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的屋子里有些阴暗,姜缙过了一会儿才适应里面的光线,也看清楚了坐在那里的申不害和狼族族长二人,狼族的族长是一个瘦小的老头,跟所有的老头一样,没有什么特别的,而坐在他对面的申不害却非常的有特点,尤其是他的长相,毛脸雷公嘴,就跟一个猴子一般,虽然他确实也是猴族,可是一般来说妖族在渡过化形期之后就会以人的相貌示人,不会再保留妖族的特征,更不会像申不害这般身体是人形,而脸上还保留着妖族的特征,这不是妖身,申不害作为妖圣也肯定是渡过了化形境界的,可是他还保留着这个样子实在令姜缙感到非常疑惑。在姜缙观察申不害的时候,申不害也在观察着他们,他看到姜缙二人之后不被察觉的愣了一下,然后问道:“就是你们二人给我带来了青龙城的消息。”
“正是。”
“城主有什么消息让你们带给我。”
姜缙假装看了狼族族长一眼说道:“这事关机密,还请望独自告知妖圣。”
“狼族族长也不是外人,有什么不能说的。”
“事关重大,还请海涵。”
申不害还要坚持,可狼族族长活了这么大岁数当然知道有些事该听,有些事不该听,他站起身来笑着说道:“妖圣不必难为两位信使,老朽出去便是。”
“族长大可不必刻意回避。”
“我活了这么多年明白一个道理,有些事还是少知道为好。”
狼族族长步履蹒跚的走出了屋子,姜缙还在想改编个什么样的消息的时候,申不害突然说道:“是不是根本就没有青龙城主的消息,你们也不是什么信使。”
申不害的话让姜缙一惊,下意识的想要上前制住申不害但是却被申不害又一句话打消了念头。“你觉得以你们的实力能在不惊动他人的情况下杀掉一位妖圣。”
这申不害完全看透了姜缙的心思,姜缙坚持要把狼族族长支开其实就是为了到时候暴露只对付申不害一人还简单一点,可申不害的话让姜缙明白过来双方的实力差距,当初只是轩辕白夜一人就让整个玄武城的人惶恐不安,而申不害是跟轩辕白夜一个等级的,可是对方既然知道自己意图还这么平静的跟自己说话,姜缙心想还有什么转机也说不定。“既然什么都被你看穿了,为什么刚才族长在的时候不说破,现在也不动手。”
“其实原因很简单,那就是我认识她。”
申不害指着流光说道:“也是因为看到她我才可以肯定你们不是青龙城主的信使。”
流光看着姜缙投来的疑惑的目光连忙说道:“我并不认识他。”
“对你是不认识我,但我认识你,也认识你的父亲,你不好好待在你父亲身边,为什么会跑来这里,难道是他胁迫你的?”
申不害的眼神边的锐利起来,直勾勾的看着姜缙似有杀意,流光赶紧护在姜缙身前摆手说道:“并不是他胁迫我的,我是自愿的,还有...”流光深吸了一口气,压抑住心中悲痛的情绪,鼓足很大的勇气才说出那句话。“我父亲去世了。”
听到流光父亲去世的消息申不害愣住了,他似乎有点不敢相信,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问道:“你父亲是如何去世的?”
流光将灰岩暗算自己父亲的事跟申不害说了一遍,还提了姜缙帮助她报了仇,申不害听后叹了一口气说道:“好人为什么总不长命。”
在场的人都有些黯然神伤,流光问申不害道:“你是我父亲的朋友吗?”
“算是吧,你父亲帮助过我,我一直记得,但是我知道你父亲不图别人报恩,也不希望别人因为报恩而打搅他,所以我只是偷偷的看望了他几次,也就认识了你,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世事无常,你也不要太过伤感,父亲也不希望有人因为他而伤心。”
“嗯,你父亲确实是这么一个人,对了,你来这里做什么?”
流光挽住姜缙的手臂说道:“我是跟着他来的,而他则是要去天际山上有些事情。”
申不害看到流光对姜缙亲密的举动也明白了两人的关系,眼中似乎有一丝落寞,而这一丝落寞被姜缙察觉到,他也隐隐知道点什么不过并不会在这里说出来,申不害眼神中的落寞一闪而过然后说道:“我不知道你们要上山做什么,不过现在这天际山上并不太平,还是不要上去的好。”
“可是我们有非要上去不可的理由啊。”
“什么理由能比命重要,无论你们要做什么事,要是命没了什么都是白搭。”
流光想要跟申不害理论有些事确实比命都重要,但是被姜缙拦住,姜缙向申不害一拱手问道:“不知道这天际山上发生了什么事?”
“告诉你也没用,这不是你们这个层次所能接触的战斗。”
“既然不是我们这个层次的,那说明即使是我们知道也不影响战斗的走向,那告诉我们又何妨。”
申不害笑了笑说道:“你这个嘴皮子还挺利索,既然你那么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这天际山里不日将会发生一场大战,参战的双方都是妖圣级别的高手。”
“妖圣级别的高手?可这个级别的高手总共才有几位,还有既然是这个级别的高手为什么要相互争斗。”
“为什么?还不是有人发了疯,想要效仿共工撞断天柱不周山,把这天际山也撞断。”
“把这天际山...撞断!!”
这件姜缙想都不敢想的事就这样被申不害平静的说了出来,看来他说的没错,这确实不是自己这个层次所能接触到的战斗。即便听申不害说出来但姜缙还是有点不敢相信的问道:“这天际山能被撞断吗?”
申不害拿起桌上的酒杯喝了一口又放下,目光好似看到了遥远的天际山中,阴沉的说道:“谁又能知道呢,不过可以肯定的是,相柳肯定是疯了,只是不知道像他这样的疯子还有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