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觉得如此生气。但沈晚娘没有,因为她这一次更明白的看清楚了汪守材的嘴脸。“我来看看吧。”
沈晚娘往前走了两步,伸手摸了摸这匹马的毛发,它的毛发茂密而光泽,看起来并不像有什么大病的迹象。可眼神十分浑浊呆滞,没有一般马儿的清澈。沈晚娘转过身来,“我可以治愈这匹马,但希望马的主人不要跟我生气。”
“你怎么治?”
姓戴的老先生问。“你先说你不会生气。”
“好,我不生气,请沈大夫诊治即可。”
沈晚娘左右一张望,看见了悬挂在屋檐的钥匙,她麻利的打开了马厩的门,把马儿牵了出来。而后忽而一鞭子拍了下去。这匹马吃痛一下挣脱了缰绳朝着外面跑了出去。“诶,我的马。来人,快拦住我的马。”
“沈大夫你这是什么意思?”
汪守材愤愤,“是让你来看病的,你怎么把马给放跑了呢。”
“你们不是说了这马不吃不喝也不动弹吗,你看,现在不是已经动弹了。”
沈晚娘微笑脸,“我现在已经把它治好了呀,再说,刚刚这匹马的主人答应我的不会生气。”
“你……”几个人顿时全部噎住了。“再说这匹马的毛病我认为就是养的太金贵了,整日待在马厩里不让出门,养的虽然很好可泯灭了马儿的天性。”
这时候,马夫把马牵了回来。出去跑了两圈的马儿现在看起来神采奕奕。沈晚娘笑言:“你们看它的眼神,是不是变得有光彩了许多。”
“还真是这样……”有人悄悄咂舌。“好了,这匹马的毛病我已经治愈了。”
沈晚娘道:“如果没别的事的话,我想我可以先回去了,汪御医是吧。”
沈晚娘说了这句转身要走,但突然回过头来又道:“其实有些人呢,也跟这畜生一样,若是不出来蹦跶蹦跶它就浑身难受。这啊,是畜生的本性。”
说完了,沈晚娘叫了许欢和先告辞离开了。什么意思,她在骂他是畜生?看着沈晚娘远去的背影,汪守材气的跺脚,本想借着给马看病的事情羞辱她一番,没想到反而被她辱骂了。陶毕春看着汪守材气急败坏的模样,笑呵呵对他耳语,“汪御医,这个沈大夫年纪轻轻却不是个好对付的主儿啊,看来你的路可还长着呢。”
“放心,这一趟去秀州我不会让陶大人白去的。”
“我倒是无所谓,只是心疼汪御医可在司马大人那儿立下了军令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