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夜降临,余萧终于从酒席上脱身。余萧独自来到药房,神色淡然地抓药。不消一会,一副强身健体的药方就被余萧整理好了。紧接着又额外取了几味药性激烈的药材。独自熬药到夜深。拿着药汤,余萧来到钟雅春独立的房间。此时的钟雅春已经醒了,虚弱的她在发愣。见到余萧推门进来,她吓得急忙缩身,似乎很怕余萧。“……”钟雅春很怕陌生人,而且不敢说话。“身体恢复得很正常,但是你好像不会说话了,这是怎么回事?”
余萧问道。余萧问这个问题,也没有抱太大的希望,他就是随口一说。“你是我救活的,我清楚你身体所有的情况,恕我直言,钟天盛、钟秋辉还有钟四,他们做了什么?”
余萧问了一个具备刺激性的问题。钟雅春听到罪恶的三个名字,不由想嘶声大喊,但是她受过严重的精神刺激,语言能力被压制,形成了短暂性或者长久性忘语证。无法出声,让钟雅春几近疯狂。“喝点药水吧,这药水对你的身体有好处。”
余萧拿起药水放在钟雅春的旁边。钟雅春在经历钟天盛等人的恶事之后,对男性有莫大的抗拒,她恐惧地看着余萧,不敢有任何动作。余萧见钟雅春不为所动,一把抓住她的下巴,把药水直接灌入她的嘴里。钟雅春想要挣扎,余萧的手却像钳子,牢牢控制着她的下巴,让她动弹不得,只能接受灌注。“咳咳……”钟雅春咳嗽不断。余萧说道:“刚刚我让你喝的是能够压榨身体潜能的三还丹药水,可以让你的身体变得异常强大,感觉有力气就起来吧,跟在我的身后,我带你去看一份惊喜。”
惊喜……钟雅春不解余萧所说的是什么。感受着身体渐渐有了力气,钟雅春站了起来。她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双手,一根根清晰可见的血管浮现至全身。力量随着时间不断涌现。余萧站在门口,转身说道:“如果你错过了这份惊喜,你以后都会后悔。”
钟雅春感受着体内的力量,又看了看已经离去的余萧,目光渐渐坚定,提起衣衫,紧跟着出门。余萧一路疾行,转眼便走了十里路。最终落身在一个山洞前。这个山洞,让钟雅……生畏惧。之前钟天盛等人对钟雅春作恶的地方,正是这里。“克服你心中的恐惧,随我进来。”
余萧对山洞外的钟雅春喊了一声。钟雅春看着眼前的山洞,她不愿回忆起那段往事,不想回忆起那三人的恶行。山洞中无尽的黑暗,似一张巨口要把她吞噬……“啊……”钟雅春畏惧地发出震耳欲聋的尖叫。随着钟雅春发出尖叫,一股凶厉的气在她身上散出,席卷方圆百米。钟雅春在跟自己的思想做斗争之时。山洞里响起光芒,同时有吵杂的声音响起。“救命……”山洞里传来的声音是求救声。钟雅春听到有人求救,心中救人的想法压制住恐惧,使得她直冲山洞内部。在山洞的深处,有四个身影。其中三个身影一胖两瘦,他们被铁链锁在石壁上,如同三只吊着的猴子,手脚已经摩擦出血,他们虚弱无力地挣扎着。刚刚那一声求救是余萧喊出来的。此时余萧望着进洞的钟雅春,失望说道:“我以为你拥有力量之后,就能够克服自己的恐惧,但没有想到,连个山洞你都怕。如果刚刚我不假装求救,你是不是这辈子都不敢面对这些事情?”
钟雅春哑口无声。“他们三人都被村民宣判了浸猪笼的死刑,不过我觉得,他们应该留给你才对。”
余萧淡淡说道。“恐惧,是很脆弱的,只要你勇于面对恐惧,它就会被你打得支离破碎,同样的,如果你一直逃避,它就会让你生不如死。”
余萧的手指舞动,单手成爪,撕下了钟秋辉的一块血肉。“啊!”
钟秋辉惨叫起来。钟秋辉三人被抓到这里之后,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已然精疲力尽,此时受到肉体上的刺激,不由大叫连连。“余萧,我特么跟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这般待我!”
钟秋辉喊道。余萧拍了拍钟秋辉肥胖的脸庞,说道:“你自己的心里一点逼数都没有的么,每个人都得为自己做过的事情负责。你得对她负责。”
钟秋辉三人昔日的恶行,让人不齿,他们都得付出代价。“钟雅春,救我……”钟秋辉急忙向钟雅春求救。“对,求饶吧,求饶了,你可能会有一线生机。”
余萧冷漠说道。余萧拿出一把匕首,银芒在光影里晃动。寒芒如冰,笼罩着钟秋辉。“不,你不能杀我!钟雅春,救我!我们是好朋友啊,你救救我!”
钟秋辉向钟雅春喊道。“想想你那畜生般的所作所为,你有资格求饶么。”
余萧朝钟秋辉喝道。余萧双手联动,一只手握着匕首,另一只手扯住钟秋辉的舌头,直接把舌头割了下来。把这舌头与匕首同时丢到钟雅春的脚下。余萧转身走向钟雅春,与之擦肩而过。“你可以选择放了他们,也可以选择杀了他们,接下来的两个小时,这里你说了算。”
余萧说道。说完,余萧往山洞之外走去。“你只有两个小时的时间,别再让我失望。”
余萧的声音回响在山洞里。只有直面恐惧,才会撕碎恐惧。前半个小时,山洞里寂静无声。之后,一场痛苦的叫喊传开了。如杀猪般的惨叫,传出洞口,传遍方圆百米。余萧站在一根老树的枝丫上,聊聊无事地打坐,仿佛一切的惨叫,都与他无关。不管钟雅春如何对待钟秋辉三人,余萧都不在乎。……不值得同情。两个小时之后,满身是血的钟雅春走出洞口。钟雅春看着树木上的余萧,张了张口,但无法发声,欲语无声的她流下了眼泪。哽咽的声音,呜呜作响。余萧跃身落下洞口,轻轻抱着这个年仅十六岁的小孩。“以后,不管面对什么,你都不用害怕,因为你已不再是你。”
余萧淡淡说道。余萧带钟雅春来此,是为了让她得到精神上的洗礼,从今往后,钟雅春都不会再有害怕之说,因为她已经将她最大的敌人消灭了。钟雅春推开余萧的怀抱,她指了指自己身上的鲜血,又指了指远处的溪水,示意要清洗。余萧点头,随她而去。随着钟雅春去清洗,余萧独自进入洞中。钟雅春没有杀这三人,而是在他们的身上划了很多刀……原来鲜血是这么来的。阉割,对……三人而言,是最残忍的酷刑,从今往后他们都将……简直比死了还难受。余萧带着钟雅春回到村子。鸡鸣破晓。余萧跟苏龙桦、钟博二人踏上了回归的路程。钟树国跟齐翠花来送行,大包小包的药材,多不胜数。在上车前,钟雅春用手机给余萧发了一条短信:“尊敬的余萧先生,感谢你为我做的一切,现在的我还弱小,不能随你们一起去往柳都市,但请相信,我会尽快追赶上你的脚步,去到你的面前。”
“好好养身子,以后我会来看你。”
余萧回了一条信息。苏龙桦见到余萧发消息,调皮说道:“萧哥,给嫂子发消息?想嫂子了吧,我们这就回去。”
远望了一眼桥头村,余萧一行人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