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笙歌的脑袋有懵,看着那立在面前的男人,开口,哆哆嗦嗦地唤道:“言......言易山......”男人轻轻地吐出一口烟,开口,嗓音到底低哑温淡,“嗯?醉得已经开始对金主直呼其名了?”
叶笙歌的眸底闪过一丝慌乱,面前的男人不温不火,毫无破绽。她不确定,他有没有看到方才的那一幕。或者到底看到了什么,看了多少。“你.......”叶笙歌拧了拧眉,心口突突地跳个不停,木讷地往嗓子做了吞咽状,开口,尽是艰难的吐字,“你怎么......会在这里?”
言易山吸了口烟,末了,捻在指尖,轻轻地弹了弹,抬眼,目光幽深地看着她,未答反问,漫不经心,却又无形中带着些逼迫的意味,“来这里干什么?”
他说话时的眸底有些暗,沉沉的,墨色的黑。那种仿佛被人脱光了审视的感觉更让她无所遁形。如今,躲也不是,逃也成问题。该怎么办!?叶笙歌眉心一动,突然将手里的化妆盒举起来,在半空中晃了晃手,笑得温和无害,说道:“当然是补妆啊!”
言易山的眸子清冷地看着她,像是在看她,又像是透过她看向她身后。清冷的,深邃的,令人惴惴不安。就在叶笙歌在内心为自己默哀时,下一秒,却见言易山沉着脸,冷冷地说道:“你这张脸已经够惊世骇俗的了,再扑上几层粉底就立刻立马登台唱京剧了。”
额.......这话冷嘲热讽的,气得人只想冲上去挠花他的脸。但叶笙歌惶恐不安的心却舒畅得直颤抖。还能和有闲心嘲讽她,想必肯定是没有看到刚才她胖揍董玮的事。没看到就好!您老开心,想骂什么都行。言易山瞄了眼傻笑的叶笙歌,面色一沉,语气冷冷地说活到:“收起你那恶心的脸嘴,笑得比哭还难看!”
你大爷的!叶笙歌一双杏眸愤愤地瞪了他一眼,不断的告诫自己,沉住气!一定要沉住气。她耐着脾气,上前,几乎是咬牙切齿,勉强地扯出一抹笑,讨好着说道:“金主先生,您真是好兴致啊!竟然跑洗手间门口来抽烟。”
言易山靠着墙,指尖轻轻地弹了弹烟灰,开口,讨打的说道:“我开心,你管得着吗?”
瞧瞧那副温淡的语气,傲慢的小表情。嘿!我这暴脾气!大爷的,谁爱管谁管,稀罕搭理你!叶笙歌被气得嘴角直抽,言易山今天是和她杠上了吗?她现在是大业未成,只得士可“辱”不可杀。忍!叶笙歌深吸了口气,笑着恭维道:“金主先生真是与众不同。”
言易山闻言,抬头,目光沉沉地看着她,说道:““活”特别的与众不同?”
额......叶笙歌被吓得一跳,眸子惊恐地瞪着他。夭寿啦!言易山是不是喝多了发酒疯?竟然和她开起了冷笑话?一晚上,变着花样的,翻旧账,拿老话来堵她?就在她发愣的瞬间,言易山早已站直身子,抬手,猛地扣住了她的腰。等她意识到时,自己早已被断了所有的退路。“金主先生,你......你想要干什么?”
她顿时就慌了起来,头顶的灯光落下来,明晃晃地让脑袋微微地有些泛晕。“当然是,干......你......”言易山搂着她的腰,略微的往自己的胸前带了带,温热的气息贴着她的耳窝,缭绕的热气徐徐腾起,“来一次怎么样?”
叶笙歌心口一跳,忍不住在心底咆哮:尼玛!这里是洗手间啊!这么公然而然的发—情,是要怎样?还拉着她一起上演限制级,是脑子秀逗了吗?叶笙歌感觉太阳穴在突突地跳,耐住性子,搂着言易山的脖子,身子往前贴了帖,温温地低笑出声,“金主先生,您这是在和我调情吗?”
言易山扣住她不安分的手,指尖轻轻地抚了抚,笑得漫不经心,“当然,剧烈运动前总是要有些福利的。”
这男人!真是够了!叶笙歌微微地拧了拧眉,末了,轻笑出声,说道:“您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忘了我因你而受伤,暂时不能做剧烈运动吗?”
言易山闻言,用力扣住企图溜走的女人,低低的嗓音含着厚重的呼吸紧紧地贴着她,笑着说道:“如果不做剧烈运动的话,你说说看,该怎么潜规则你?”
叶笙歌一听,顿时心口一惊,明艳的眸子看着他,“你什么意思?”
言易山的眸光清冷的看着她,抬手轻轻地扶着她的下巴,突然间笑了起来,轻声说道:“噢......难道你今天这么爽快的答应陪我参加宴席,不是想要过来被潜的吗?”
