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汐在祁望面前向来不怎么会掩饰,想什么,都能让祁望轻易猜到。祁望瞟了她一眼,面无表情,“做了错事,是要接受惩罚的。”
洛汐眼角一抽,腹诽:假正经!想惩罚她还弄得这么浪漫?可她还是哼了哼,“我做什么错事了?”
祁望眯了眼,见她也不吃,便直接将她提到了自己的腿上坐着,捏着她的下巴让她直视他,“敢和别的男人结婚,难道还不算做错?”
洛汐眉心一动,感觉他这是想要秋后算账了,可这件事怎么能怪得了她呢?她咬了咬唇,一开口全是委屈,“我那时候有什么办法,如果不答应他们,我也出不来。更何况,我想着如果我答应了,你爸爸或许就会放松警惕,你就能脱身来救我。可你明明都已经出来了,却也不想办法联系我,还故意等到婚礼的时候才出现,明明就是你错了。”
祁望眉心一皱,被她这么一说,还真是他做错了……他低头在她的脸上重重的亲了一口,抱着她叹息,“好了,是我错了,是我没保护好你。之前你和孟绍安的话我都听到了,宝贝,我很感动。”
他其实早在孟绍安和洛汐没出来之前就到了,在角落中看着。本来在她和孟绍安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想出来了,可看着她那身婚纱以及她挽着孟绍安手臂的姿态,那一刻,哪怕明知道她只是无奈,他还是觉得不舒服了。只是没想到洛汐后来会说出那么一番话来。她了解他,也相信他,她不会因为他而被他们威胁,这对他来说,是一种羞辱!祁望承认,洛汐这句话让他很心动。而他所有的气在听到她这句话的那一刻就已经消散了。只觉得她傻!祁望也有些无奈,其实他现在在她面前所有的脾气,说到底,也就是装模作样罢了。她只要一委屈一难过,他就只能举手投降,别无它法。暗自叹了叹也不再说这个,他松开抱着她的手把筷子拿给她,抬手在她头上揉了揉,“好了,先吃饭吧,都冷了。”
洛汐噘了噘嘴,低头吃饭了。其实之前真的很饿,可估计是饿过头了,没吃多少就吃不下去了。她放下筷子还嘀咕了一句,“还没你做的面好吃。”
祁望无奈的一笑,“下次做给你吃。”
让人把餐盘碗碟收了下去,无事可做了,洛汐便又犯起困来。她这些日子脑子里那根弦一直是紧绷着的,时时刻刻都在紧张担忧和想念祁望,突然松懈下来,就觉得累。见她不断打呵欠,祁望便抱着她朝浴室去。洛汐的瞌睡都被惊醒了,“你要做什么?”
祁望低了头看她一眼,“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你睡觉不洗脸刷牙吗?”
他之前已经帮她洗过澡了,现在吃了东西就刷刷牙就可以了。洛汐“哦”了一声,有些不好意思了,她好像的确想多了些。进了浴室,祁望果然把她放在了洗漱台上坐着,又把牙刷递给她让她刷牙。服务得特别周到,让洛汐都觉得羞愧了。她接过牙刷,低声道:“我可以自己来的……”祁望没理她,等她接了牙刷之后就抬手去解她睡袍的腰带。洛汐被吓了一跳,忙拿那只空闲的手按住他的大手,“你不是不做吗?”
祁望看了她一眼,“做什么?”
“你……”洛汐咬着唇,“就是那个啊……”“哪个?”
祁望眉梢挑了挑,好像真的不懂她的意思,“我不做哪个?”
洛汐的脸又红了,反正也说不出那话来,便只能瞪大了眼睛看着他,“祁望,你怎么出尔反尔呀?”
祁望这才低笑一声,“说你脑子里都是些歪门邪道你还不信,我只是看看还要不要再给你上点药,你以为我想做什么?”
上药?洛汐楞了一下,回过神来却连耳朵都红了,“那也不行!”
那什么地方,上什么药?洛汐觉得祁望一本正经耍流氓的本事还真是能唬人,明明做的就是那么羞人的事,还说得他好像很正经。什么她脑子里都是歪门邪道,完全就是想扭曲她。她抓住自己的腰带不让他扯开,祁望的眉头皱了起来,沉了脸,“松手!”
“不要!”
洛汐抓得更紧,祁望的目光微眯了一瞬,也松开了拉扯她腰带的手,双手撑在她的两侧洗漱台上,贴近她,“让我帮你上药还是让我上你,你自己选!”
他忽然欺近的呼吸让洛汐的脑子有那么一瞬间的当机,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俊脸,想着他的话。眨了眨眼,然后,脸色爆红!“祁望,你这个流氓!”
洛汐恨得咬牙,胸腔之中一口气一涌而上,面上的红也分不出来到底是气得还是羞的了,就只是大睁了眼盯着他,好像想不到他这么无耻流氓!祁望对于她的气恨恍若不见,眉眼中反而带了笑,抬手解开了她的浴袍,低下身去看的时候还说了句,“放心,乖乖让我帮你把药上了,我现在就不动你。”
洛汐欲哭无泪,不算三年前那一次,她到底还是个初经人事的姑娘家,哪里受得了在这么明亮的地方被他这么直勾勾的盯着看还擦药……等祁望帮她擦好了药,洛汐已经羞得要钻进地下去了。身子也软得好像一滩水,就那么靠在后面的镜子上,咬着唇别着脸不敢看他。祁望比她更难受,也觉得自己就是在自作自受。怕自己真的会爆炸,他也不敢再多碰多看她了,帮她穿好了浴袍低咳一声让她自己刷牙洗脸就‘逃’了出去。等洛汐磨磨蹭蹭的洗漱完出去的时候,祁望也已经洗漱过了。洛汐本来是很困的,经过刚才那么一闹,也没什么睡意了。祁望从她的身后抱着她躺在床上,洛汐看着窗外的月光。不一会儿,就听祁望在耳边问,“洛洛,你之前怎么了?”
洛汐知道他说的是她被洛雅下了药的事,她也没想隐瞒他,简单的把事情说了一下。说到这事的时候还说了句,“你当时电话关机,我还以为你真的没有办法脱身了。”
她到现在也很后怕,如果祁望不能回来,她药效发作的时候在她身边的不是祁望,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虽然她也相信自己连毒品都能挨得过去,这点药对她而言也不算什么。可她到底只是个女人,在那种情况下,身边都是陌生的人,她不敢去想结果会是什么。祁望在听她说到洛雅的时候眼底的光就已经冰冷下去。他之前就知道,容亦尘装模作样吓唬那个女人根本不会有用,反而会让她变本加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