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胖手里已经牵着一个会走的了,“嘿嘿,我们这再有俩月就要生了。”
“你们这速度也太快了吧。”
“还说呢,晚娘,不是我们说你啊,别看别的地方我们各个比不上你,可这一发面……”马玉兰嘿嘿乐,“你还真追不上。”
戴金武也在人群里,“就是啊,我家阿春都生了。”
“生了?”
沈晚娘惊讶不已。“人家生了龙凤胎呢。”
“天哪。”
沈晚娘可羡慕坏了,“唉,都怪君安啊,一年到头都没怎么在我身边,我哪里生的出。”
“你可得加把劲啊。”
张翠花道。沈晚娘暗暗下了决心,她也是时候生个孩子了,回去一定得把这件事抓紧落实起来。大家边聊边走,就进了村里。清泉村的变化也大极了,从前狭窄的小路修得十分宽敞。阿牛爹笑着解释,“呵呵,这都是为了咱们村的生意,你想想人家运药材来的车都进不来怎么行,里正就带着我们修了大路。”
村里的房子也完全变了,比青山村还要气派。从前霍君安家的新房算是村里最显眼的大房子之一,现在这么一瞧,已经淹没在更多的大房子跟前了。牛大叔道:“君安媳妇看着咋样,咱们村好不?”
“好,真是太好了,看得我眼都花了。”
“不止呢,赵里正还在咱们村里建了一间学堂,以后孩子们读书都不用跟以前那么辛苦了。”
“真的很不错。”
沈晚娘由衷的赞叹。鼻子有点发酸,这么大的变化,村里人的日子都过好了,怎么能不让人感动,都是劳动人民的辛勤付出才有了今天。她一哭,马玉兰就着急了,“你咋还哭了,你别哭啊。”
“肯定是想家了。”
这么一说,村里许多妇人跟着一块抹起了眼泪。“别哭了别哭了,咱们往家走,到家里坐着去。”
沈晚娘自家的两个房子早已经成了仓库,所以来到了马玉兰的新家,气派的的大房子一共十大间,仓房里还有一摞摞炮制的药材。众人说起这两年来村里的大变化都停不下来。过去全镇最穷的一个村,如今已经大翻身成最富裕的一个村了。沈晚娘参与其中,只感觉到无限自豪。“晚娘。”
门外赵生儒的声音传了进来。沈晚娘起身看见赵生儒便打趣,“你怎么才来,大忙人是不是?摆谱是不是?”
“天哪你这么说我可太冤枉了,我这不是听说你们一家回来了吗,特别喊人在村里生火做饭呢,怎么一年不见也得团圆团圆。”
“对,外面人可多了。”
二胖也进来了,“嫂子要不出去瞧瞧去,大半个村子的人都来了。”
沈晚娘惊讶,快步到了外面一看。村里最大的那块空地上许多人都拎着自家的食材案板出来了,剁鸡的剁鸡,杀鱼的杀鱼,还有小孩子们捡回来干燥的柴火。“这是……”卢雪敏一脸震惊,攀住了沈晚娘的手臂,“姐姐,就因为你们回来了所以大家这么热情这么大阵仗吗。”
“没错。”
赵生儒背着手颔首,“这还不是我要求的,都是大家伙自发出来的。”
村里几个妇人乐呵呵跟沈晚娘说起来。“晚娘一家一年到头也回不来几回,以后发达了估计更没空了。这还不容易回来一回,咱们得好好聚一聚。”
“就是,这永远是你们的家。”
“谢谢你们,你们真好。”
沈晚娘这不爱哭鼻子的人又要忍不住了。卢雪敏太不敢相信了,“啊呀,姐姐真没想到你在老家也这么有声望。”
“那是肯定哩,别说我们村了,就是附近十里八村的,哪个村不是靠着晚娘他们富裕起来的,带着咱们种药材卖药材才有了今天。”
村民们的热情沈晚娘不能拒绝。“好,今天咱们就都不走了,就在村里喝个不醉不归。”
人们沸腾了。“不醉不归。”
“快快打酒去。”
砍柴的砍柴,煮饭的煮饭,热火朝天的模样让沈晚娘想起了从前的日子。他们一起炮制药材,一起看守药材,药材被隔壁村放了火,他们便举村全部都出动去讨说法。这些场景好像一幕幕还就在眼前。卢雪敏本来就是个爱凑热闹的。“我是沈晚娘的妹妹,我来帮你们。”
卢雪敏大斧子一举,咔咔咔多坚硬的木头都被她砍成柴屑。她和孩子们打成了一片,处处都是欢笑声。沈晚娘自己也加入其中,众人拾柴火焰高,不到一个时辰,大家用桌子拼凑出一个大大的圆,上面各式菜肴摆上来。整个村子的人能来的都来了。大家聚在一起像是一家人一样。宴席开始,赵生儒作为一村之长出来说了几句开场,就把目光瞄到了霍君安和沈晚娘身上。“来君安你们啊这么久才回来一次,见面一回不容易你给大家来几句。”
“这我……”霍君安摆摆手,他可不擅长这种场面。“你都是将军了,必须得你说。”
霍君安无奈,目光求助给沈晚娘。这种场面还是得她沈晚娘上,她举着酒杯站起来,“那我就来说两句,说的不好大家多多包涵。咱们清泉村是一家,不论谁在家里谁出了门,我们的感情永远不会变。来,我敬大家一杯,祝我们清泉村越来越好。”
沈晚娘的话不是场面话,她足够真诚朴实。大家伙纷纷鼓掌,举起了酒杯。“大家干杯。”
“干。”
连吃带聊,时间过得飞快。不知不觉天都黑了,赵生儒便让人点了火把在圆的中间,亮的好像在过火把节一样。大家吃吃喝喝好不痛快。这时候,沈晚娘感觉身后走来了几个人。她一回头都是清泉村的村民。“呵呵,晚娘啊,我们是专门来给你敬酒的。”
“啊,为什么?”
“还不是因为我们之前不懂事没少跟你对着干,现在我们可后悔了,希望你能原谅我们哪。”
这几个人很是不好意思。沈晚娘却想不起来了,他们什么时候有过过节吗?“呵呵,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早都忘了,来干一杯,消减一切恩怨。”
“晚娘真是大度,干。”
喝完了这杯,马玉兰和张翠花也过来了。“晚娘,以前咱仨可是好姐妹,我俩也来敬你一杯。”
这话没毛病。“咱们永远都是姐妹。”
沈晚娘又干了一杯。沈晚娘这么喝,霍君安看在眼里可紧张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