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内,秘书从外面冲了进来,神色焦虑的说道:“秦总,不好了。”
秦慕天在办公室处理文件,瞪着秘书,怒道:“慌里慌张的干什么?”
秘书咽了咽口水,表情有些艰难的说道:“我们靠小姐搭线的那群投资人,集体说要撤资。而且高特助负责的资金款,我们发现有严重的漏洞,核对下来差了接近五个亿。”
“你说什么?”
秦慕天震怒,猛地一拍拍桌。莫名其妙飞走五个亿,等同于在割秦慕天身上的肉。他在办公室踱了踱步,突然收住脚,对着秘书命令道:“高加文呢?让他马上过来见我。”
秘书的脸色有些难看,急切的说道:“秦总,我们已经打过很多电话了,可是高特助的电话始终没人接听。”
高加文被他派出去寻找秦舒贝,但他向来二十四小时待机,这么多年,从来都没有关机过。但这一次,趁秦舒贝的失踪,他的联系方式也中断了。秦慕天原本就生性多疑,这些事放在一起太过凑巧,仿佛是人精心设计一般。怕东窗事发,所以借绑架秦舒贝争取时间,借故逃跑。合情合理的逻辑。秦慕天越想越震怒,猛地一拍桌子,咒骂一声,“混账!”
秘书被那“嘭”地一声巨响吓得耸了耸肩,犹豫着,小声地问道:“秦总,要不要我报警?”
“报警?”
秦慕天闻言,抓起旁边的文件就往秘书身上砸,双眼泛着猩红的目光,大吼道:“报什么警?报什么警?你是不是没有脑子?”
那些钱,是他早些年借那些穷乡僻壤里人的身份证在海外注册的皮包公司,那些钱,是他借秦舒贝的名义在上层人士里拉拢的投资。然后靠借口投资失败,私吞他们的投资资产。这过亿的资产,全是靠着商业诈骗手段得来的,如果报警,那无疑是自投罗网。更何况,他现在手上还卖着货,万一不小心被警察查到,那就不是关几十年那么简单了。那秘书被打得脑袋发晕,连声道歉。“对不起秦总,对不起!”
秦慕天黑着脸,冷冷地说道:“快,立刻安排公关采取应急措施,想办法先稳住那群投资人,然后把财务总监梁博给叫过来。”
秘书立刻应下来,“是,我这就去。”
秘书才出去一会,办公室就走过来一个精英人士,点了点头,“秦总,你找我?”
秦慕天看着这位自己用了快十年的财务总监,冷着脸问道:“账面上差的那五个亿是怎么回事?”
梁博耸了耸肩,一五一十的说道:“今日对账,发现高特助划过来的数目与合同金额不对,全是出在您今日发展的投资项目上。”
秦慕天抽了口雪茄,浑身上下的气势变得有些冷,“你现在有没有办法,将其他项目的投资资产全部转移到我们的其他传统的项目上?”
梁博愣住,看着他,谨慎的问道:“秦总,您这是要我做假账?”
秦慕天如今心浮气躁,哪里有闲心和他在这里闲聊,“你就说可行不可行,不要废话。”
梁博还是有些犹豫,“可是,如果查出来,这可是犯法的......”秦慕天笑得有些沉,末了,突然说道:“这件事你知我知,梁总监,你做财务这么多年,难道就没有避开的方法?”
梁博依旧不敢妥协,更加的犹豫起来,“可是,这......”秦慕天猛地一拍桌子,狠下心,说道:“事成之后,给你五千万安家费,怎么样?”
如今只能破财免灾了,秦慕天花钱花得豪爽。梁博愣了愣,随后,倒是爽快的答应了下来,“那好,我就按照秦总说的办。”
秦慕天闻言,笑得更加的欢畅,“去吧,将所有的新开发的项目资金转移到我的私人账户下,重新做一份新的给我交过来。”
高加文的失踪让秦慕天惶恐不安,必须要找到他才可以。秦慕天愁着脸,开始在计算给如何处理手上的麻烦事。他散出去建立销货渠道的钱还没有收回,却被自己人坑了。必须要找到高加文,他知道的秘密太多。郁景与冷西爵有关,高加文无法联系,秦舒贝又无端失踪。这无疑,是砍断了秦慕天的左膀右臂。秦慕天气得直捶桌面,恼怒不已,他直接从秦氏驱车离开,寻人帮忙。相较于这般如火如荼的局势,香山别墅内倒却是安稳平静。叶笙歌大清早就爬了起来,也摸不清什么心里,准备早餐前,她还可以的推开了门。清冷的晨风从门外灌了进来,她及着拖鞋站在门口,忍不住拢了拢外套。远处雕花的大铁门旁,那个花岗岩堆砌的花坛旁空空如也,没有丝毫的人气。叶笙歌敛下眉眼,低头,盯着自己的拖鞋,含着些冷冽又暗嘲的气息,冷冷地哼了一声。真是奇怪,心里竟然升起怅然若失。叶笙歌往后退了一步,抬手,“嘭”地将门摔了回去,转身,头也不回的往厨房走去。叶柏尧从楼上跑了下来,已经穿戴整齐,爬上流理台前的凳子上坐着,晃着小短腿,淡淡的说道:“妈,我能不能玩玩你的手机?”