叶笙歌的眸子瞬间放大,抬头,目光怔怔地盯着面前的男人。她与漠北之间的决定,不过是刚刚兴起,他这么快就摸清楚她的打算安排了?这男人,还真是恐怖。叶笙歌拧了拧眉,目光湛湛的看着他,笑得有些沉,邪魅地说道:“看来金主先生是调查了我这只小金丝雀了?”
言易山抬手,突然攫住她的耳垂,开口,清清淡淡的说道:“你还需要调查?心急如焚、手忙脚乱的小模样早就把你卖了个彻底!”
他的指尖才刚碰叶笙歌的耳垂,那浑身上下细软的绒毛就立了起来。明晃晃的光线里,显得尤其的惹人怜爱。耳垂是她的致命伤,更何况,那枚朱砂痣当时差点要了她的命。她被吓得魂都亏都快掉了,还要陪着笑将戏倾情演出到最后一场。咬了咬牙,叶笙歌的眼底挑出一丝笑意,半开玩笑的说道:“看来,您上辈子一定是长安街头专门坑摸拐骗踢人摸痣看相的算命先生。”
“是吗?”
言易山闻言,看着她,眸光里闪过一丝精明,揉着她的耳垂,笑了笑,压低着嗓音,说道:“那你说说看,我算得对还是不对?”
“对!对极了!”
叶笙歌的嘴角挑起一抹冷笑,末了,突然俯下身子,扭腰摆臀地说道:“既然您已经猜出了我的意图,不如,潜一潜?”
叶笙歌说话时的表情,带着傲慢与挑衅。她想,这好歹也是洗手间门口,言易山有再大的脾气,至少会稍微懂得点收敛。可是,她忘了,“暮色”是言易山的地盘,这厮想干嘛就干嘛的地方。叶笙歌被猛地摁倒墙上时,这才幡然醒悟,这厮压根就是没有礼义廉耻。她气得直瞪他,怒吼道:“你干什么?”
言易山的脸色有些沉,眸子黑得像是弄墨,语气更是冷冽地说道:“你都主动提起让我潜了,还不知道我要“干”什么?”
刻意恶劣地将那个字咬得尤其的重,听的人顿时面红耳赤起来。叶笙歌的思维完全跟不上眼下的变数,清朗的眸子前仿佛蒙着水雾般的迷茫,“什......什么......你别乱来啊......唔......”她的抗议声,才刚起便被硬生生地吞了回去。言易山已经扣住她的双肩,俯身,攫住那抹烈烈的红唇便长驱直入。他的吻有些放肆,更带着些凌虐。火辣辣的刺痛从唇瓣的神经末梢传来,叶笙歌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局弄得有些懵,黑色水润的眸子瞪着。漆黑的眸底,映着男人冰冷的侧脸,淡淡的烟草味萦绕着鼻息,熏得她更加的迷醉起来。对面的镜子里,将两人纠缠的影子照得透彻。叶笙歌眼睛木讷地看着镜子里的女人,发现如今的她,出去粉面桃花的微醉,眉宇间,竟然还有一那么一丝的伤痛和贪念。贪念!是的!贪念!仿佛是只张着血盆大口的猛兽,冲着她亮出自己的獠牙。叶笙歌的心猛地收紧,双手猛地抵住言易山的胸口,略略地施力,企图推开。她这突如其来不轻不重的推攘,对于言易山来说,或许不过是一招欲拒还迎而已。叶笙歌疼得直抽冷气,哼哼着闹出了不满,“你属狗的吗?能不能不咬?”
“跟你这只小狗学的!”
言易山哪里肯放行,一边享受着,一边沉着声音说道:“怎么样,回去还是开房?”
叶笙歌被咬得疼了,在心里问候了他千百万遍,末了,半眯着眼睛,假装豪放地说道:“看你忍得这么辛苦的份上,今晚开房,我请客啊!”
言易山一听,顿时脸色黑沉,瞪着她,咬牙切齿地说道:“在我的点,你说你要请客开房?Tina,皮有点痒啊?”
瞧瞧......这位不好伺候的先生,又开始威胁人了?叶笙歌撇了撇嘴,满眼的挑衅,语调却是刻意地装得歉意满满,“都怪我不自量力,都快忘了,“暮色”是金主先生的地盘。是可以随便开房的,想怎么开,什么时候开,都可以。”
她这句话,拐弯抹角的在骂言易山滥情。他也不是听不出来,嘴角挑起一抹冷笑,咬着她的唇,沉声说道:“你哪里不自量力了?我看你都是胆大妄为、不知死活。”
叶笙歌笑得邪魅,搂着他的脖子,闲散着说道:“你这样说我可就不是很高兴了。在您面前,我何时不是那只见了猫的老鼠,乖得不得了呢!”
说着,她突然伸长脖子,贴着言易山的耳朵,娇魅着说道:“您这样污蔑我,宝宝会很不开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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