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家的人?洛汐的眉心纠了起来,想了想,摇头,“我没有什么映像了,不过应该是没有吧?”
说着,她又问,“为什么不直接问那个人的妻子呢?”
祁望一叹,“她在三十多年前就已经过世了。”
洛汐沉默了一下,好像想到了什么,“那你带我来这里,是跟她有关?你在查什么,我们洛家的事吗?”
她的心底隐隐浮出些不安,祁望忽然对她外公那一辈的事这么感兴趣,她不认为是件寻常的事。她想到了孟婉瑜和自己说的那些话,还有瑶姨听到的洛守成和谢晴的对话。洛汐撑在祁望胸前的手下意识的用了两分力,一时竟然不知道该不该告诉祁望。万一孟婉瑜说的都是真的……那祁望和她要怎么办?可洛汐却不知道她的情绪表现得太明显,像祁望这么了解她的人,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她心里有事。他目光深了一分,抱着她坐了起来,很认真的看着她,“我来这里有一部分也的确是为了她的身份,因为如果能确定她的身份,也许可以解开我现在的一些疑惑,解决一些难题。”
他说的很郑重,洛汐还没说话,他又补充一句,“洛洛,你和我之间不需要有任何的隐瞒,如果你有事,不要藏在自己心里,要告诉我知道吗?”
洛汐对上他的眼睛,那些紧张忽然就消失了,她应该相信祁望的。这些话她可以告诉容亦尘,就更应该告诉祁望。她轻吸口气点了点头,还是把孟婉瑜同自己说的那些话再跟祁望说了一次。只是很紧张,说的时候小心的观察的祁望的神色。祁望的眉心的确是越来越紧,听洛汐说完之后一时也没有开口。洛汐心里那根弦拉扯着,她抿了抿唇,犹豫了一下又把瑶姨那天说的话也说了。说完之后她补充,“我也不知道洛守成和谢晴说的到底是什么事,可我想着会不会是和孟婉瑜说的那些事有关系?”
洛汐有些迟疑的看着祁望,很谨慎的问,“祁望,如果你的哥哥和妈妈真的是……”“不是。”
话说到一半,祁望已经打断了她。看着她很紧张的样子,祁望摸了摸她的头,“虽然我的大哥到底是怎么出事的现在还不是很清楚,可我的二哥三哥还有……我母亲,都不会是孟婉瑜说的那样。”
他们的事祁望很清楚,不会和洛家有关系。至于他大哥……祁望眼底的颜色深了两分,之前顾陌晟说绑架他大哥的人和绑架洛英梅的是一伙人,都是从绵城过来的。难道真的是和洛家有关,是洛汐的外公,还是洛守成?孟婉瑜又是如何知道这件事的,听周远善说的?洛汐听到祁望在说到他母亲时很明显的停顿了一瞬,他似乎一直就不是很愿意提起他的妈妈。她又想到自己以前看到的那张照片,祁望把他妈妈的照片那样珍藏在钱夹里,他妈妈的死应该是他心里一道抹不平的伤痕,所以他才会在他妈妈离开之后一个人来了绵城。她的眉蹙着,也很为难,祁望的意思也就是他大哥的事还是有可能和她外公或者洛守成有关的?祁望抬手揉着她的眉心,“好了,不要胡思乱想了,这件事我会去查清楚的。洛洛,不管这件事到底是怎样的,和你也没有任何关系,不要给自己负担,知道吗?”
洛汐是一个很敏感的人,他如果不和她把话明明白白的说清楚,她就很容易自己胡思乱想。洛汐看着他,点了点头。其实也不是她想要想得太多,可不管她是不是见过她外公,她和洛守成的关系有多僵硬,她到底都是姓洛的。祁望的父亲已经很不喜欢她了,如果再加上这件事,那他肯定更加不会答应自己和祁望的事的。她这样想着,祁望却好像知道她在想什么,一笑,“我们已经拿了结婚证,是有法律效力受法律保护的,你怕什么?”
只要他们两个人不同意,谁还能逼着他们离婚不成?洛汐目光一闪,好像是这么个理。她的心情瞬间就松了几分,却又忽然想到什么,“那你外婆知道吗?”
自从上次在医院唐老太太跑了之后洛汐也没见过她了,洛汐知道祁望对他外婆的感情和对他爸爸的不一样,所以她也不能不顾他外婆的感受。祁望挑了挑眉,带着洛汐从床上起来,帮她把衣服理顺,“放心,她知道。她这个人就是嘴多,实际上最是个心软的,你不用担心什么。”
洛汐的心彻底放松了。她转头看了眼窗外,看祁望帮她把衣服整理好后又去穿自己的大衣,“我们现在还要出去吗?”
祁望笑了一下,穿好衣服牵着她出门,“带你去吃饭。”
还不到七点钟,天就已经很黑了。再加上很冷,一到晚上就很少有人出门了。这个时候大家基本都已经吃过饭在家里看看电视玩玩手机电脑。小镇上安静的好像只有他们两个人手牵着手。洛汐没有问祁望要带自己去哪里吃饭,只是抬头看了看,夜幕之上有很多的星星点缀,星光轻闪,看来悠远却又似近在眼前。冬天都能看到这么多星星,可以想象,如果是夏天,会有多漂亮。反正在城市里是绝对看不到的了。洛汐忍不住叹,“如果筱筱能看到的话一定会很喜欢的。”
祁望皱了眉,“洛洛……”知道他在担心什么,洛汐的唇角动了动,“我知道,筱筱已经走了,我就是感叹一下罢了。”
其实,她会说到筱筱,是因为忽然想到了安子菡。祁望为了怕被人找到他们,干脆就让她的手机继续停着机,她也没和安子菡联系,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想了想,她忽然问,“祁望,你说这个世界上,会有两个人……”说到这里,她又停了下来,祁望疑惑的看她一眼,“两个人什么?”
洛汐想着这话应该怎么说,好一会儿才又开口,“就是两个明明没有什么关系的人,却又在很多地方,有很多诡异的相似。我也不知道这应该怎么说,就是觉得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