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他发现身边躺的人是自己,恼羞成怒下自己该是多么的难堪。顾律川的脸贴在她的左胸口,滚烫的气息灼烧令疼痛更加明显。“顾律川,即便你不喜欢我,也别老生我的气,气坏了我会心疼,是真的疼。”
陆西顾微微地起身,低头亲了亲他的额头,“等哪天我心开始不疼了,你就不会看到了我。我最多能再烦你几年,你好好数数,等到我二十五岁的时候,你或许要在葬礼上怀念我了。”
她的病,目前还没有办法解决。二十五岁,是最后的截止日,是陆西顾每天都在惊恐的数字。“最后再抱你一分钟......”陆西顾搂着睡得昏沉的顾律川,眼角的泪成串的往下掉,“顾律川,我爱你,很爱很爱。”
陆西顾没有做任何的逗留,轻轻地推开酩酊大醉的男人,捡起地上的衣服,三两下穿上,反复检查了身上的东西,这才忍着些许的疼痛,悄悄地拉开房门。她低着头,直接往旁边的楼梯跑去。奔跑的速度太多仓促,以致于连她都忽略了,那个堂而皇之出现在走廊上衣着亮眼却满脸透着憎恶的冯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