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这些对他来说也都是理所当然的。就算再来一次，他也不会坐视不管，依然还会去帮助那对母子俩。即使那是最后一班车子，他也绝对不会后悔。弄不好，那可是两条人命。而对于他来说，仅仅只是稍微耽搁一点时间而已。白发老人，听到王凡那不夹杂丝毫虚假的话语声后，眼中不由流露出丝丝吃惊，不由多看了王凡几眼。“年轻人，你叫什么？”
“王凡，三横王，平凡的凡，”王凡奇怪地扫了白发老人一眼，还是说出了自己的名字。“王凡？真是个平方的名字，”白发老人念叨了一遍，直接是连委婉都没有，就表达出了他内心的想法。“嗯，是很平凡？”
王凡略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我爸妈给我取这个名字的时候，便想让我平平凡凡地过一生，不过……”在说道自己的父母亲的时候，王凡脸上的表情微微有些阴暗，尤其是在说到后面的时候，他的脸色愈发的阴沉，表情异常的低落。话音也是非常的轻，到最后甚至比蚊子哼哼声都强不了多少。王凡的这副反应，被白发老人看在眼里。不知道经历了多少事情的白发老人，不过是根据王凡的这几句话，就快速地判断出来。王凡显然怕是丧失双亲了，不然的话又怎么会这样。而且身上，恐怕还发生了一些其他的事情。“嗯，那老人家，您叫什么？”
似是为了转移话题，王凡抬起头，挤出一丝笑容，朝着白发老人看过去。不知道为何，王凡看着白发老人的时候，感觉有种像是在面对着自己爷爷的时候。他也仅仅只能用感觉像来形容，毕竟他的爷爷早就在他出生之前就已经去世了。严格意义上来说，他也并不知道，爷爷和孙子之间的对话是什么样的感觉。或许，应该就是这个样子吧。“我吗？”
白发老人笑着捋了捋胡须，“嗯，我想想，都好几年没人叫我名字了，我也都快忘记咯。”
“没人叫您名字？”
王凡奇怪地看了白发老人一眼，毕竟如果不喊名字的话，别人又喊什么？白发老人把王凡奇怪的表情看在眼里，笑了笑，淡淡地说道：“嗯我叫卫青河，不介意的话，叫我老头就行。”
“老头？”
王凡嘴角的肌肉很不自然地抽搐了两下，脸上流露出深深的震惊。老头这不是非常不礼貌的用词吗。而且这个叫做卫青河的老人，还主动让别人喊他老头，这也太奇怪了一点。王凡略有些无语地在心中想到，嘴上却还是喊着老人家。“没事，叫我老头就行，别叫老人家，怪别扭，”卫青河老人却是挥手打断了王凡说到一半的话，目光落在王凡身上，那意思自然再清楚不过。想要让王凡改变称呼。王凡苦笑了一下，拗不过老人那炽热的视线，张了张嘴：“老头……这个，老人家，这个称呼我还是……”可刚刚喊了一便，他就感觉浑身不自在。毕竟老头这样的称呼，听上去感觉非常的粗鲁。王凡不由朝着卫青河老人看过去，想要问问他能不能换个叫法。谁知道，在他视线中，卫青河老人却是非常满意的捋着胡须，那苍老的面孔上布满了高兴和喜悦。很显然，卫青河老人非常的满意王凡的这个称呼。看到卫青河老人露出这样的模样，王凡只得苦笑着摸了摸脸颊。真是个奇怪的老人啊！竟然主动让别人叫他老头。“年轻人，是不是觉得我很奇怪？”
卫青河老人就仿佛是猜测出了王凡心中所想的事情，抬眼朝着王凡看了过去。“呵呵，哪里有，”王凡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不敢与卫青河老人对视。实际上，他心中正是那样子想的。“行了，不用解释了，”卫青河老人并不在意这样的事情，挥了挥手，脸上浮现出先前那慈祥的笑容。“年轻人，这么早就出来，是为了工作？”
尴尬地王凡，在听到卫青河老人的话语之后，眼底闪过一丝吃惊。尽管卫青河老人并没有猜测到具体的，但实际上也相差不多。他这次出来，也的确是为了工作上面的事情。王凡不由有些意外地看向卫青河老人，眼底布满了吃惊。看样子，身边的这个老人并不像是表面上看上去的那样子老态龙钟。很显然，卫青河老人是一头老鹰，眼神依然还是非常的犀利。仅仅不过是几眼，就能够推断出来这么多的内容。“嗯，”王凡点了点头，并没有接下话题的意思。他并不打算和别人说太多，而且他说了也有着诉苦的嫌疑。他可不是那种会找别人，诉苦又或者是寻求同情的类型。“年轻人，坚持是好事，可太过于坚持只会伤身伤肾噢，”卫青河老人笑着指了指他腰部的位置继续往下说道。“年轻时候的我，也像你们这样子，肆无忌惮的挥霍，现在老了出门不靠这个家伙，都走不动咯。”
卫青河的声音，带上了几分落寂，表情中也多出了一丝悲伤。从卫青河那瞥向一旁手杖的眼神，就能够看出来他内心中的情感了。“伤身？那也没什么，”王凡耸了耸肩膀，一脸无所谓的态度。对于他来说，反正已经只剩下两年的寿命了。哦不，应该是一年再带十个月多几天吧。这样的寿命，就算身体彻底透支了也无妨。坐在一旁的卫青河，在这个时候，突然伸手握住了王凡的右手腕，脸上的表情更是前所未有的严肃。看到卫青河这副模样，王凡不由吞咽了一口口水，脸上浮现出紧张之色。卫青河这样子，不会就是传闻中的，那些算命先生，抓住人，然后强行算命要骗人的？卫青河老人现在的这个模样，看上去非常的相似。嗯，是了，不然的话，之前为什么，这个老人要和他搭话！“那啥，我没有钱啊！”
王凡赶紧举起手，大声喊道。