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湄缓缓转身,有些不可置信:“你怎么回国了?”
Ning道:“如果我说,是为你而来,你相信吗?”
好像不可能,但又可能。郁湄道:“我说过,我们之间没有可能了。”
凡事伤害过郁湄的人,都和她没了可能。Ning道:“即便没有可能,我也要争取。”
郁湄揉了揉额头,道:“你知道吗?上次你绑架的那个男人,在云锦势力很大,你这样回来,不怕他报复?”
Ning的笑容也是清冷的,如秋天的落叶一般静谧:“我不怕他报复,我只怕你会一直的拒绝我。”
郁湄道:“我自然也会一直的拒绝你。”
Ning伸出手,像是想要轻轻触碰一下郁湄的额头,郁湄躲了一下:“Ning,别乱来。我们不是情侣了。”
以前,Ning会有意无意的轻轻触碰一下郁湄的额头或者是脸颊,但现在不是以前,两人之间,隔了很多很多年。Ning道:“湄,这几年,我是一直看着你的,看着你越来越美,性格越来越好,我不止一次的想和你见面,但又害怕你会赶走我。”
郁湄摇了摇头:“我不想听这些。”
Ning道:“你今天不开心,很不开心。”
她的确是很不开心。郁湄道:“开不开心,现在也和你无关了。”
Ning让导购将月白色的裙子拿给郁湄,道:“这件衣服很适合你。”
Ning的眼光一向很好,郁湄也很钟意这条月白色的裙子,但关键是,她没有钱啊!郁湄道:“抱歉,你喜欢的,我都不喜欢。”
说完,郁湄就往外走。开车的时候,郁湄发现有车在追着她的车,不用说,肯定是Ning。Ning一直追到了钟亦宁的住处,郁湄下车后,正考虑自己要不要再搬一次家时,Ning已经走了过来:“请我去喝杯咖啡吧?”
郁湄道:“天晚了,喝咖啡对睡眠不好,你还是回去吧。”
另一辆车驶来,钟亦宁风风火火的从车上下来:“湄湄你去哪里了?”
郁湄道:“我去逛商场了。”
钟亦宁拉开郁湄的风衣:“衣服没有换,怎么还穿着这么一件脏衣服,你放心湄湄,任水卉这次死定了,就算沈慕烨罩着她也没用。”
Ning饶有兴味的看着郁湄被泼脏的衣服。这个时候,钟亦宁也注意到了Ning,略一皱眉,问道:“你好,我是钟亦宁,你是……”Ning大大方方的道:“宁霁。”
钟亦宁道:“铭记?”
Ning够了勾唇:“安宁的宁,云销雨霁的霁。”
钟亦宁大大咧咧的道:“对我来说什么都一样了,你和湄湄是好朋友吗?”
两人双双说:“不是。”
钟亦宁眯了眯眼。Ning道:“湄是我的女朋友。”
郁湄道:“前男友。”
钟亦宁看看郁湄又看看Ning:“你们什么时候交往的?”
Ning道:“六年前。”
那个时候,郁湄还不认识钟亦宁。钟亦宁笑了:“湄湄原来你还玩早恋啊!”
钟亦宁看起来不讨厌Ning:“进来坐坐,这是我和湄湄的住处。”
郁湄刚要拒绝,Ning却已经跟着钟亦宁往前走了。郁湄本来就不好的心情更加不好了。手机被她调成静音了,郁湄打开手机,发现了好多未接电话。沈慕烨的,陆冉雪的,莫景的。郁湄给陆冉雪回了个电话:“陆陆,你在哪里?”
陆冉雪道:“水辰酒店。”
郁湄将钟亦宁的地址说了出来:“你过来吧。今天你和冷音音的对话我都听见了。”
陆冉雪有些犹豫:“湄湄,我……”郁湄毫不犹豫的道:“我们是最好的朋友。”
陆冉雪来的时候正巧赶上Ning离开,Ning深深看了郁湄一眼:“有空我还会来。”
钟亦宁道:“读书多的男人就是不一样,出口成章啊,和他说话就像是做美梦一样。”
的确如此,当年郁湄就喜欢和Ning讲话。陆冉雪走了过来:“湄湄,钟亦宁。”
郁湄看看陆冉雪再看看钟亦宁:“还要上演姐妹撕逼的大战吗?”
陆冉雪扑进了郁湄的怀里。与此同时。席家。席思琛调看着录像,越看,脸色越白。希思琳道:“怎么了思琛,你怎么想起看录像了?”
席思琛道:“本来想看看任水卉泼郁湄酒的一幕,却看到了这个。”
他调了一下。屏幕中,女孩儿故意撞进了郁湄的怀中,最后自己打了自己一巴掌。席思琛并不是傻子。一刹那,他想通了所有。女孩儿总是有意无意的在他耳边提起郁湄,然后诋毁郁湄,最后表示自己很羡慕很喜欢郁湄,他以为女孩儿是真的善良,是真的喜欢郁湄。席思琛的耳边响起郁湄的话语来:“席少,请你自重,我从未勾引过你,你在接近我的时候,我从未表示过认可,一直以来,我也从未对你说过不正经的话语或者做过不正经的举止。”
她的确如此,是他以为郁湄欲擒故纵。他想起自己对郁湄说的话语,觉得自己真是翻版的冷弦。郁湄不原谅冷弦,会原谅他吗?他之前还试图侵犯过郁湄,也因此,郁湄搬去了钟亦宁那里。现在,席思琛只想狠狠抽自己一巴掌。冷静了一下,席思琛道:“姐,你给我打听一下这个叫高小艺的女孩儿。”
直到现在,他才想起打听一下这个女孩儿是什么样的一个人。结果很快就出来了。希思琳道:“她以前在宋嘉熙开的会所里当过脱衣女郎。”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席思琛如坠冰窖。他曾说过,这个女孩儿比郁湄干净,比郁湄善良,现在这些话语,就像是一把把的刀子,割在了他的心口上。一直到这个时候,席思琛才发现,自己是真的很喜欢郁湄。正是因为喜欢,正是因为求之不得,他才找了另一个寄托。席思琛心里虽然疼痛,可是理智还在:“她是钟亦宁的人还是沈慕烨的?”
希思琳道:“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只是,思琛,我想问问你,郁湄真的很重要吗?”
重要,那是他既爱又恨的女人。爱她的全部,恨她不接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