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汐心在发抖,连手指都颤抖着,她抿着唇,目光躲闪,已经不敢看他。祁望却笑了,幽深黑眸在冬日暖阳之下光芒绽放。她就算不说话,他也很明白,便不想再逗弄得她太过,怕弄巧成拙。只又在她的唇上亲了一下,松开了她,摸了摸她发烫的脸颊,“宝贝,不用觉得害怕,我不会伤害你。这是所有夫妻都会做的事,你只需要放松些,试着接受我,好吗?”
洛汐呼吸一窒,澄澈的眼眸侵染着冬日的阳光,眼眶不知道什么时候有几分红了,楚楚可怜得很。她一瞬不瞬地凝视着祁望那张精致到无可挑剔的脸,他的呼吸近在咫尺,就和这阳光一样让人觉得温暖,一瞬间就击中了她心底最柔软的地方。她紧紧的抿了抿唇,在他期待的眼神中轻轻的点了点头。祁望唇角的弧度越发柔和,本就落在她脸上的手捏了下她的脸颊,“乖宝宝。”
洛汐每次听他叫自己宝宝的时候都有种他当真将自己当成个孩子在宠爱的感觉,他眼中的宠溺做不得假,她想,他其实也是真的爱她的吧。这一点认知让她一直很紧张的心情松了几分,甚至多出了几分庆幸。她何其有幸,能再遇见他,甚至和他结婚。虽然她忘记了那些过往,可没有关系,她还有很长的未来。她的目光又落在他的手上,“那你还没告诉我,你的戒指呢?”
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执着这问题,好像心底还是有些介意的,既然他也爱她,为什么不带戒指呢?明明都结婚了,还装单身么?这话虽然没说出来,可她的语气和神色却都表现出来了,祁望弹了下她的额头,从自己的脖子上也摸出一根链子来让她瞧,“在这里放着,我一个男人怎么能带着心型的戒指出门?”
他颈上那枚钻戒和她的当真是一模一样,只是一大一小。洛汐楞了楞,“这是女式的吧?”
祁望将戒指放回了衣内,“所以你当初为什么要送我个女式的戒指?”
她当初是口口声声这是她送他的,结婚的时候就不用浪费钱重新买了。祁望那时候也没想那么多,毕竟两个人也没办婚礼,能少些麻烦就少些麻烦,便只又买了枚女式戒指当做她的婚戒。可这心型的戒指实在是有些不好戴出手,他原先是一直放着的,后来见洛汐用链子挂在脖子上,才也同她一样,弄了根链子挂着了。想着,祁望又觉得,也许是该去重新买对戒指了。还有婚礼,已经晚了快五年,现在开始准备,等洛汐的伤好了也就差不多了。祁望暗自做了决定,准备等下就让人去安排。他要给洛汐的自然都是最好的,很多东西从现在开始准备,时间上来说都算赶了。洛汐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可她想的却很多,她现在其实还有很多的疑惑。她看着祁望,好奇的问他,“那你能跟我说说,我们是怎么认识的吗?就只是在舞会上遇见,我就向你求婚,我们就结婚了吗?”
祁望的目光微微一闪,“我能这么容易被你拿下吗?要不是你追了我两年,我看你实在可怜,也不会那么轻易答应你的求婚的。”
洛汐尴尬的低咳一声,有些苦恼,“原来你是不愿意娶我的吗?”
“也说不上愿意不愿意,其实那个时候我对你也算是有好感的,不过我一直觉得那是对小妹妹的感觉,毕竟那时候你在我眼里就一个小丫头,连个女人都算不上。”
他的声音带着些笑意,洛汐“哦”了一声,明显有些失落。祁望眸色微深,有些话,他以前已经跟洛汐说过了一次,现在却好像必须再说一次,才能让她明白了。他暗自叹了一声,正想开口,手机又响了。拿出来看了看,他的目光就是一暗。按掉声音,他摸了摸洛汐的头,“洛洛,你在这儿坐一会儿,我去接个电话。”
洛汐乖巧的点头,看着祁望走到距离自己差不多有三十米远的一处花坛,侧对着自己接起了电话。那个位置,既能保证她听不到他的声音,也能让他时刻注意着她。洛汐抿着唇角想了想,他的电话好像很多,应该是很忙吧。可他每次接电话都避开了她,这是不是因为他对她不信任呢?洛汐知道自己不该有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可就是控制不住,特别是在知道他其实并不是那么想要娶她之后。按照他说的,如果她当初没有跟在他身后追着他,没有向他求婚,他也不会和她在一起吧?所以现在他对她好,只是因为她嫁给了他,他必须要负起这个责任吗?祁望自然不知道他的话已经让洛汐生出了这样多的消极情绪,因为电话是厉峰那边打来的,他避开洛汐只是暂时不想让她知道容亦尘出了事。厉峰那边已经找人查出了容亦尘的手机定位,如祁望猜测中的,的确是在京都,甚至于就在机场附近。他已经让人去那地方查看了,有消息之后再联系祁望。祁望的眸色瞬间就锋利起来,心里已经有了预感,容亦尘估计已经不在机场附近了。如果容亦尘真的是被绑架的话,有经验聪明的绑匪恐怕都早已经将手机给扔了。“再找人查一下机场的监控,还有机场附近的天网都调出来看看,那些人总会留下什么痕迹的。”
厉峰应了,又将范金川的事再和祁望说了一下。他已经按照祁望的意思让人给范金川透露了是有人想整他,所以只能委屈他在医院呆到今天凌晨了,至于具体是谁,就要靠他自己去猜了。演戏演全套,为了避免他怀疑厉铭,厉铭也和他一起被困在医院里,就和范金川在一起待着。祁望“嗯”了一声,“等晚上他们出来告诉厉铭一声,暂时不要去绵城了。”
之前是准备让厉铭代替他去绵城的股东大会的,可现在绵城的情况不明,祁望便打消了这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