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道,良玉自己则是拿起了一旁的一个药杵,准备若是李深动手,自己就给李深的脑袋来一下,让他知道一下,眼冒星星、头冒金花的快乐感觉。郑石:“这位郎君,男子要有男子的气度,对女子动手,是最为没用的男人。”
李深:“一边去!没你的事儿。”
李深用力一推,郑石就往一旁趔趄了好几步远,然后撞在了一个木凳子旁边,于是郑石便带着凳子一切往后退去,直至最后被案几挡住了去路。姜夫人这里,李深倒是没动手,而是好声好气地说道:“让一让,大婶。”
姜夫人自然不会让的,警惕地提防着道:“你要做什么,你若是敢对良玉动手,我就去官府告你伤害女子。”
“大婶,你都说告我了,我那里还敢动手,让开吧,我和她说句话,你别跟个老母鸡似的护犊子。”
姜夫人还是不让,李深不耐烦了,扬起手提溜着姜夫人给放到了一边去,姜夫人简直要气晕过去,手指着李深直骂:“放肆!好生无礼的狂徒……”李深没将这些不痛不痒的话放在心里,只直直向着良玉走了过去,到了塌前,对着良玉道:“自个儿就着你的伤处!”
然后便俯下身来一把将良玉给抱了起来,良玉一直防备着李深,见李深凑了过来,便想也没想就拿起药杵往李深头上敲去。李深本是可以躲过的,但奈何良玉被他抱在了在手上,他若是要躲,便要将良玉给扔开,思及胡大夫说的严重,李深终是让自己挨了这一下。“砰”的一声响起,李深痛的皱起了眉头,一侧的姜夫人心里直叫好。李深的心里再次骂起了自己:叫你多管闲事,真是脑子进了水了!他黑沉着一张脸,抱起良玉就往外走,将良玉放进了外面一直候着的轿子里,就赶紧离开了这个让他脑子不对劲的地方。被放到了轿子里的良玉,左看看又看看,然后再看看自己手里拿着的药杵,有些不明所以了,“这是整的哪一出儿呢?怎么像个疯子一样,没头没脑的啊!”
随后赶来的姜夫人和郑石,看着李深远去的背影,有些回过味儿来了,这是为着背人的这一事儿呢。“苏夫人,如今你归家去,没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了,我便告辞了。”
郑石对着轿子里的良玉请辞道。良玉将手里的药杵递给郑石,说道:“今日多谢你了,我这受着伤便也不邀你家去做客了,还麻烦你替我将这个药杵还给大夫吧。等过段时间,我养好伤了,请一定带上小天来我家做客,地址方才我也是告知了你的,请一定要来,我也好长时间没见过小天了,甚是思念。”
郑石接过药杵,“多谢苏夫人挂念家弟,过段时间,郑某一定便领着家弟前来拜访。”
“好,那我便家去了,你也早些回吧,这县里回到镇里还要好些时辰呢。”
郑石相继向良玉和姜夫人点了点头,说了句“告辞”,便拿着药杵回了药堂,不一会儿便出来往城门方向走了。因着郑石雇的是一顶双人坐的轿子,姜夫人便也上了去,回家的途中,姜夫人问良玉:“良玉,那个被你打了一下的男人好似你们以前就认识?”
“姨母,我忘了告诉你了,他就是与我和离的那一位。”
姜夫人心里隐隐有些猜测,听到良玉给出确定的回答后,不怎么意外,只是说道:“你选择和离是对的,你的这位前夫君,对待女子粗鲁,行为无礼,嘴上还不饶人,实在不是一个好的能长久相处的人。”
良玉听了姜夫人的话,心想,李深,你这得是多糟糕的人啊,连姜夫人这样好涵养的女子,都对你做出了这样的评价。由此可见,不是自己对李深存了偏见,而是李深做人做事实在是遭人烦了。心里如此想,嘴上也是如此应和姜夫人,于是良玉二人在回程上,将李深给骂了一个底朝天。到了文兴街后,良玉想要回自己的院子,却被姜夫人给阻拦了,“你这还受着伤呢,便先住到我那院子里去,你姐姐旁边的房间我已经给你收拾好了,你只去住便是,如此,你想要个什么,唤我也方便。”
良玉想了想,自己一个人住现在这样确实不方便,便同意了住到姜夫人家中:“那就要麻烦姨母你了。”
“你这孩子,尽说客套话!都说了,以后那也是你的家,回自己家客气些什么?”
说着,姜夫人摆出了不开心了的姿势。良玉赶紧补救,“好好好,不说了,再不说了。”
姜夫人满意了,吩咐抬轿子的劳士直接将轿子抬到了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