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手里没有股票可卖的二人,心思又活络了起来。“鹤姐姐,我感觉,你家股票还得涨价,我看,不如再偷偷拿出点来卖掉吧,等赚了钱,你爸爸肯定会表扬你的。”
“嗯……那就先拿出百分之一试试水,看看涨不涨再说。”
“嗯!”
……到了晚上,股价又涨了!于是第三天早上。“这个机会太难得了,我看了网上专家的炒股视频,人家说,这叫牛市,一路蹿红,所以要赶紧卖。”
“行,那就再拿出百分之二试试。”
“嗯。”
……就这样,当二人偷偷卖掉了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却依然没有等来股价大减的时候,二人着急了。“怎么办啊鹤姐姐,咱们卖的够多了,可股价一直在涨,我感觉不太妙啊!要不,和你爸爸说一说?看看是什么情况?”
“不行,要是和我爸爸说了,咱们一直以来的努力就没有意义了,你忘了咱们的约定,要用自己的努力把亮哥哥的公司盖起来吗?”
“那,咱们用手里的钱,先买回点股票?”
“不行,这样做太没志气了,何况赔钱的买卖咱们可不能干!”
“那,就再等等?”
“嗯,再等等看……”关键时刻,鹤姐的固执脾气又上来了。然而就是这样的脾气,将事情推到了无法挽救的地步!鹤姐和王莎莎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从她们抛出股票的那一刻起,柳老黑就盯上了她们!原来,前几天的“一帆风顺”,正是柳老黑搞的鬼,他知道百分之十的恒泰股票在鹤松龄手里,同时也判断出和他一样掌握着百分之三十股票的不明身份者,目的很可能是要趁他和贺礼动手的时候,坐收渔翁之利。由于他掌握了贺礼的秘密,所以他也不着急动手了,相反,他正打算集中精力先干掉白鹤集团,然后顺手搞到那百分之十的股票,从而逼迫幕后之人现身。可白鹤集团太大了,想吞并他何其难也!所以柳老黑就一直藏在暗处,等待着机会。终于,机会让他等到了!几天前,他居然发现,有人在抛售白鹤集团的股票,而且绝不是散户!更重要的是,抛售股票的人,手法极其单纯,甚至很白痴!经过一番调查后,柳老黑终于知道是鹤姐在做蠢事了。虽然不知道鹤松龄的女儿为何突然偷卖父亲的股票,但这绝对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于是柳老黑就像钓鱼一样,一点一点的引诱着鹤姐,直到她一次性抛出百分之五的股票!后来的事情虽然有点受阻,不过他终于收到了足够摊牌的筹码。百分之四十二!按理说,没有百分之五十一的股票,谁也不敢说足够了,可柳老黑就有这样的把握,因为卖掉了百分之十五股票的鹤松龄,手中只剩下百分之三十六了!剩下的百分之二十一,则分别掌握在十几名股东的手里。当然了,如果这百分之二十一与鹤松龄的百分之三十六联合起来,柳老黑还是会输,可问题是,这百分之二十一早就不和鹤松龄一条心了。尤其是其中占有百分之九股份的杜修明,他和鹤松龄表面上一团和气,私下里却谁也不服谁,甚至几年前,杜修明还联合其他股东,对鹤松龄发起了一场政变。可惜后来鹤松龄棋高一着,所以杜修明不但被撸掉了副总裁的职位,甚至连股份都逐渐的被鹤松龄想办法摊薄了。也就是仗着杜修明还有一口不服输的气在,所以他宁可老老实实的做股东分红,等待着时机东山再起,也不愿意退出白鹤集团认输。正因为有这样一个人物在,柳老黑就算只有百分之四十二的股份,也敢跟鹤松龄叫板。要说柳老黑这把赌的也是够大的,他居然没有事先和这些股东们打好招呼,尤其是杜修明,他根本就没联系过。作为柳老黑的得力干将,车升余多次提醒他应该先联系杜修明,可柳老黑却笑道:“这个杜修明可不是省油的灯,如果我现在联系他,他一定会狮子大开口,趁机要挟我一把。”
“那,万一到时候,他和鹤松龄联合了呢?”
“绝对不可能!他们之间的恩怨,可不是一张嘴或是几张支票就可以改变的!”
“可是。”
“放心吧,论操盘我不如你,可玩弄人心的本事你就不行了。你记住我的话,等我收到足够的筹码,去白鹤集团摊牌的时候,就算我一分不给杜修明好处,他也一定会对鹤松龄落井下石的!他等这个机会太久了!”
于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某天中午,鹤松龄的秘书孙娟,忽然急匆匆跑进了鹤松龄的办公室。孙娟真的是跑进来的,因为事情已经火烧眉毛了。“董事长,不好了!”
此刻的鹤松龄正在查看银河市的商务楼盘价格,盘算着把未来女婿的公司安放在哪里的问题。听到孙秘书说话,鹤松龄放下手中的文件,“出什么事了,慢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