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拼接的镯子痕迹会很重,但恰好这个镯子的纹路,与切口相符,大概又是用了相应的药水将其贴合和填补,竞让人在切开前看不出一丝蛛丝马迹。中年男子异常地窘迫,在旁边人群的起哄声下,低声跟姜炎和萧月儿致歉,老脸通红。姜炎没有什么回应,拉着萧月儿就扬长而去了。回到家里,萧月儿仍对今天的事情感到得意,好好地给了那个没礼貌的人一个教训,还让他白白花了两百多万。隔天,姜炎和萧月儿还在吃早餐,有人敲门,张婶就去开了门。门外说的是有人要来求见姜炎,姜炎倒是诧异了一会,在这丰州市,能有人专程来这找他的,还真是不多。张婶将人领进门,姜炎一看,这可不是昨天那个跟自己赌的中年男子吗。怎么的,赌完了还要来算账?看到姜炎质疑的眼神,中年男子急忙赔笑:“姜先生,我不是过来找您麻烦的,昨天一事确实是我做的不对,我在这里郑重地跟您道歉!”
姜炎才不信这个人专场过来就为了给自己道歉,用眼神示意他继续说。“今天冒昧来打扰,主要是有一件事想请您帮忙。昨天在拍卖场您都能一下子看出镯子里的门道,我这边有一副字画,想请您看看眼,我刚来丰州,想起来能找的,也只有你。”
姜炎有些哭笑不得,原以为这个中年男子是目中无人,没想到原来是这么心无城府的人,换做谁,大概也不会想到,要找昨天刚冲突过的人来帮忙。想着,不由得就笑出了声。“那个,我该称呼您……”姜炎一开口,中年男子的手就急忙伸了过来。“诶诶,我叫林乐,是个做小生意的,不好意思都忘了自我介绍了。”
说着右手摸了摸后脑勺,憨厚地笑了起来。“啊,林先生,那请问林先生想让我看的字画是在哪儿呢?”
姜炎询问,也是默认愿意帮他这个忙。一方面是今天自己本来就闲着没事做,另一方面,他也想再看看自己的识物能力在其他事物的运用。跟着林乐来到他居住的别墅,那副画正居中挂在书房里头。姜炎其实对书画的研究只是浅薄一层,根本说不出太多的大道理。又不想被发现自己的特殊能力,只好假装自己在认真的研究,拿着放大镜在仔细地观察每个细节。一边观察,一边趁着林乐不注意的时候,将自己的识物能力放了出来,细细地探究一下这幅字画。过了一会,姜炎胸有成竹地收起了工具。他看见这幅画的油墨采用的是近代的油墨,绝非唐代的成品,做旧手法也是很老练,但成分却是不会欺骗人的。于是抬头跟林乐说:“这幅画确实是副仿品,但笔法和做旧都做的很到位,而且是近代的仿品,你没发现也是情有可原。”
林乐的表情瞬间暗淡了许多,一边和姜炎说着没关系的话,一边但仍笑着要将姜炎送回去。但姜炎却没有搭理林乐的话,只是若有所思地看着那幅画。他总感觉那幅画有一点不太对劲的地方。说着,姜炎停下了往外的脚步,快步又折返回来。沉了沉气,又重新将气息放了出来,决定从头开始细细地再探测一遍。此时的林乐,看着姜炎凝重的神情,死死地盯着那幅画,倒也是没去打扰他。过了有十几分钟,姜炎猛然睁开眼睛,忽然瞪的溜圆,嘴里发出一声惊疑不定的呼声,一步走到桌前,眼神里满是惊喜。姜炎开始仔细的打量起这幅画,嘴里还在不停地喃喃自语着,听到一旁的林乐感到一阵莫名其妙,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姜炎没有理会林乐的情绪,只是一边盯着画,一边叫林乐叫来专门的裱画师傅过来。“不是说这幅画是仿品,不值钱吗,裱它干啥,即使裱了也值不了几个钱。”
林乐不解地问,提出自己的看法。姜炎不满地啧出了声:“叫你去叫你就先叫来,你到底信不信我的,信我就别说废话了。你这幅画,可能还有救。”
林乐听了姜炎的话,将信将疑,但却不由得充满了期望,感觉派人去请来丰州最好的裱画师傅来了。裱画师傅把工具都准备好了,马上要动手了,林乐不放心地嘱咐道:“你可得小心点啊,这画可值钱了。”
老师傅先用最细水雾的喷壶,均匀地在画作上喷上水,再用刷子,沾水,然后对着画卷毫不犹豫就开始刷了起来,画纸上吸附上了一层水。林乐看着自己高价买来的画卷现在成这个样子,顿时感到心疼不已,甚至都不敢直面去看。裱画师傅叫人再把东西收拾走,只是拿着一把镊子,极为小心的轻轻地夹起一篇画纸的边缘,把控着自己的力气。随着动作幅度的增大,原本画卷一副画卷,上头那层的突然,被撕扯开,林乐也是目瞪口呆,不过此刻心里应该也是早已是乐开了花。连林乐都看得出来,两层绝不是出自同一人只收,只是里头那层,耗费心力的隐藏,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面对林乐的询问,姜炎又凑上前去看揭掉表层的画作。再用意识感应了一遍,显然,这幅画的各个地方用料,都是唐代的,那这幅,应当就是正品了。听到姜炎说这下面这层是真迹,林乐一时喜不自胜,仍然不敢相信。“这……这,这怎么可能,谁会用这种这么麻烦的方式去保存作品,今天差一点点,我都快把它给丢了。”
林乐想起来一阵后怕,就差一点,差一点就错手毁掉了这幅佳作。说着,又急忙双手握住姜炎,感激地说:“还好有你在,之前有人跟我说这是一幅伪作,讲得头头是道,我听了才不得不找你帮忙。”
姜炎听了林乐略显浮夸的话语,也是笑了笑没有一丝其他的表情。他能做到这样也不过是多亏了修炼的原因,从来就不是靠的自己真正实力,倒没什么好被夸赞的。不过今天的事情,倒是让姜炎嗅到了一丝赚钱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