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来这种地方,这还没进去,就已经害怕的要命。因为爸爸经常赌博的缘故,她对这种地方的人很厌恶,能来这里的人,肯定没一个好人,更何况眼前这两个流氓地痞一样的马仔。“我们是来找人的,汪国林。”
沈浪懒得跟两个马仔计较,先找到汪婵父亲要紧,见汪婵害怕的不敢说话,就将汪婵拉到身后,然后淡淡的说道。“哦,原来是来找那个废物的。”
其中一个马仔露出鄙夷之色,原来是来赎汪国林的,立马换成一副冷脸,“钱带了吗?”
“没钱我们就不会来了。”
沈浪道。“好,你跟我来。”
那个说话的马仔说完,就推开了棋牌室的门,顿时一股浓烟迎面扑来,这是由于里面密闭的空间,抽烟的人太多,烟排不过来的原因。即便沈浪这个老烟枪都有点受不了,用手搧了搧。而汪婵则是被呛得连连咳嗽,捂着鼻子跟在沈浪身后。进入棋牌室,里面是一个大厅,摆放着十来张桌子,座无虚席,不是玩牌九就是麻将,或者炸金花、百家乐什么的,样样都有,他们一个个脸红脖子粗的,大声叫喊着。旁边还站着不少围观的人,虽然没有上战场,但每一次牌局结束,分出输赢,他们叫起来的声音比打牌的人都激动,就好像自己在赌一样。沈浪眉头皱了皱,这就是赌徒,只要沾上了瘾,就跟吸食毒品一样,让人难以自拔,多少人为之倾家荡产,也不回头,就比如汪婵的爸爸一样。对于沈浪这两个陌生人进来,并没有人去关注,倒是有个别人无意中瞄到了汪婵,露出邪恶之色。“鸡哥,又来新人了?这两个人很面生啊。”
两人跟着那个马仔一路往里走,经过吧台的时候,一个打扮妖艳的女郎朝马仔摆了摆手。“什么新人啊,就是来赎汪国林的。”
马仔回了一句,便不再多言,一直带着沈浪两人上了二楼。相比而一楼,二楼安静多了,一条通廊直贯到底,两侧是掩着门的包厢,从里面不时的传来男人的吼叫声,和开怀大笑声,显然是正在进行着牌局。在楼梯口还站着两个马仔,似是看门的,见到带沈浪上来的马仔,喊了一声鸡哥,然后就放行。汪婵进来之后一直很害怕,紧紧地挽着沈浪的胳膊不松手,沈浪拍了拍汪婵的肩膀,给了个安慰的眼神,示意不怕。但汪婵还是忍不住内心里的紧张,抱得更紧了。鸡哥带着沈浪两人一路走到走廊最里面,然后打开一扇门,上面居然还有一个楼梯。这个楼梯口的门后面同样站着两个人,只不过这两个人比起刚才通廊的两个人更加彪悍一些,带着一股凶戾之气,明显质量高上不少,有点功夫。鸡哥客气的跟两人打了个招呼,说明来意,就上了楼,沈浪两个人跟了上去。到了三楼,就更加安静了,包厢少了一些,但通廊依旧很深。鸡哥带着沈浪两个人在最里面的一个包厢门口,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道粗犷的声音,“谁啊。”
“是我啊,小鸡,麻哥,赎汪国林的人来了。”
鸡哥小心翼翼的对立面的人说道。“麻哥说放他们进来吧。”
粗犷的声音再次传了出来,同时房门打开。里面是一个很大的包厢,足有四五十平米,中间摆着一张和赌神电影里一样的赌桌,有四五个身材魁梧的大汉站在赌桌旁边,最中央则是坐着一个满脸麻子的男人,眼神阴鸷,一看就是一个不好惹的主。沈浪瞄了一眼,想来那个坐着的就是鸡哥口中的麻哥了。在麻哥坐的对面,则是坐着一个头发乱糟糟的男人,双手插在头发里,不住的叹气。“小婵,你终于来了。”
沈浪和汪婵一进来,那个双手插在头发里的男人猛然抬头,顿时露出惊喜之色。汪婵看到男人,顿时松了口气,“爸,你没事吧。”
“我没事,我没事,钱带来了吗?”
这个男人就是汪国林,此刻的他,再也没有了曾经的意气风发,颓废的不成样子,简直可以说是不成人形,见到王婵,第一件事就是问钱带来了没有。而完全不去想,他家还哪里有钱来赎他。“爸,都说了不知道多少次了,你为什么还来赌。”
汪婵一听汪国林见自己一来就问钱,也不管钱从哪里来,顿时气得难受。“小婵,就这一次,以后爸爸再也不赌了,一定,我保证,我对天发誓。”
汪国林站了起来,信誓旦旦的说道。汪婵眼中带着浓浓的失望,这就是她的爸爸,她都已经忘记,这是多少次有过这样的保证了,但每一次都狗改不了吃屎。“少他么的废话,赶紧把钱拿来,否则老子都剁了他一只手。”
麻哥看到汪婵先是眼睛一亮,倒是没想到汪国林居然还有这么一个漂亮的女儿,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钱要紧。于是朝汪国林身侧的两个魁梧大汉使了个眼色,两个魁梧大汉二话不说,其中一人一把抓住汪国林的头发,将他的头摁在赌桌上,同时另外一个人拿出一把闪烁着锋锐寒芒的短刀,将汪国林的一只手给拉了出来摁在桌子上,举起手中的短刀就作势要砍下去的样子。汪婵看到这一幕,顿时吓得整个人都懵了,俏脸煞白,“不要,不要,我现在就给钱。”
“浪哥,快给他们钱吧。”
沈浪看到这个情形,眉头微皱,心头有些担忧,看来这件事情并不是有钱就一定能解决的啊。不过他还是将手里拎着的黑色塑料袋扔到了桌子上,这是他刚才在路上去银行取的,因为一个ATM机去不了这么多钱,跑了好几个银行才取到十万。“十万,一个子不少。”
沈浪平静开口,丝毫没有因为眼前的阵仗而有半点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