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还准备再来一次?”
那眼神,还有微挑的嘴角,让冯娜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冯娜看着顾律川,心狠地一跺脚,眼睛里委屈的飙着泪,着急地哭诉道:“你怎么能这么说呢?”
她拽着裙角,声音带着厚厚的鼻音,开口含含糊糊地说道:“那晚......那晚明明是你醉酒喝多了......”合着这意思,是他的错?对!确实是他的错,玛的,竟然将她想成是陆西顾!瞧瞧这张脸,到底跟陆西顾有毛线的关系!顾律川额头上青筋暴怒,开口,声音透着几分的冰寒,冷漠地说道:“你也知道是醉酒喝多了,所以那不过是冲动莽撞犯的错。”
“......”冯娜抬头,目光怅然的看着他,眼里全是不甘心。顾律川咬着后槽牙,用最后的耐性对着她,开口,冷冷地说道:“如果想要保住你那暴发户父亲的菁华制药,我劝你最后撤掉营地哪里来,滚回哪里去。”
“不想留孩子,就用我爸的公司威胁我吗?”
冯娜心里不断的颤抖,她不可思议的看着顾律川,没想到,他竟然要狠绝到这种地步。然而,她没想到,一个男人的狠戾到底有多深多重。果然,下一秒,顾律川开口,再度往她头上泼了桶冷水,冰凉的说道:“用药或者手术,我给你一晚上的时间考虑,明天司南会来老宅接你。”
“我不要!”
冯娜被他的话吓得不轻,双手猛地护住肚子,眼里写满了拒绝。顾律川的眼眸里透着幽蓝色寒凉的光,“你没有选择的权利。”
“凭什么?”
冯娜闹了起来,倒是没有了平日里的乖顺,开口大声地说道:“我有什么错?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连看都不想看我,孩子是无辜的,你不能这样对他。”
顾律川冷眼看着她,至始至终没有过多的表情,“他无辜不无辜我不知道,他该不该存在,由我来决定!”
说罢,他迈开腿,直接从冯娜的面前走开,“今天只是通报你一声,不是给你机会控诉和做其他选择的。”
冯娜被吓得后退两步,顾律川今天的态度,决绝得令她惊悚后怕。只是通报一声?拿掉她的孩子却只是通报一声?!为什么!要对她这么的狠!她握紧着双拳,几乎是咬牙切齿。你不仁我不义,你想要拿掉我的孩子,那你也别想让陆西顾肚子里的问世。想到陆西顾,冯娜就气得肝疼。离开莲城去了潼市,还是有这么大的影响力,是不是要她彻底地死了,才能腾空顾律川的心,然后将她塞进去?!顾律川的心情糟糕得很彻底,从老宅驱车出门。他开着车,并没有直接出去,反倒是绕着别墅的公路,往陆家老宅开去。人去楼空,那栋古朴的别墅落着锁,漆黑一片,连盏昏暗的灯光也没有。顾律川站在楼下,仰头,看了眼二楼靠最右边的窗户,微微地发呆。他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打火机“嘭”地一声,蓝紫色的火焰蹿起。顾律川坐在车头,心思沉重地抽着烟。缭缭白烟之下,立体的轮廓透着几分的萧索。他突然很想念陆西顾,比她去往美国的那四年,更加的想。半个月前送她离开,看着那架飞机将她带着飞远时,他还想,或许很快就会好。就像当年一样,明明不会再有可能,那她离自己远一点,总有一天会被遗忘的。然而今天他才发现,忘不了,多长的时间都忘不了,尤其是在得知她还和李晨光保持着联系时,心里的躁动就更加的明显起来。情节易结又难解,或许,说的是这个道理。顾律川深深地吸了口烟,半晌后,又徐徐地吐了出来。他仰着头,看着头顶乌泱泱的一片,心里沉沉闷闷起来。沈凉城婚礼当晚,到底为什么会失策,真实的原因,只有自己知道。霍琰说是冯娜扶他回的酒店,可是他那时醉得一塌糊涂,怎么就在洗手间门口,把玻璃镜照着的人影看成了陆西顾呢?那时冲动,加上酒精的作用,他不假思索的就扑了上去。那是很迷醉的一夜,温柔缠绵,醒来时他还清楚的看见床单上落下的痕迹。掀开被子时像是一夜美梦的惊醒,冯娜的脸出现时,他仿佛感到脸上被人用力地扇了一巴掌。恶心、厌恶还有对自己深深的恼怒。所有的情绪,齐刷刷的汇聚起来。肮脏!顾律川越想越气,将手里的香烟猛地灌在地上,起身,抬腿猛地踢了踢那个粗壮的树干,忍不住爆出口,Shit!简直哔了狗了!事不对!人不对!什么都不对!这是他闯出来的祸,再酿成更加狂妄的灾祸前,必须要收拾妥善。顾律川抡着拳头,狠狠地往车前盖上砸了过去。“咚咚咚”地几声,在黑夜里,尤其的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