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姑娘说的是,是我们多虑了。”
谭阮听到这话,并没有放下心来,毕竟与他们而言,她只不过是一个为出阁的姑娘家,她始终无法向他们男子一般,公然的谈论朝堂的事情,自然也不会把心里的想法说与她听。她还是很担心,三家私底下被龙容渊给拉拢了去。眼下看来,太子这储君之位说什么都要保住,只有太子不倒台,龙容渊的野心才不能暴露在阳光之下,一来他是小辈,长辈尚在,岂有他上位的可能,二来就是他推他爹上位,只要储君在,始终名不正言不顺,所以她接下来应该要做的就是暗中盯紧太子府,绝不能让这龙容渊暗中使了手段。安世尋三人在看到谭阮沉默语后,还以为她不喜欢听这些事情,随后用眼神示意神斐乐,别当着小姑娘的面说朝堂的事情。“对了,我前几天听到一个趣事,不知道谭姑娘你是否知道一二啊?”
“什么事?”
“自然是关于你长姐的,想来你们是姐妹,你应该对她有些了解吧?”
谭阮:……事关谭情还能有什么事情发生,无非就是她又多了那些爱慕者,说实话,她是不愿意想听她的事情的,不过谭阮转念一想,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所以不管是谭情什么事情,她觉得自己都有必要了解一下。“那我还真的不知道神二少爷说的是什么事,毕竟我长姐在京城可是名人,众人谈论起她还是挺多的。”
难不成是她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这谭情又做了什么吗?“是吗?我还以为你们姑娘家都爱八卦呢,原来你不知情啊。”
“那神二少爷到底知道我长姐什么事情啊?正好这会儿我也挺好奇的呢。”
有了神斐乐开头,谭阮自然也就来了兴致,一副想听的神色盯着他。“前两天不是你长姐跟禹世子游湖的时候,正好被太孙给看到了嘛,据说这两兄弟为了你长姐甚至大打出手,据说这事还闹得挺大的,怎么你不知道吗?”
这两天她一直被关在府里,还确实是不曾得知这事,不过这二人为了谭情而大打出手,她一点都不会觉得意外,她就是好奇这谭情帮的是那一边。“前几天我病了,一直在府里养病,这个的确是不曾得知,那后来事情是怎么解决的?”
既然闹的挺大,那么总不可能没人善后吧?“还怎么解决,据说游湖那天,在场的可不止他们三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太孙就落水了,而且还连累了其他人,这不当场有姑娘家不顾自身危险,将太孙给救上了岸。这当着众人的面是搂搂抱抱的,这不那姑娘家的清白是毁了,太孙迫于压力得负责。”
竟还有这样的事情?不过这应该对太孙来说没什么损失才是,毕竟他是男人,这种事情怎么来说,对女子不太友好。“既然那位姑娘不顾自身安危把太孙从水里救起来,太孙要对她负责也实属正常吧。”
毕竟女子一旦被外男摸了身子,除了嫁给他,就只有被送去庄子这一条路可以走了。“问题就出在这个姑娘上,要是这姑娘长的花容月貌也就罢了,可她长得实在是磕碜,只怕是个男人都接受不了吧,如果她是个普通人,太孙大可不必理会,可她却是隋阳侯的孙女,隋阳侯是何许人也?他能容许别人随意欺负他的孙女吗?”
隋阳侯?就是那个祖上三代都是武将出身的侯爷?她如果记得不错的话,外人对这侯爷的点评是,性格粗鄙,且脾气火爆,如果不是当年在战场上救下还是王爷的陛下,陛下念在这份恩情,这才封的侯位。“你们有所不知的是,这隋阳侯的孙女,可比太孙还大一岁呢,长的不尽人意也就罢了,还比太孙大,在加上她为人又粗鄙,这下京中可有热闹看了。”
额……在人背后说人坏话,这不是君子所为吧?“啊!那得长得有多丑啊?太孙今年都十六了吧?比太孙还大一岁,那岂不是十七了?女子这个年纪还没有嫁人指不定是自身有什么问题才嫁不出去的,也难怪在出了这档子事后,死活赖上了太孙。”
崔青兰这话,谭阮不太能认同,谁说女子到了这个岁数没嫁就是自身有问题才嫁不出去的?“青兰,未知全貌,不予评论,再说了背地里议论他人总归是不好的。”
“阿阮你是不是挺同情她的?”
“人家家世比我大,背景被我强,哪里需要我来同情她啊,我就是觉得同样身为女子,不应该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至少她们都是女子,如果有一天被男子嫌弃的是他们,众人又来取笑她们,到那个时候,轮到自身时又该是何表情呢?想来这隋阳侯应该是疼这个孙女的。如果这太孙娶妻了,那么他是不是就不会在纠缠谭情呢?毕竟以谭情那心高气傲的性子,可不见得会跟有妇之夫走的近,她的目标一向很明确,她就是要那后位,而且她跟龙容渊好像也是两情相悦吧?如果她跟太孙走的太近的话,只怕龙容渊也会吃醋吧,为了这不必要的矛盾,谭情到时候应该也会跟太孙避嫌的。既然是这样的话,那她改天就去拜访拜访这隋阳侯的孙女,毕竟与她交好的话,今后在太子府,也算是有一个人脉了,将来谭情要对太子府做什么时,她也可以通过这人给太子府通风报信。“对了,神二少爷,隋阳侯的孙女具体长什么样?”
她毕竟没见过人,万一那天认错了可就不好了。“怎么形容呢,五官倒是不差,就是这身材臃肿,胖得跟个球似得。”
额……这形容真的是否太过于夸张啊?十几岁的姑娘家,在胖能胖到哪里去?“瞧瞧!这说曹操,曹操就到,看到没有,那人群里最胖的那个就是隋阳的侯的孙女。”
随着神斐乐的手指得方向,谭阮看过去,发现那个身着红衣,头带珠花的女人就是隋阳侯的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