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上次一样,由于观众太多,所以按照唐爷爷的教导,王亮必须把面子工程做足,不能再像以前傻呵呵的当好人不求回报了。于是在众人面前,王亮各种“眼花缭乱”的一通操作,甚至到最后,连他自己都分不清用的是哪套针法了。不管怎么说,这一通操作的效果还是杠杠的,不但王敬国瞪大了眼睛,鹤姐母女停止了哭泣,就连那几个臭和都伸长脖子,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套路的铺垫玩完之后,就轮到真本事上场了,只见王亮用左手打了个古怪的姿势,右手则扣住鹤松龄的脉门。扣住脉门自然是为了将自己的气脉输入鹤松龄体内,进行金针过穴的治疗,可左手的古怪姿势又是怎么回事呢?原来,王亮自从见识到这帮臭和尚的卑鄙,才发现装腔作势的唬人架势有多重要,所以他有学有样,也搞出一个古怪的姿势来。不仅如此,为了防止这帮臭和尚乱说话捣乱,同时也为了增加治疗的神秘性,他的嘴巴也没闲着,而是念念叨叨振振有词,就跟刚才那些臭和尚念经一样。反正王亮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念的是啥,别人就更听不明白了。在治疗到一半的时候,王亮的心里就有底了,因为但凡气脉走过的地方,鹤松龄的肌肤就以肉眼看得见的变化恢复了红润。王亮此刻这个后悔啊,“奶奶的,还是没把这个逼装好啊,下次我的左手得指哪好哪,让大家都看到效果,否则就太浪费了”这次没经验,只好下次再装逼了,于是王亮加快速度,在这样花哨又唬人的阵势下,十分钟之后,金针过穴的治疗就结束了。见王亮终于停下了动作,鹤姐的妈妈最先开口道:“王,王先生,我丈夫他。”
“没事了。”
王亮微微一笑,“过来看看吧。”
这就好了?众人听了一惊,全都凑了过去。病床旁,只见刚刚还满脸惨白、气若游丝的鹤松龄,此刻不但脸色红润,连呼吸都变得均匀起来。不仅如此,当鹤姐妈妈激动的轻抚丈夫的脸颊时,鹤松龄居然,缓缓的睁开了眼睛!醒了!众人又是一惊!如果说鹤松龄只是脸色和呼吸有变化,那些挑刺的臭和尚兴许还会说这是假象,可现在人都醒了,他们就一点毛病都没法挑了。不仅如此,见老朋友终于醒了,王敬国的精神头一下子来了。他朝虚弱的鹤松龄点了点头,就对尴尬的站在一旁准备开溜的臭和尚们道:“咱可有言在先,病是让你们先治的,后来治不好了,你说是我带来的人把什么狗屁灵气搞乱了,行,这我认了,可现在,我的人一出手,十分钟不到就搞定了,你还有何话说?”
鹤姐也在一旁帮腔道:“就是,你们都说治不好了,可别马后炮,说是你们的什么灵气起的作用!”
众人以为鹤松龄能醒来就是奇迹了,可没想到,鹤松龄听了这话,居然刷的坐了起来!这可把趴在他身边的妻子吓了一大跳。不光是她,连众人也以为鹤松龄是诈尸还是咋的了!可没想到,鹤松龄居然突然开口说起了话,而且声音还挺响亮的。“小芬,他们是谁找来的!”
小芬就是鹤姐妈妈的小名,她的全名叫殷翠芬。殷翠芬见丈夫质问自己,就明白聪明的丈夫已经从几人的对话中知道了整件事的大致过程。于是她一脸歉意的扶住丈夫,小心翼翼的解释道:“松龄,你先别生气,是我病急乱投医,又赶上他们主动找上门来,所以我就。”
“你就把敬国带来的人晾一边了?”
鹤松龄重重的喘了口气,继续怒道:“敬国和我是什么关系?那是和我从小……玩到大的,我们不是兄弟胜似兄弟!你没看我一出事他就来了吗?他能害我吗?你倒好,不但不领情,反而把他的人赶了出去,这帮臭和尚放个屁就是香的吗?他们说污染了灵气就污染了灵气,灵气在哪呢?为什么我快死的时候也没闻着一点?”
鹤松龄这话虽然说得有点不讲理,甚至还带了脏字,但也可以看出来他是真生气了。王亮在旁边偷瞄王敬国,难怪这家伙来这里就跟回家一样,敢情他和鹤松龄的关系这么铁啊!不过话说回来,其实也不怪鹤松龄如此生气,人之将死,都有回光返照的那一刻,在那个时候,人体会一次性的把剩余的肾上腺素等类似兴奋剂的激素,全部释放出来。虽然这不能让鹤松龄醒过来,但他的听力和意识却恢复了一些,所以刚刚屋内发生的事情,其实他都知道。被鹤松龄如此辱骂,尤其是那“灵气”四个字,四个和尚就算涵养再好,也忍不住发怒了。带头的那个和尚最先开口道:“鹤施主可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啊,虽然我们师兄弟四人没能治好你,但没有功劳还有苦劳,我们大老远赶来银河市,乃是得授天机之音,可没想到,辛苦半天换来的,竟是恶言恶语之果!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我等不欲与你等计较,速速将先前说好的人事拿来,我们这就离开!”
其他的三个和尚一听这话,也是“阿弥陀佛”、“佛主保佑”之类的念叨起来。佛家说的人事就是要钱的意思,鹤松龄一听这话,马上就明白了。显然,在殷翠芬六神无主的时候,她稀里糊涂答应了人家和尚的“人事请求”。鹤松龄不是赖账的人,他现在只想把这帮臭和尚赶紧撵走,于是他没好气的对殷翠芬道:“他们要多少!”
“十万。”
殷翠芬小声往道。十万块对鹤松龄来说是小钱,于是他挥挥手示意殷翠芬赶紧拿钱把他们赶走。谁知一旁的臭和尚又说话了。“阿弥陀佛,女施主怕是没听明白老衲先前的话,老衲是说,聚集灵气非常耗费心神,只我一个人的努力是不够的。”
妈的,这老秃驴分明是说,这里有四个人,一共应该是四十万才对。“给他们拿四十万!赶紧滚!”
殷翠芬怕鹤松龄刚恢复就被气出个好歹,连忙就要跑出去开支票。可该死的臭和尚好像知道已经撕破脸皮了,所以那带头说话的大师兄居然又厚着脸皮道:“不是四十,是八十,别忘了,我们先前被打断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