叶笙歌专心致志的煎着荷包蛋,不忘嘱咐,“自己拿,你别玩太久,别伤了眼睛。”
叶柏尧点了点头,乖巧的应答,“知道。”
叶笙歌也没多余管他,刚将荷包蛋盛出来,就听见身后的叶柏尧惊奇的说了一声,“咦!妈,你快看,新闻上说西爵叔叔是连翘爸爸唉!”
手上的锅铲没拿稳,“哐当”一声砸了下去。叶笙歌扭头,盯着叶柏尧,满眼的震惊,“你说什么?”
叶柏尧将手机递给她,“喏,你自己看手机里推送的娱乐头条。”
叶笙歌接过手机,点开一看,头条新闻版面里,人物关系整理得清晰。叶笙歌盯着照片里小萝莉被放大的照片,那双水湖蓝色的眼睛,难怪她总觉得眼熟,却没想到,竟然无形中藏着这样一层关系。冷西爵不是说爱着秦楠吗?估算郁连翘的年龄,应该是在秦楠死后的没几年另觅了新欢。新欢是前任的闺蜜,这两人的奸情还真是不怕把秦楠气得从坟墓里爬出来啊!叶柏尧看着突然出现在身边的人,惊诧地问道:“大叔,你怎么来了?”
“吃好了吗?来接你上学。”
言易山上前,摸着叶柏尧的脑袋,小声地问道:“你妈呢?”
叶柏尧合着牛奶,瞄了眼在露台发呆的女人,淡淡的说道:“我猜我妈可能不是很想见你。”
像是感应到了什么,叶笙歌正好转身,两人的目光在静默的空间里交汇。言易山揉了揉叶柏尧的脑袋,小声地说了声“慢点吃”,便丢开他往叶笙歌走去。她今天穿着紧身的浅色系牛仔裤,上身搭着一件蓝色条纹的复古衬衣,搭配倒是很清爽,只是这般凉的天气,似乎并不御寒。言易山皱了皱眉,有些不赞同的说道:“外面天气冷,穿这么点容易感冒。”
叶笙歌脸上的神色有些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冷暖自知,穿多穿少那是我自己的事,你是不是管得太多了点。”
言易山并不恼怒她如今的态度,反正都是他的错,认错讨罚那也是心甘情愿。言易山的目光紧紧地盯着面洽的女人,温淡的笑了起来,“你不会不知道,如果你着凉生病,我会更有理由赖着你吗?”
顿了顿,他又凑近了几分,笑着说道:“笙歌,你这是不是在变相的给我制造机会呢?”
这男人,简直是颠倒是非!叶笙歌羞恼,瞪着他,不满的吼道:“言易山,你还知不知道有脸这个东西?”
言易山盯着她满脸鲜活的表情,笑了笑,“我没脸也没下限。”
叶笙歌真是服了,恨不能冲着他的脸扇一耳光,又碍于叶柏尧在旁边不好动手,只得瞪着他,紧咬着牙,“我懒得和你说。”
叶笙歌抬手企图推开言易山,却不想对方却顺势牵住了她的手,唇上扯出几分笑,“好,我们不说,先去吃饭,甜言蜜语留着下次说。”
甜言蜜语?!叶笙歌瞪着他,立刻恼了起来,“言易山!”
言易山死死地拽着她,一副好脾气的表情无辜的看着她,“嗯,还有什么事?”
叶笙歌真是,被他不要脸和抗击打的能力,所深深的折服,无奈的翻了个白眼。真是无药可治的神经病!大清早埋了枚雷弹在心里,叶笙歌堵得慌。好不容易将叶柏尧送去了学校,叶笙歌立刻板着脸,冷冷地说道:“邓彻呢?我需要见他。”
言易山开着车,神色镇定的说道:“太阳才刚爬起来就找我要男人,笙歌,我的心眼比针小,你是要我对他动手吗?”
叶笙歌瞪着他,不满的说道:“你反悔?你昨天明明说过......”“我说过什么?”
言易山看着车,完全一副不要脸的无赖样,笑了笑,欠扁的说道:“对,我说过,你听话的态度,决定我要不要答应你的要求。可是我并没说过你听话了就会答应你的要求,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