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景道:“把手机给我,我要和湄湄说话。”
席思琛蔑视了他一眼,接着对郁湄说话:“湄湄,给不给我开门?你是和钟亦宁在一起还是和沈慕烨在一起呢?”
郁湄道:“你别闹了,有什么礼物明天再送给我,我今天不能见你。”
说完,郁湄的手机便被钟亦宁夺走了。电话关闭之后,陆冉雪再次给郁湄打了个电话,还是不通。席思琛道:“湄湄把你们拉入黑名单了吧?”
陆冉雪和莫景不想相信这个事实,但这却是最接近的事实。陆冉雪道:“这绝对不可能,湄湄怎么可能把我拉入黑名单呢?”
莫景道:“算了,要不我们回去,等有空了再来问问湄湄。”
他们正要进电梯,这个时候,电梯门开了,沈慕烨出来了。陆冉雪、莫景还有席思琛都愣了愣。沈慕烨对席思琛点了点头,接着往前走去。这一层楼只住了郁湄和席思琛,如果沈慕烨不是来找席思琛的,那便是来找郁湄的。果不其然。三个人都停住了,没有进电梯,而是看着沈慕烨往前走去。沈慕烨并没有按门铃,他直接按了密码,门开了,他进了门。莫景道:“卧槽,他怎么知道湄湄家里的密码?”
沈慕烨自然知道,因为这些天他经常在这里留宿。席思琛的脸色极其不好看,他冲上前,继续按门铃。听见门铃响,沈慕烨还未来得及和郁湄打招呼,便开了门,席思琛和陆冉雪、莫景冲了进来。郁湄一脸错愕。“陆陆,莫景,你们怎么来了?”
席思琛抱着手道:“湄湄,晚上好啊。”
沈慕烨皱眉,看着一屋子的玫瑰和百合,道:“房间怎么了?”
一屋子的人,仅有钟亦宁的脸色是正常的。她道:“啊,既然你们都来了,吃蛋糕。”
陆冉雪的脸色并不好看,她道:“湄湄,我给你打电话,一直打不通,按门铃,你也不开门,我想知道你是不是生我的气。”
郁湄道:“怎么可能打不通?刚才的门铃不是……”话未说完,郁湄便住嘴了。这时,钟亦宁狐狸一般细长的眼睛微微眯了眯:“湄湄就算真的生你的气,也不算什么吧?毕竟,冷弦对湄湄说了什么话,你是知道的。对了,陆冉雪,莫景,你们的脸皮还真不是一般的厚啊,居然有脸过来。”
莫景当即大怒:“钟亦宁,注意你的言辞。”
钟亦宁冷笑了一声:“注意言辞?你们自己说说,当时冷弦有没有注意过他的言辞,冷音音有没有注意过她的言辞!”
莫景的眼里划过一丝失望:“钟亦宁,这么多年,我对你……”钟亦宁将手里的蛋糕盘子往桌子上一扔,蛋糕滑了下来,沾的地上都是,她道:“这么多年,你对我很好,这是事实,可是你对洛芬那贱人不好吗?张口舅妈闭口舅妈的,你对洛芬那贱人生的小杂种不好吗?你自己说说,你是对这对母子好还是对我好?”
莫景道:“我总算是明白了,钟亦宁,你就是头白眼狼。”
“白眼狼?”
钟亦宁冷笑了一声,“你真是有脸说,当年将我妈妈净身出户的不仅仅是钟联,还有你那强悍的母亲,你说我哪里白眼狼了,就因为你对我这一点点好,我就要忘记你母亲的所作所为?”
郁湄拉了钟亦宁一把。钟亦宁压下了怒火,唇边勾起了一抹笑:“今天是湄湄的生日,我们不要让湄湄难做,该吃蛋糕的吃蛋糕,该唱生日歌的唱生日歌,来,湄湄,我给你唱,happybirthdaytoyou……”整个房间寂静无声,只有钟亦宁好听的歌声在回荡。郁湄感到心疼,万分心疼。她抱住了钟亦宁的肩膀,道:“好了,我知道了。”
钟亦宁搂住郁湄,开始掉泪。郁湄一边给她擦着眼泪一边道:“陆陆,莫景,你们两个先回去,等钟亦宁心情平复了我们好好谈谈。”
钟亦宁道:“现在没什么好谈的了,以后也没有。”
陆冉雪的脸色十分难看,她看了莫景一眼,莫景的脸色也没有好看到哪里去。最终,陆冉雪道:“再见。”
她和莫景走了出去。沈慕烨和席思琛一直冷眼旁观,郁湄擦干净了钟亦宁的眼泪,道:“好了,我们现在,开始吃蛋糕。沈慕烨,你去把地上的蛋糕打扫一下。”
沈慕烨:“……”他这辈子都没有这样像个佣人一样被呼来唤去。但……既然是郁湄吩咐的,他就照做吧。带着钟亦宁去浴室洗了洗脸之后,两人来了客厅,地上的蛋糕已经打扫干净了,沈慕烨和席思琛各自不怀好意的看着对方。钟亦宁平复了一下心情,道:“湄湄,他怎么知道你家的密码?”
郁湄:“……”她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对钟亦宁说,她怕刺激到钟亦宁,毕竟,钟亦宁刚刚哭过一场。犹豫了一下,郁湄道:“我也不知道,大概是他天赋异禀,能猜出来吧。”
钟亦宁:“……我不是傻子,湄湄。”
沈慕烨挑眉,看了郁湄一眼,继而看向钟亦宁,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不能知道?”
钟亦宁气结:“湄湄,赶他出去,我不想见到他。”
郁湄:“……别了吧,赶人的行为不好,咱们还是吃蛋糕,这么大的蛋糕,一定很棒。”
钟亦宁转过头,生气的发现席思琛这个厚脸皮已经切了一块蛋糕吃起来了,当即更加生气了,她扑上前去抢席思琛的蛋糕:“我买的蛋糕,谁让你吃的?”
趁此机会,郁湄将沈慕烨给拉到了另一个地方。席思琛躲了一下,道:“现在整个钟联公司几乎都要落在你的手里了,你还稀罕这块蛋糕?”
钟亦宁偏头看了看,郁湄并不在这里,应该没有听到席思琛的话语,她沉下了脸:“席思琛,席大少爷,你是什么意思?不是说好的办完上一桩事什么也不提了吗?现在看来,你对我们家似乎很感兴趣啊。”
席思琛笑了:“不感兴趣,真的不感兴趣,只是听说你父亲和你继母关系恶化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