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凡，你小子真是个傻啊，那么漂亮的大美女，竟然被你给轰走了，你没看到，我可看到了，那大美女可是拉着脸走的。走之前还在店里找你，你却无情无义地跑到这里弄这些破东西。”
张恒一脸气愤地从大厅跑到了仓库着，忿忿不平地数落着王凡。“我和她不过是同学而已，不是你想象的那种关系。”
整理着账目的王凡，头也不抬地回答道：“而且这些东西可是价值上千，不是破东西。”
听到王凡这话，张恒气得已经没话好说了。“可是……那大美女，都特地跑过来找你了，很明显是对你有意思的，说不定只要你一个……”张恒大有为沈心雯抱不平的意思，摊了摊手开口道。可他话还没说完，就被王凡给打断了：“霞姐找你。”
“啊？哪个霞姐？等等……”张恒嘴角的肌肉微微抽搐了一下，立刻就想了起来。能被王凡叫作霞姐的女人，在这个酒吧内只可能有一个，那就是酒吧的老板，程霞。张恒脸很不自然地抽搐了两下，似是僵硬的木偶一般缓缓地转过头。映入他眼帘的，是拉着脸色，双手叉腰，眼中闪烁着骇人光芒的程霞。那模样，分明就是女鬼！“老……老板，不是我这个是……”张恒张了张嘴，下意识地想要解释一二。只是现在任凭他怎么解释，也无法解释得了，他是偷跑过来这一事实的。没有错，简单地来说，就是在偷懒。“嗯，看来你精力这么旺盛的话，那今天晚上就加班到十二点好了。”
程霞不咸不淡地说着，语气之中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味道在里面，目光之中更是带上了浓郁的威胁之意。被这样狠狠盯着的张恒，哪里敢说出一个不字，急忙鞠了一躬，快速地消失在仓库门口。等到张恒跑远后，程霞的视线不由落在了王凡身上。“霞姐好，”正在做着账目的王凡，站起身朝着程霞鞠了一躬恭敬地说道。同样是霞姐两个字，然而在不久之前，那两个字中却是蕴含着浓郁的人情味。而现在，有的只是生硬的客套与礼貌。程霞可以感觉得出来，如今王凡仅仅只是出于礼貌性地喊她一声霞姐。在社会上摸滚打爬了这么多年，这一点直觉她还是有的。程霞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让王凡对她的态度竟然发生了如此大的变化。难不成是找到了女朋友？不可能，如果是找到了女朋友的话，态度也不会变化得这么快。程霞感觉，她现在与王凡之间的关系，就好像是普通的老板与员工这样的关系。不在这之上，更不在这之下，就只是老板与员工这一层关系。也不是朋友，更不可能是恋人。到底是什么，这一点程霞也想象不出来。要是可以的话，她真想敲开王凡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是藏着什么东西。“小王，忙完了账目就去歇歇吧，大早上忙到现在也没有休息过，”程霞张了张嘴，不知道为何，脱口而出的话语，一下子变成了普通老板所说的客套性言辞。她毕竟也不是感情非常细腻的女人，无法顺利地把她内心之中的情感用言语表达出来。更何况，老板这一身份摆在这里。也让程霞无法做出，违背老板身份的行为。多年下来，养成的习惯，让程霞下意识地就换成了老板的身份与王凡交谈了。明明程霞非常的清楚，不能够用老板这一身份去与王凡交谈。可她却也不知道，除了用老板这一身份以外，她还能用什么身份去与王凡交谈。“谢谢霞姐，不过我不用休息，晚上已经休息足够了，而且店内也离不开人手，”王凡淡淡地回答道，旋即抬手又指了指那账本：“那个霞姐，我还需要继续做账目，所以……”“哦，嗯，你忙，”程霞愣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之色，转身离开了仓库。程霞不知道，她现在的表情是什么样子。但就算不照镜子，她也大概能够猜测得出来，一定是非常的难看的。她可真是厚颜无耻的女人，难不成真的打算用上老板的身份，去与王凡建立恋人关系？那其中还真的有爱情？不对，那还算是恋人吗？硬要说的话，应该用……来形容。而且程霞能够确定，一旦她说出那样的话语，如今这老板与员工的关系怕都无法做成了。相处了这段时间，程霞也能感觉得出来，王凡那骨子里的不屈与固执。一旦她说出那话的话，王凡一定会拒绝，然后离开。这是绝对的事情。不管怎么样，程霞都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的。一定要尽可能地避免，这件事情。可是……就算避免这样的事情，如果不做些什么的话，到头来她与王凡之间的关系依然没有拉近，没有任何的变化。想到这里，程霞不由抱头苦恼了起来。如果现在她不是待在自己的办公室中的话，这副模样被别人看到，怕不知道会被怎么想。毕竟平日里，程霞可是以严厉女老板女强人的身份出现在员工和其他人面前。这副面具要是卸下来的话，她又该用什么面具去面对？程霞有些苦恼地咬着手指，毫无形象地靠着门坐在办公室的地板上，苦苦地思考着有没有什么能够与王凡拉近关系的办法。可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敲响了。因为这敲门声，实在是太过于突然了，程霞不由吃惊了一下，直接是从地面上跳了起来。好在，现在办公室中只有她一个人，所以别人也看不到她这反应。“霞姐，在吗？我有事想要和你说。”
从门外传来了王凡的声音。这声音，让程霞不由打了个激灵，双腿微微颤抖了一下，差点没摔倒在地。直到刚刚她还在想着王凡，现在王凡竟然直接出现在门外，这又如何能不让她吃惊。不过程霞不愧是见过了各种大风大浪的女人，很快就冷静了下来。“嗯，我现在有些不太方面，你有话直接说吧。”
程霞害怕见到王凡的脸之后，表情上会露出什么马脚，便婉拒了开门的意思。“霞姐，今天下午，我能不能请个半天的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