想,到最后还是要伤心的。于是犹豫之下,他便又退缩了。一直到了今日,他大小的事情都忙完了,然后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可怜向忆瑶,就在他赶来华清池的路上,慕景铄无意间听了一耳朵,那是司命星君手底下的一个小仙官在同一个小仙娥在说话,说的是天外天的女娲娘娘突然来找司命星君,也不知道究竟是怎样的大事,竟能劳动女娲娘娘亲自出天外天一趟。慕景铄瞬间抓取到了关键信息,天外天女娲娘娘来找司命星君。这女娲娘娘来找司命星君能有什么事?这六界一统后,这司命星君管束的就是天、魔、冥、灵、妖五界之人下凡历劫的事情。所以,女娲娘娘不找其他人,却偏偏来找了司命星君,这定然与五界中的某位大人物的下凡历劫有关。然而,慕景铄想了一会儿,却没能想出来,近期有那位大人物需要下凡历劫。既然没有人,那么女娲娘娘来跑这一趟做什么?随即,他整个人一喜,既然没有其他的大人物要下凡历劫,那么女娲娘娘前来找司命星君,定然是为了慕向昊和慕向暖的事情了。如此一来,他愈发肯定自己当初没有看错。那两道微弱的光,一紫一绿,应当就是慕向昊和慕向暖的元神,他们此刻定然在凡间的哪个角落里休养,等待着下凡历劫的这一刻。后面这小仙君再说了什么,慕景铄就没顾得上听了,他快步往清华宫的方向而去。他要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向忆瑶。他要告诉向忆瑶,慕向昊和慕向暖两人并没有死,他们只是因为使用了禁忌之法,所以只需在凡间历劫就能归位了。一想到向忆瑶听了这个消息后便会心情大好,所以这去清华宫的一路上,慕景铄便是春风满面的。事实真如慕景铄所料,当他将这件事告诉向忆瑶时,向忆瑶果真不再如之前那般眼神无光了。她在听到慕景铄说完这个消息后,便一下子揪住了慕景铄的袖子,“真的,你说的这事当真,你确定不是诓我?”
向忆瑶神情激动,双眼紧盯着慕景铄的脸庞,生怕错过慕景铄脸上丁点表情变化,她心里其实还是有点不敢相信慕景铄说的这一切会是真的。“傻瓜。”
慕景铄伸手揉了揉她的头,“我怎么舍得骗你。”
话落,他觉得胸被狠狠地撞了一下,垂眸却见向忆瑶扑在他怀里。“这样就好,这样就好,这样我们一家子就真的是圆满了。”
低低的声音从他的怀里传出来,与此同时他觉得自己的胸前似乎有些湿。用脚趾头猜,他也能猜到,定然是向忆瑶哭了。慕景铄安抚地拍了拍向忆瑶的背,在她耳边轻声安慰着:“对,我们一家人圆满了,我和你也圆满了。”
他垂眸看着怀里的人,思绪间恍然闪过一段前世的回忆,那是向忆瑶自毁魂魄的画面。心不由得揪紧,他伸手牢牢抱紧了怀里的人,狠狠地,用尽了全力。“瑶瑶,答应我,我们会一辈子好好地。”
“会的,我们一定会的。”
怀里,向忆瑶的声音闷闷地,还带着些许的哭腔,然而听在慕景铄的耳中,这确是世间上最为动听的声音了。这一世,他能寻回她,真好。此生,他再不会负她了。清华宫的殿内一时间静静地,只余下这两人彼此的呼吸声。这一抱,两人便抱了许久,像是要将这些年所失去的,所遭受的痛都在这一抱里消散,往后余生留下的,便可只有甜蜜,再无其他了。偏偏在这时,白岩在外面敲响了门,“祖宗,祖宗,大事不好了。”
白岩一边敲门,一边大声嚷嚷着。听到大事不好了,原本还抱在一起的两人瞬间分开,向忆瑶和慕景铄都皱紧了眉头,担忧着白眼口中的大事不好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