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才女苏丽婵吗?还记得他给霍卫生下的儿子吗。那对母子很有可能尚在人世,而我从来就没想过要他们死。”
司马擎小声的对孙南英耳语。司马擎的话让孙南英整个人愣住了,但很快他骂了过去。“你可真是厚颜无耻,死到临头还在为自己找理由活命,司马擎,你不配提起他们。”
“呵呵,你从来都不会相信我。”
司马擎被官差押送到了行刑台,一排排还有司马家的其他家眷。孙南英踉踉跄跄回到了监斩台前。“孙大人,该行刑了。”
其他监斩官说着,一道牌子丢在了地上,“斩!”
话音落下。身着红衣的刽子手们各个举起了手里的大刀。咔嚓!鲜血喷洒,围观的老百姓很多吓得捂住了眼睛。一瞬间,司马家里有三个人直接晕了过去。刽子手解决了剩下的人后。“大人,这三个人怎么办?”
“把他们叫醒,再斩。”
一盆冷水泼下去,把人喊醒。“斩!”
刀起刀落,又是几个滚落地上的头颅。孙南英看罢闭上了眼睛,这一幕他已经等了太多年了,本以为迎来这一天的时候会十分痛快。而看到他们真的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了代价,孙南英却感觉到了一丝丝寂寞。当年他们意气风发的那群人啊,现在还剩下了谁了呢?司马家被斩的事情很快传遍了京城,一时间京城里议论纷纷。孙南英回宫复命。尘埃落定,天空上阴云变换。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傍晚。夕阳如血,一切的影子都变得很长。乱葬岗上,一道长长的人影从远处缓缓而来,在他身后有一个少年慢慢睁开了眼睛。“这里是哪里?”
“乱葬岗。”
“我怎么没有死?”
“我救了你。”
“你为什么救我?”
“我想救。”
“你又是谁?”
男人缓缓转过身来,他一身灰白色的广袖长袍,头发随意披散在肩头,但他戴着了面纱,让人只能看见他的眼睛,他那双幽深的眼睛像是寒潭一般,让人看不出他的神情。少年害怕的后退,“你到底是谁?”
“我的名字,是徐牧寒。”
*司马家的时代结束了。朝局上风云变幻,空缺的位子都渐渐由其他人填上。沈晚娘又在家赋闲了好几天了,一直等不到小辣椒发动。到时候在一个舒适的午后小憩醒来时,看见红豆在跟外面一个人说话。“都尉大人,我家夫人还没有醒来呢,你要等一会儿才能见到她。”
红豆的声音很谨慎,毕竟在她面前的可是司马家的人。沈晚娘温和道:“红豆,你去忙你的吧,叫都尉大人进来。”
红豆才点点头,“都尉大人请。”
司马戎今天换了一身家常的衫子,难得一见穿了月白色的薄绸,他进了屋里,沈晚娘正从里屋走出来,挺着大肚子在椅子上坐下来。“都尉大人,你也坐啊。”
“你倒是气色不错。”
“胖了吧,要生了我娘还在给我各种炖补品,不吃吧扔了可惜,所以只能吃掉。”
沈晚娘摸摸自己的脸,“我都怀疑,我家君安以后回来就不认识我了。”
司马戎淡笑,“怎么可能,听闻你们夫妻二人的感情极好。”
“还行吧。”
沈晚娘很自信的笑笑,看向司马戎,“你呢,你现在怎么样?”
“我也还行。”
司马戎呼了一口气,“虽然司马家彻底倒台,不过有你们保着我,我现在依然可以当守城的都尉。”
“那就还好,日子还能安安稳稳的过。”
“是啊,我从来没有想过,会有这样一天,说真的,没有了那些人聒噪,倒是很清净。”
沈晚娘在司马戎的脸色上还是看到了一丝惆怅。“毕竟是同血脉而出,多多少少你也会有些难过吧。”
“我是有点难过,但并不是因为他们。”
司马戎叹气,“我和他们一点感情都没有,他们的死活对我来说也无足轻重。只是一下没有了司马家,让我恍然想问自己,我是谁,我又来自于哪里。”
说完了,他自己都觉得有些可笑。沈晚娘是完全能够理解他的,虽然司马家作恶多端,他们了无感情,可司马家完了,似乎京城里姓司马的就剩下他一个人了。这种孤独感是必然的。沈晚娘想了想,对他说道:“你就是司马戎啊,你是一个很好的司马戎,你就来自于你娘亲的肚子里,仅此而已。”
明明只是一句平淡的安慰,却听进了司马戎的心里。为什么要去纠结他的出处?他是司马戎,司马戎仅仅是个名字而已。司马戎随后释然了,唇畔勾起淡淡的弧度,“你说得对,我明白了。”
“不过,该考虑的还是要考虑,你对以后有没有什么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